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別怕,你叫羨臨淵,我是你的.....相公。” 羨臨淵瞪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眸子,盯著贏盛出神,喃喃低語:“相公?” 贏城點點頭,將羨臨淵扶起:“你仔細看看我的臉,有沒有感覺到熟悉?” 羨臨淵順從地抬起眸子,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腦海中一個模糊不清的人臉逐漸與面前的這個男人相重合,俊朗的五官在腦海里逐漸消散,面前的人像雨后新筍般叱咤了他的腦海。 羨臨淵有些癡迷地抬起手,輕輕撫向贏盛的臉頰,空洞的目光開始變得熾熱,這張臉,莫名的熟悉,像是刻在記憶里的,不能忘記的。 可是心口為什么會那么痛。 羨臨淵猝然收回手,緊緊扣在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他吃力地喘著氣。 心臟的抽疼,一下一下,刺激著他的神經。 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些雜亂的,模糊的畫面。 羨臨淵痛苦的捂住腦袋,他越是想看清楚,頭就越痛,腦袋中的記憶在飛速的消逝。 腦袋像要炸裂一般,羨臨淵將自己蜷縮一團。 贏盛蹙了蹙眉,心疼地將人攬入自己懷中。 寬大的胸膛給了羨臨淵無限的安全感。 后背被贏盛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撫順著,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像焦慮的小貓,終于躲進了覓食回來的貓mama懷中,找到了歸宿。 “大夫怎地還未來!”贏盛的聲音有些暴躁。 “公子,大夫到了。”這邊說完,輕歌便領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進了寢室。 贏盛將羨臨淵放下,細心地為其掖了掖被角。 “別怕,我在。”贏盛看見羨臨淵眼眸中的慌亂,拍了拍羨臨淵的手,輕聲安撫著。 “董大夫,請。”輕歌側了身子,讓了路出來。 董大夫點點頭,坐了輕歌搬來的凳子上,打開藥箱準備把脈。 手觸摸到羨臨淵手腕上的那一刻,羨臨淵仿若受了驚的兔子,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將自己蜷縮起來。 “這.....”董大夫一臉為難地看向贏盛。 贏盛冷眼看了一眼董大夫,繼而站起身,一臉柔和地撫上羨臨淵的頭。 臉色轉變之快,令人咂舌。 贏盛褪了鞋靴一步登上可床,將羨臨淵擁入自己懷中。 羨臨淵突然伸出手臂,緊緊抱住贏盛的腰,將頭深深埋在贏盛的胸膛里,虛弱而急速的鼻息噴吐在贏盛的胸膛上。 贏盛上下撫摸著羨臨淵顫抖不止的手臂,內心如被一片拂柳輕輕刮過,酥癢磨人。 漫步白雪中的溫潤如玉,深陷囫圇中的沉穩若山,深邃的雙眸,挺拔纖弱的腰身,如隕落的星辰,震撼了冰冷的雪下頑石。 羨臨淵顫抖的身體,急促的呼吸無一不在昭示著自己內心的畏怯與無助,如此的人,竟是讓贏盛一顆塵蒙已久的心柔軟了些許。 似乎養了這么一個人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是你的妻子嗎? 坐在一旁的大夫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贏盛會意,頭也未抬,撫摸了一下羨臨淵的頭發,柔聲道:“莫怕,只是摸脈而已,不會傷害你。” 羨臨淵抬頭無聲地看了一眼贏盛,畏怯地將抓著贏盛的手緊了緊,搖了搖頭:“我不想摸脈。” “你乖,摸脈才能知道你傷到了哪里,大夫是來為你療傷的,不會害你,別怕。”贏盛耐心的哄慰著。 羨臨淵抿了抿唇,看著贏盛的側臉,驚悸的心漸漸平緩下來,怯生生地向大夫將自己的手伸到大夫面前。 不過一會兒,見大夫抬起手,羨臨淵收回手臂的速度比大夫還要迅速。 贏盛見狀,不覺啞然失笑,想不到一向沉穩冷峻的羨公子還有如此一面。 “少爺,這....”大夫看著將頭埋在贏盛懷中的羨臨淵,一時不知如何稱呼。 “如何了?” 大夫一頓,“這位公子脈象并無不妥,只是受了驚嚇。” “那緣何會失了記憶?”贏盛道。 “看這位公子的樣子,似乎是受了重傷。可是傷到了腦袋?”大夫抬手掀起羨臨淵的衣袖,看了看已經包扎好的傷口,點了點頭。 “傷口處理的極好。”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贏盛道:“出去游玩時,不慎自山中跌下。” 大夫聞言又觀察了一下羨臨淵的頭,發現有幾處鼓包淤青,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應是沖撞了頭部,導致了失憶。” 對此,贏盛并未有太大的反應,當看到羨臨淵醒來的樣子時,他便有次猜測。 “可有治愈的可能?” “這...”大夫蹙了蹙眉,“這老朽不敢保證,有人傷的輕,也許三五日便可恢復,有些傷的重了,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恢復,更有甚者,一生都未恢復。” 贏盛點點頭,心道:若是一生都不能恢復,似乎甚好。 待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藥后,贏盛便安排了輕歌將人送走。 臨近盛夏,經過大夫一番折騰,羨臨淵身上覆滿了汗漬。 看羨臨淵有些煩躁地抹了一把手臂上細密的汗珠,贏盛忙叫人端了一盆熱水來。 贏盛小心翼翼地避開羨臨淵的傷口,輕柔地將裸露的肌膚擦拭一遍。 “為何不能洗洗?”羨臨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