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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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因為脫力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彈了幾下后躺在地上,發出聲音。 “喂?喂,溫慕寒,溫慕寒,你怎么了?” 電話很快掛斷,發出忙音。 - 溫慕寒覺得很累,眼角無意識地在流淚,不聽話地直往外流,把枕頭給染濕。 她最后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似乎是在平蕪的家里倒下去的,最后摔進了懸浮的夢境里。 她又回到了溫家。 這次沒有可怖的野獸了,院子里的秋千還在,奶奶種的番茄和李子樹還在。 溫書庭在涼亭里和爺爺下棋,萬君姝穿著碎花裙擺弄著她的那些花。 他們看到她進來,都招呼著。 下一秒,空間開始倒轉,眼前的一切又變了另外一副光景。 回到了洛城,她看見了謝逍,在舞臺上跳著舞發著光的他。 “第一歸你了,溫慕寒。” 謝逍嘴角掛著懶懶的笑。 可是霎那間,烏云密布,天空下起大雨。 少年站在雨里,渾身濕透了,那把被風吹走的傘的傘骨已經散架,他低著頭勾著背,語氣低啞:“我和他,你分得清嗎?” 雨水混著淚水滲進了溫慕寒的嘴角,她站在沒有人的機場盯著地看了很久。 太快了,還來不及反應。 再一眨眼,就來到了萬君姝和溫書庭的墓前。 整個墓園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只剩兩座墓碑上兩張帶著溫柔笑意的臉。 怎么,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淚,還在止不住地流。 醫院。 深夜的走廊很安靜,儀器叫的細微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輕聲說的話都會被放大,有了回音。 梁佑庭人不在陸城,打了120,救護車送溫慕寒去的醫院,他人在往這邊趕。 許從音擔心她就留在了陸城,接到通知立馬來了醫院。 她靠著冰冷的墻壁,頭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墻面。 醫生說的話回蕩在她腦海里揮散不去。 “病人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強迫性障礙和中度抑郁癥,家屬們要多關心她的心理健康。” “她從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她裝的你們察覺不出來。” “還是得盡快進行治療,要不然會造成病人更嚴重的創傷。”* 眼眶開始發熱,鼻尖一酸,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最后忍不住捂住嘴崩潰大哭。 “怎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慕寶,”她慢慢靠著墻蹲下去,背往墻上直撞,“肯定很疼吧。” “為什么我就沒有早點發現呢。” 墻上掛著的時鐘在撥動著,落在耳邊格外刺耳。 謝逍幾乎是踉蹌著趕到醫院的,差點趔趄一下跪在地上,還是耗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點點。”他開口撕扯著聲帶,磨著嗓子疼。 剛剛和陳姐陪主創的導演制片應酬完回來就接到了許從音的電話,掛完電話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見到謝逍,許從音似乎有了情緒的發泄口,她站起來一把抓起他的領口,紅著眼質問。 “我問你怎么照顧她的!” “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倆在一起,可是、可是,”說到這兒,她手無力地垂下,喉間開始哽咽,“能不能把把以前的她還給我,太疼了,她好疼的啊。” 心間跟扎了千萬根針一樣,細細密密地疼,但是又具體找不出來是哪根,拔又拔不出來,每呼吸一次就撕扯著疼,喉中跟被魚刺卡住一樣,劃得嘴里全是血。 “對不起。” 似乎現在除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許從音的情緒開始穩定下來,也知道這一切怪不了他。 “我去給她買點吃的,你看著她吧。” 謝逍想開口說聲“好”字,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連怎么進的病房都不知道。 躺在病床的女孩面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放在被子外面掛著點滴的手,因為血管細找不到血管扎錯了,已經開始泛起大片淤紫,有腫的征兆。 她的眼角有濕潤的痕跡,他伸手去擦,又一顆淚珠流了出來,瞬間將他的指紋填滿。 謝逍垂下臉,一滴淚砸下來,砸在她手背上。 “溫慕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對,你起來告訴我好不好?” “我們回平蕪吧,我們還要一起去看冰島的極光呢。” “求求你,不要丟掉我。” 可是留給他的只有靜得可怕的空氣。 謝逍在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夜,最后還是耗子拉著他讓他回去休息。 睡了沒幾個小時又往醫院趕。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里面沒了溫慕寒的身影,被護士告知這間房的病人三個小時前辦理了出院。 此時的溫慕寒已經到機場候機了。 登機前,她給謝逍打了通電話。 “謝逍。”溫慕寒的語氣沒了任何情緒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