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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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在我不經(jīng)意的時候,讓我啞然無言。 我不自覺眼神追著他,心情?跟著他一上一下?,聚會都不參加只急著回家,怕他生?氣?。 母親回家的那天,我正抱著在沙發(fā)上睡著的禾奚回樓上睡覺,一邊上臺階一邊輕聲哄他抬手脫衣服。 女人站在門口用一種新奇的目光看著我,那時我才慢慢地發(fā)現(xiàn),禾奚不知?什么時候越來越依賴我,而我對?禾奚也出乎意料地耐心。 母親沒見過我這個樣,我自己也沒見過。 而我和禾奚的相處,一過就是一年。 …… 就像當(dāng)初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會慶幸母親再婚,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能適應(yīng)在禾家的生?活一樣,我沒有想到,我對?禾奚的感情?會變質(zhì)。 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 那晚我要上課到八點,提前發(fā)過消息讓禾奚自己先回家。 以往禾奚都會在十分鐘內(nèi)回過消息來說知?道了,然后自己乖乖坐車回家,今天我反復(fù)看手機,在一小時后才收到禾奚的消息,問我能不能去接他。 我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玻璃窗照出我一秒皺起的眉頭。 我的表情?無端變得可怕,第一次逃課的記錄也是在今晚,我出了校門,開車朝禾奚發(fā)來的位置開去。 在路上我?guī)缀跻獨?笑三四回,禾奚還在上高中?的年紀(jì),竟然學(xué)會和一幫狐朋狗友去酒吧喝酒。 扶著方向盤的手蹦出可怖的青痕,我閉上眼反復(fù)呼吸,剛要抽出車鑰匙,就從車前擋風(fēng)玻璃處看見慢吞吞走出來的禾奚。 我無法控制心情?,也沒有察覺到我在看見有人摟著禾奚時一瞬間極度煩躁的表情?,我打開門下?車,大步朝那邊走去。那幾人仰頭看向我,哆哆嗦嗦地交出手里的禾奚。 我沒有耐心等禾奚晃晃悠悠走,我?guī)缀跏菑娙讨饸?,伸出手,將人扛起抱在懷里。 我以為我忍耐力足夠好,抱住禾奚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時,脖子上的筋掙了掙,面無表情?地抬手拍了下?禾奚的屁股。 那把有rou的臀rou被拍得晃了下?,我收了力氣?,大概不疼,可禾奚被嚇到似的睜圓眼睛,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朝我看過來,看了好幾眼,認(rèn)清我是誰,又?把腦袋趴回我身上。 回到車上,我把軟得沒有骨頭的禾奚放到副駕駛上拉上安全?帶,反復(fù)呼吸調(diào)整心情?,最后終于能用平和的聲音問:“為什么去這種地方,學(xué)壞了嗎?” “沒有學(xué)壞。” 禾奚約莫喝了挺多,眼神瀲滟,歪著頭看我,磕絆吞吐地說:“同學(xué)生?日,叫,叫我,我不想掃興。” 我險些要把手里的方向盤擰斷,我扭過頭直視著禾奚,腦子里想了一句又?一句要教訓(xùn)的話,手卻忽然被捉住,于是我的話被打斷,視線下?移。 禾奚的手要比我小兩圈,白皙柔軟,兩手捉著我的手掌往身上貼,我被帶著穿過衣角摸到溫?zé)岬囊黄つw。禾奚帶著哭腔問:“好難受,這里燒得慌,我好像快壞了,我為什么會這樣,哥哥?” 我本該說喝太多酒就會這樣,可我感受著指腹上壓住的軟粒,呼吸斷了一下?。 我飛速收回手,一字不說,開車回到家,將禾奚交給還沒睡下?的保姆,在保姆煮醒酒湯的間隙,我逃回房間,在樓梯墻壁的一面掛鏡上,我看到了我落荒而逃的背影。 當(dāng)晚我沒睡著,我看著自己的手思考我是不是天生?性子賤,喜歡禁忌,還是因為二十年的個人生?活憋壞,人憋瘋了。 思考不出結(jié)果,我選擇了逃避。學(xué)校通知?放寒假的前一晚,我訂機票和朋友一起去了國外。 不得不說人忙起來是最有效的逃避方式,我和朋友每天采集數(shù)據(jù),四處走動,沒有閑下?來過。 期間我母親發(fā)來過幾條消息問我情?況,連我那后爸都打過次電話,讓我好好玩,禾奚卻音訊全?無。 我忍住不去想,一連兩個月都沒回去。 直到假期快結(jié)束,我才不得不訂機票,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是晚上,下?了雨,朋友發(fā)來消息讓我多穿件衣服,我低頭回復(fù)著。 這個時候,我收到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我的后爸。 我稍微愣神,三秒后才想起來要接,放到耳邊,聽見那位與生?俱來仿佛沒有驚慌神經(jīng)的董事長叫了我一聲,聲音很?是焦躁。 男人說:“應(yīng)珣,剛才保姆打來電話,奚奚非要出去找同學(xué)玩,外面雨大,他身體弱,出去一趟就要生?病。我和你mama都在其他省回不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下?飛機了吧?麻煩你幫我把奚奚帶回家,你是他哥,他會聽你的。” 我臉色變凝重,安撫了幾句掛斷,轉(zhuǎn)頭就打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幾分鐘后才被接通,我聽見那邊有嘈雜嘩嘩的雨聲,眉頭擰成死結(jié),強忍脾氣?耐著性子:“奚奚,現(xiàn)在回家,想玩明天我再送你去。” 那邊沉默了一會,傳來聲音:“你是誰?” 我頓了下?:“你哥。” 禾奚的聲音還是那么軟,又?軟又?干凈,一聽就能想起那雙毫無雜質(zhì)的黑眼睛。我咽了下?喉嚨,聽見禾奚疑惑道:“哦,我還有一個哥哥?我沒聽說過,再見。” 電話啪地被掛斷。 兩個月的隔離好似一朝就失效,我強壓著的心緒觸底反彈,到達了一個更恐怖的高度,我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通的瞬間就出聲道:“奚奚,現(xiàn)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