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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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看眼瓶身,并非市場流通品牌,像是自己調制而成。 沒有任何標記,干干凈凈。 褚逸清正準備將其放回去,指尖忽地觸到一塊突兀,他將瓶子倒過來,那底部鐫刻著一個小小的字,湊近察覺,似乎是……悟? 是她為這瓶香取的名? 他瞥一眼,將東西按原位置放回去。 但心底某種涌起的微妙使他無法再淡然品味余下的香,褚逸清臨時改變計劃,順著臺階上樓。 樓上的確是第一次來,不難猜測,大抵是用于工作及休息。 他隨意轉了轉,便找到正在正中那間房內工作的簡墨。 褚逸清雙手抱臂,不由倚在門框朝里面看過去。 小姑娘身穿白色工作服,隱隱勾勒其曲線玲瓏,底下露出的那截小腿修長筆直,垂首時發絲墜落,她別至耳后,專心注視著手上的容器。 她全程聚精會神,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褚逸清,因而也并未抬頭朝那看去一眼。 褚逸清微一挑眉,目光始終未曾移開。 兩人認識這么久,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工作時候的模樣。 同尋常的漫不經心大為不同,她展示出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認真,專業,嚴謹。 那拿在手上的容器仿若成為某種證明,他有幸得以欣賞此刻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簡墨結束手上的工作,剛一轉頭,差點嚇一跳,“你什么時候來的?” 褚逸清不動聲色,“剛剛。” 脫下工作服的她又變為生動的、鮮活的、熱烈的。 但好像無論何時,都是叫人移不開目光的。 許是這注視過于明顯,簡墨不自在道,“我好了,一會就下去。” 褚逸清“嗯”了聲,正欲轉身離開,卻又猛地折回,他看她一秒,忽然喊,“簡墨?” 簡墨回眸,“嗯?” 許是有點懵,她嗓音軟軟的,有點糯。 褚逸清說,“有沒有后悔過跟我結婚?” 簡墨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問這個,但下意識抬眸,望見他那幽深眼眸中的認真神色,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應當不是可以隨口敷衍的時刻。 她想了想,說,“怎么說呢,一開始的我可能會覺得這是趕鴨子上架后的無奈之舉,但相處之后,感覺我們彼此還挺合拍的,就,很舒適,很自由,有種繼續這樣也沒什么關系的想法,所以……這應該算是,沒有后悔?” 說話間,室內各色混雜的香氣順著空氣送過來,似乎是一款用在情侶間的香調,不然怎么會講著講著有種面頰發燙的感覺呢。 簡墨用稍涼手背碰了碰臉,試圖降溫。 半晌,大抵是出于禮尚往來,她稍稍仰頭,看著面前的褚逸清,問,“你呢?” 雖然沒指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什么夸獎,但簡墨心底還是隱隱地,隱隱地生出一絲期待。 好似幼時期待得到家長的夸獎那般。 ——盡管她并不知自己想聽到的答案是后悔還是不后悔。 然而,過了幾分鐘,褚逸清好似并沒有開口的打算。 簡墨心中預想過會有這種可能性,因而并不怎么介意,撇了撇嘴,繞過他身側,兀自下樓。 然而不知怎的,簡墨腳下好像踩中個什么,整個人一瞬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她今天被那通電話攪得焦頭爛額,樓上根本沒收拾,不用想也知是她早上隨手一扔的塑料瓶呢。 要不怎么說不要隨地亂扔垃圾呢,她這還沒超過十二個小時,報應便已經找上了門。 簡墨心底哀嚎一聲,完全已做好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的打算。 腰間忽地被一股大力箍住,她整個人被褚逸清環著,稍稍一使勁,后背便撞上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 他附在她耳邊,溫熱呼吸使她面頰再次發燙,褚逸清低聲問,“有沒有事?” 他們靠得好近好近,不同于谷欠望降臨前彼此心知肚明的曖昧,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呵護,簡墨甚至能感受到他單薄襯衣下澎湃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有力,好似此刻映在她耳畔的呼吸。 “沒、沒事。”簡墨身上緩緩發燙,期期艾艾道。 褚逸清低眸審視她片刻,見似乎是真的沒事,他才接著叮囑一聲,“小聲點。” 簡墨將耳側發別至耳后,輕輕“嗯”了一聲。 方才那一瞬間,他屬于男人的一面全然展露,簡墨心口不聽話地躍動起來,她好像,好像總能被這種下意識的瞬間觸動。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最終還是簡墨打破僵局,因為她忽然想起,這是第一次去除逸清外公外婆家,空手去似乎不大妥當。 但這次通知地太過臨時,她好像也無法妥帖地購買禮物,于是索性跑至那面香水墻邊,屈指思索,“你說外公外婆喜歡哪種味道呢?老人家是不是偏愛花香?桂花行嗎?” 簡墨偏頭去詢問褚逸清的意見,結果那目光在看到他伸向的方向時頓住。 褚逸清察覺到她話頭的戛然而止,索性便舉起那瓶刻著“悟”的香水,狀似無意問,“我看這個快用光了,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