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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小姐的日常】(27)輪回夢其七

    2022年5月1日

    輪回夢&8226;其七

    “不錯啊,至少你能看書了。”富妤潮同情的點著頭,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痕。

    “那個女孩,不會就是你吧?”富妤潮拿起桌上的茶,吹了吹,呷了一口,茶葉入口醇香,而后慢慢的滋味在其中展現,讓人回味無窮,將茶放回桌子上,端坐著乖巧的繼續聽。

    “當然了,那個女孩是我。”陣先生點點頭,沒給富妤潮繼續填茶,留著三分空余。富妤潮在另一邊活動著聽了半天沒怎么動的身體,揉著脖子。

    “要是天天這么講課我肯定愛聽啊。”富妤潮脫離了剛剛略顯哀傷的氛圍,又開始沒大沒小的和陣先生打趣道。

    “真敢說啊,要是全是這種東西,我的那些個知識你怎么學,學去個傷春悲秋啊。”陣先生說了挺多的話,有些虛弱,示意富小姐起來走走,她靠著桌子休息一會兒。

    “我先去找個夜壺。”富小姐小步走著離開了。

    陣先生無奈的搖搖頭,望向窗外是永不停歇的暴風雪,即便是在冥國,這種氣候也依然不常見,風雪阻隔著實現,模糊的飛雪中像是有紅色的光芒在其中,默默注視著。

    “是他們嗎?他們都能到這里來了。”陣先生不以為意的捧起杯子捂著手。

    “祭司大人,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別倒滿了。”男孩的手被女孩送過來的杯子燙到了手,但依然紋絲不動的接過放到桌上。

    “對不起哦,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倒茶。”女孩連連道歉著。

    “呵,講著自己的故事都開始睹物思人了。”陣先生靜靜的等著富妤潮,年邁的身體已經走到了盡頭,她現在比平時每一刻都需要時間,但反而是最不在意時間的時候了。

    “陣先生,我回來了。”富妤潮凍的四肢僵硬的回來了,離開壁爐邊的溫度凍紅了她的臉,和溫度搏斗半天后采花完了回來凈手用的水就差直接出來冰坨子了。

    “好了,您繼續講吧。”

    “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好,那我繼續了。”陣先生又開口。

    “別哭啊,你沒搞砸事情,只是燙了我一下而已。”男孩的旁邊是數本在其他地方搬來的書籍,他們現在身處業緣內院的藏書庫,茶水在門口遠離書柜的區域,但藏書庫空無一人,也沒訂什么規矩,二人就坐在了門口附近的椅子上,拿來些茶點和幾本書看著。

    “不,我,我。”一個剛六歲的女孩在為把guntang的茶水倒到男孩手上而哭泣,男孩勸著她。鞭子已經被女孩扔在了祭壇,可男孩仍替她帶上,怕她父親來的時候戳穿他們。倒茶風波過去后,女孩依然有些語無倫次,和男孩一起前往一個之前完全沒去過的新世界她興奮異常,她很快就找到了好多本關于靈力和其他力量的書,開始讀了起來。男孩從搬來的幾本書里挑出一本,翻看了一下內容便連忙把它合起。

    “怎么了嗎?”女孩看男孩的反應如此巨大有些疑惑,側過頭看到封皮上寫著“業緣政要”。

    “你原來喜歡從政啊,在你的前世里可看不出來。”女孩和男孩相處了不知多久,她也漸漸開朗起來,看著男孩局促的表情也產生了好奇。

    “啊,沒,沒什么,什么都沒有。”男孩見女孩突然湊近,眼睛如紫寶石般美麗,其眼瞳中即使不發動力量也泛著淡淡白光的日晷如同在瞳孔外環著一圈美麗的白色花邊,讓她的眼睛仿佛能洞察內心。

    “真的嗎?那我就不看了。”女孩輕輕偏回身子,若是男孩不同意便不再追問,繼續安靜的看書,男孩見女孩沒再追究也松了口氣,將那本書藏起,挑別的書來看。在祭壇的時間讓二人已經不如同齡的小孩有過量的活力,而是更加的文靜與理性,二人除了守護祭壇外,就一起去藏書庫看書。男人在那次心滿意足后便不再到來了,就這樣過了不知幾年二人重復的生活增加了無盡的知識陪伴,永遠不再枯燥,可那龐大的藏書庫他們遠遠沒有看完。

    “啊——還有這么多的書可以看,真好。”女孩已經成長為了少女,輕松的伸著懶腰,期間也換了幾套衣服,但卻全都是和服風格,身體也在漸漸發育,初具大美人的雛形,讀書的側臉時常讓男孩看的入迷,隨后搖搖頭臉紅的不敢再往那邊看,此時少女就會手撐著頭,盯著也已風華正茂的少年,直到他忍不住再次與她對視,相視一笑,少女才罷休,接著回去讀書。

    “我覺得哪怕是耀&8226;明斯特(冥國早年時期讀完明斯特地下大圖書館的人)來都不能把這些書讀完一半。”抬頭望向上方高聳入云的藏書庫,是由六邊形構成的空間,四周的墻壁上都是書架,上面擺滿了書一直綿延到整座建筑的頂端,由中心構建的螺旋樓梯上升,再一定范圍內能用五種力量的任何力量控制,cao縱樓梯上下變化。以可以拿到各處的書本。藏書庫只有一些剛加入內院的孩子,他們都會在這里直到十八歲后再去組織里執行任務,同樣流程的還有習武場,除了“助”以外,任何部門都是十八歲再加以利用,“助”只讓二人在沒有其他孩子的時候進入,似乎在有意避免祭司與其他人接觸,所有“助”被問起何事都一言不發。他們也就無從問起,反正少女有少年,少年有少女,他們已經習慣了永恒,比其它人都享受這一成不變的過程,總會因為其中的小變數而開心上一整天。二人心意相通,情意互知,要說唯有一點讓少女悲傷的,就是少年總是認為少女的伴侶是神,而不是自己。每次問起她和他的關系時總是,我是祭司大人的仆從,我是祭司大人的搭檔。而后少女補充到:“你是祭司大人的伴侶。”少年開始還矢口否認,而后便也懶得違逆少女,就當他默默承認了。

    二人已經無需魂力溝通,就能在祭壇上,靜靜的等候,少女的輕微動作少年便知道去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少女的父親帶著一群人匆忙的趕來,身披著的鎧甲上十分凌亂,隊伍里的人零零散散,甚至有些人還帶著輕傷,“助”立刻上前救治,男人已經老了很多,當年的瘋狂與傲慢收斂了些,但少女看得出,它依然躲藏在瞳孔深處。

    “祭司大人,您可能以后不能再看守石板了,外勤祭司不幸身亡,現急需您前往駐扎地主持儀式。”老人微弓著腰,似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將軍,更似少女的爺爺而非父親。

    “這是家族的密函,請過目。”老人拿出被自己手部傷口染紅的似剛派發下來,筆意潦草的書函,上面赫然寫著命少女為外勤大祭司。

    “還有,這位“助”。”老人微微起身,“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少年的內心頓起波濤,少女偷偷看向少年,他的心開始猛烈的跳動,卻不發一言。

    “祭司大人,請。”老人讓出身后的道路,祭司走下祭壇,由其他“助”披上冬裝,被人送出內院,少年則被老人拉到一邊。

    “你們父子玩了同一個把戲!”老人輕聲嚴厲的吼著,“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卻聽你父親的無動于衷,溫無怨到底培養出了什么人!”

    “您的所作所為可不一定能說我。”少年冷冷的看著老人,他不只在藏書庫,也一直在訓練場作為陪練的“助”,已經有了保護祭司的能力。

    “我要是沒資格你早就死了!只是我自己的怪癖不能讓我給女兒愛,她母親也是,所以同意了你在那里隱藏,你第一天就被“眼”發現了!”老人攥著少年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固住少年,他這幾年的學習與鍛煉絲毫掙脫不了。

    “才二十年就有如此的力量了?你們兩個,真是讓我驚訝,好了,現在給我去陪著祭司去,別在那里自作多情!”老人的時間十分緊張,一把甩開少年,抖了抖手腕,向前帶領著那群人和少年少女離開了。

    “什么…啊…”少年抖了抖被攥的生疼的手腕,疑惑的看著老人的背影。

    “他和你說了什么?”女孩在男孩身邊跟隨著隊伍走過甬道,用魂力問少年。

    “他說已經過了二十年了。”

    “怎么可能!”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似歲月沒有在二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們被送上一架馬車,拉上了簾子,坐在前面的馬夫一催馬,馬車向遠處奔去。

    外面是冬日了,但他們坐了很久的車之后,周圍逐漸熱了起來,不斷有火星順著簾子落入,馬車里的溫度漸漸升高,馬兒在嘶鳴,有時似在很遠處會發出巨響,馬車在顛簸的路上行進,但速度沒有絲毫減慢的意圖。少女的心隨馬車的顛簸而慌亂起來,手握住了男孩的手,而少年則是恐懼的盯住前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也握緊了少女的手,他的手給予她溫暖,少女看不到少年的臉,但依然露出了珍惜的表情,這一切的變換發生的太快了,但在少年旁邊,她就時刻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火焰燃燒的噼啪聲在馬車邊響著,又走過了一段路,馬車停在了石磚地上,一位“助”將二人請下,四周是土灰色的石磚砌成的墻壁,上面有些還爬著青苔,但都被墻外的溫度炙烤的干枯,無力的用最后一點力氣扒住墻體,有的青苔無力的掉在墻角,蜷縮著。墻頭的火光若隱若現,但除了木頭在燒的聲音外,一切都很安靜,讓少女想到了祭壇的瑟瑟低語。面前是一級級石磚臺階,大部分都被震的開裂出現裂紋。石磚上赫然刻著少女讀到過的鏡國的圖案,她和少年拾級而上,踩在略有石屑的臺階上,少女臨時穿著的鞋沾上了塵世的煙土,但她絲毫沒意識到這種純潔被破壞,眼前的景象已經足以讓她震驚了。臺階的盡頭是個宮殿,屹立在火焰中,它的一部分房梁已經倒塌,露出其中被熏黑的陳設,雕梁畫棟皆被火焰融化,幾捆丑陋突兀的木柴帶著火焰丟在上面,瘋狂的火蛇侵蝕著一切,門口的橫匾已經墜落,上面燙金的幾個大字,“記瓦得薩國府”。

    “那是一個在我們讀書時的一本新書上提到的地方,在水淹鏡河城后二十幾年建國,我不知道期間過了多久,也是從那時開始,才認識了時間尺度。”黑塊閃爍著,繼續訴說。

    少年的瞳孔更因恐懼而睜大,回頭看向跟在身后的無聲的“助”,它的披掛十分華麗,全然不同于內院的所有“助”,少年不情愿的看著離那巨大的宮殿越來越近。最終,二人走到了被匾擋住的門口,沒有書上提到的守衛,沒有內部的大臣或費爾西和貝洛姆宮殿中的貴族,沒有日國的武士,什么都沒有,一股股燒焦的人體的味道從中傳出,少女意識到書中提到過這種味道,也開始有些害怕的不敢邁過門,二人面面相覷,少女突然感覺有一絲看不透少年了。“助”從二人間穿過,不做停留的踩斷了匾,繼續向前走去。少女向少年伸出手,但少年沒有任何回應,臉上的布面罩讓她無法看清表情,少年也跟隨著“助”上前。少女在一瞬間充滿了迷茫,卻也信任的跟

    住少年,進入了火焰中的宮殿。

    他們走的這條道可能是唯一沒被火焰波及的位置了,還有著些許完整的畫,沒有碎成片的花瓶,幾塊完整的地磚,其余道路兩旁是無比凄涼的景象,二人緊跟著“助”來到了和內院類似的大廳,地方不大,也是用灰色石磚鋪陳,這個房間已經有一半露天,血紅色的夕陽照了進來,最中間是一位黃色頭發被血水打濕,身中數箭,被幾柄武器胡亂的貫穿身體,被牢牢的釘住跪在地上,還有著絲絲生氣。他的周身是幾個面具被劈開,甚至是斷肢的“助”和“武”的人,“助”居多。少年的父親和幾位同樣是“武”的人站在一旁,手上有著恐怖的貫穿傷,剛草草包扎,鎧甲上有多處破損,見來的是這二人,不由得低下頭,同樣年邁的身體也無力支撐,靠在一旁的廢墟上。

    “這是,什么?”少女如今溫柔無比的嗓音回蕩在著破碎的空間,顯得如此無力,被釘在地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淡藍色的眼眸直視著祭司,它應該是純凈而漂亮的顏色,如今卻帶著無盡的怒火,她不知道這股惡意是從哪里來的,就好像她也是某個罪孽的一部分,邪惡家族的同流者。

    “祭司大人,”少年的父親一步一瘸的走到少女跟前,護膝與石磚碰在一起,單膝跪地的向少女說著,“這位“素材”已經準備完畢,請您將他加入我們的家族。”老將的眼神中透露著無奈與絕望,再次抬起,直視著祭司。

    她學過那個術,將被使用者的靈魂加入固定的輪回,保留他的一切天賦,但性格會遺失,他的下一世會與他有千絲萬縷的相似,可從不再是他。少女讀到時想到的是紀念親人的方法,滿足自己小小的不舍,更加用心于下一代,可如今,它卻被用來成為業緣壯大家族,將不情愿的人的天賦奪取的工具。

    “它不該被這么用!”少女的心事被喊出了聲,老將面色凝重,卻也無奈的起身。

    “祭司大人,這是你的命運。”少女低著頭不愿再看這個房間,以及房間里的所有人,她明白此時此刻發生了什么,這是個卑劣的行為,而家族看起來對此輕車熟路,而且視為使命,家族的強大,真的無比重要嗎?

    老將突然拔出背后的大劍,少年在同時也放棄了沉默,拔出了鞭子橫在二人之間。老將卻揮起大劍回身。電光火石之間,美麗的淡藍色靈力充斥在整個房間,那個黃發的男人拔出了身體上的武器,以它來戰斗。老人和男子身下的石磚頓時下陷,老人一只手抵住來刃,另一只手撥向少年少女二人,將二人撥到身后,速度之快二人甚至沒反應過來。老人一扭劍身,男子的武器被壓向旁邊,一道未被頂住的靈力從空隙中噴涌而出,把二人來時的過道打了個粉碎,幾位在旁的“武”也圍在旁邊加入戰斗。

    “為了鏡神!”男子的武器高舉過頭頂,一道沖天的藍光乍現,那是經過控制后的鏡神的力量,“為了鏡國!”男子的力量大增,一瞬間就繞出“武”的包圍,一槍刺向少女,少年的鞭子纏住槍身,向自己方向拉動,突然,二人都被刻意控制的能量震飛,從房間的缺口處掉了出去。黑色的魂力翻涌,老人接住了男人的一槍,劍柄輕壓,將槍頭按在地下。整個宮殿都發出震耳轟鳴,男子又被“武”包住,戰做一團。

    少年在空中抱住少女,在廢墟上翻滾,最終停在一片所幸還完整的石臺上,少年一時半會站不起來,而少女則顫抖著盯著高臺下,那是一座城陷入了火海,那些房子里根本沒有年輕人,他們都早已身著鎧甲死在城墻邊,還有活的被幾個“武”戲耍著,房子和街道變為了使用大型法術的目標,時不時的轟響就是這些家伙造成的,婦女與尚且年幼的孩童死在火焰籠罩的房子里,變成一具具焦炭,有些身形年幼的業緣的人卻虔誠的看著這一切,他們都帶著面具,為了掩蓋下面瘋狂的面吞和嗜血的欲望,讓這一切還有一絲奇異的美感,這不是為了占領,只是一種野蠻的發泄而已。少女退了幾步,被廢墟絆倒,摔在尖銳的廢墟上,扎破了撐在地上的手,少年向她伸出手,想將她拉起,她卻驚恐的向他大叫。

    “你也會變成這樣嗎!?你曾經也要成為“武”。”少女的瞳孔顫抖著,退到了廢墟里。

    “我不會的,我是“助”,是您的仆從,是不會變成那樣的。”少年的面具與他的聲音變得一樣冷漠,像是認清了事實。

    “摘下面具和我說!你自己肯定不會,不是“助”。”少女覺得他隱瞞著自己很久,她一直都在欺騙她。

    少年的身體顫抖著,一言不發。

    “這就是你不讓我看的那本書里提到的是吧。”少女突然回想起了那本書,之后向他提及時他老是敷衍過去。

    “上面講的,就是這些事情對吧,我們這個家族,一直在屠村,屠城,屠國!憑借天賦和知識,去滿足殺戮的快感,然后把反抗者中的天賦好的人拿來奪走,是這樣吧!”少女聲嘶力竭的吼著,旁邊一個屋子突然爆出許多火星,少年立刻上前替少女擋住火星。

    “不全是,這個家族還會去用商業搞垮國家,轉走一整個國家的錢,然后在此宣揚自己的家族,讓別人加入,好的收歸輪回,壞的放去外院。還會將自己的人進入國家的領導層,憑借強大的天賦制造傀儡政權,將科舉等選拔人才后收歸自己,臨走前搬空國庫,將破敗的國家留給隨意安插的下一任君主。或是用武力直接攻克,再如你說的。”少 年的聲音顫抖著,訴說著一切。少女一把扯下他的面具,將他用力推開,少女再次看到他的面吞,淚痕掛在他的臉上,眼神中滿是懊悔與請求。他還是她認識的少年,不想讓她知道家族痛苦的真相,不想讓她如他們一樣,可現在,終究是要背負這一罪孽的。

    “你知道不可能一直瞞著我的。”但少女依然傷心,傷心于她的家族,傷心于少年不肯與她共同承受。少年又來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她明白他的意思,可二人已經永遠回不去了,沾上了家族的罪孽,現在,只能共同承受。

    “不行!”少女將少年推回平臺,自己仍站在廢墟中。

    “我想要拯救你。”少女在心中下定決心,用力的向少年做出一個微笑,她的眼角也帶著淚花,可仍在撐著。血紅色的天映著她的笑臉,是那么的易碎,美麗,但少年什么都做不了,仿佛回到了那時,二人的見面。

    年的聲音顫抖著,訴說著一切。少女一把扯下他的面具,將他用力推開,少女再次看到他的面吞,淚痕掛在他的臉上,眼神中滿是懊悔與請求。他還是她認識的少年,不想讓她知道家族痛苦的真相,不想讓她如他們一樣,可現在,終究是要背負這一罪孽的。

    “你知道不可能一直瞞著我的。”但少女依然傷心,傷心于她的家族,傷心于少年不肯與她共同承受。少年又來到她身邊,輕輕抱住她,她明白他的意思,可二人已經永遠回不去了,沾上了家族的罪孽,現在,只能共同承受。

    “不行!”少女將少年推回平臺,自己仍站在廢墟中。

    “我想要拯救你。”少女在心中下定決心,用力的向少年做出一個微笑,她的眼角也帶著淚花,可仍在撐著。血紅色的天映著她的笑臉,是那么的易碎,美麗,但少年什么都做不了,仿佛回到了那時,二人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