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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事業(yè)批病美人又在裝嬌嗎在線閱讀 - 第189章

第189章

    “做夢了嗎?”司慎言柔聲叫他, “我在呢。”說著,一下下輕拍在滿月后背。

    從前, 紀(jì)滿月也有睡不安穩(wěn)的時候,但只要司慎言輕聲說幾句話, 他就能和緩下來。

    今天,這招不管用了。

    司慎言叫他好幾次, 滿月都昏沉沉的,總是溺在惶惶中。

    軟筋散用久了, 終歸是影響意識。

    司慎言捧起滿月的臉, 俯身把剛才那個沒能繼續(xù)的吻繼續(xù)了下去。

    滿月起初渾然不覺, 只是任他親。

    他干裂的嘴唇被司慎言掠開,血口子里沾染的血氣在兩個人的唇齒間散開。

    淡淡的腥甜讓這個異常溫柔的親吻染上絲烈性。

    滿月的意識也被這絲烈性拽回來了。他亂著氣息回應(yīng)司慎言,說不清是難忍情/欲,還是發(fā)燒身上冷, 他一直發(fā)著抖。

    吻緩緩向下, 饒過滿月的唇舌。

    “又是……夢嗎……”他緩出氣息, 呢喃道,“你怎么總是在我夢里……”

    “是夢。”司慎言應(yīng)他。

    “可這是噩夢……”嘆息散在親吻里。

    愛意里和著心疼。

    司慎言吻在滿月頸子上,挑開他中衣一顆扣子:“噩夢醒來,就是美夢了。”

    吐息噴在滿月頸窩間,有點癢。

    眼看第二顆扣子要被捻開。

    “別……”滿月突然握住他,帶得鎖鏈“嘩啦”一聲輕響。

    帶著氣音的拒絕和鎖鏈的清脆撞著司慎言的心。他知道滿月不愿意,他也知道在這里確實不合適。

    他只是被滿月剛才那幅無助的模樣鬧得要爆炸了,點燃他的非是□□。

    而是上頭的保護欲。

    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只要能喚回滿月的意識,讓他覺得安全,司慎言都愿意去做。

    “好,不要,”他反握住滿月的手,把他摟在懷里,“有我在的夢,又怎么會是噩夢呢?我會幫你把那些不好的東西都擋在外面。”

    手貼在滿月心俞xue上,推過一道柔和的真氣。真氣散在滿月心脈諸xue,徜徉進四肢百骸。

    滿月片刻又睡著了,終于沉穩(wěn)很多。

    司慎言就一直抱著他,半分不愿意松開。

    深夜里,年幼經(jīng)歷過的無能為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那感覺讓司慎言徹骨生寒。他抬眸就能透過高窗,看高懸于空的月亮被罩上一層血紅的光暈。

    血月如鉤。

    很多年以前,也是這樣的月色。

    父親的靈堂前,只有他和mama兩個人。mama抱著他,他也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天上的血色彎月發(fā)愣。

    “檀兒,相信你爸爸,他是正直的人,你是爸爸mama的好孩子,我們都愛你。”

    這段被埋在心底的記憶,今夜突然炸裂在腦海里。

    當(dāng)年他沒有能力保護,而今他有了。

    他看不得心尖上的人這樣委屈。他要那些欺負(fù)滿月的人,不得善果。那些化不開、躲不過的惡意,只能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第二日,滿月醒來司慎言已經(jīng)離開了,留下了披風(fēng)。他再抬手,見兩邊手腕磨爛的傷,被那人細(xì)心包扎好了——裹著厚厚的布帛,再也不會磨得疼了。

    看料子像是司慎言從里衣上扯下來的。

    兩日后,大朝會。

    必須要給流勒王子一事定論個說法。

    群臣們登殿,繼續(xù)吵吵。

    經(jīng)過兩日發(fā)酵醞釀,大人們隊伍站得更明確了:

    一派主張皇上將部分兵權(quán)分予祁王,把那頤指氣使的流勒揍一頓再說——隨便抓個人就說是王子,誰知道是不是借題發(fā)揮;

    另一派則主張舍紀(jì)滿月一人,保天下太平——什么都沒有百姓安康重要,如今對方只要一個人,這買賣太合適了。

    大臣們吐沫星子橫飛,皇上臉沉著,一言不發(fā)不知作何打算。

    就在主戰(zhàn)和主和兩派吵得挑房蓋的時候,執(zhí)殿太監(jiān)小跑著上來:“陛下……”

    他聲音尖利,又是跟皇上說話,群臣們即刻閉嘴了。

    執(zhí)殿太監(jiān)繼續(xù)道:“玉貴妃娘娘求見。”

    競咸帝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前朝議事,她來做什么,讓她回去等朕。”

    執(zhí)殿太監(jiān)又說:“娘娘說……與流勒的糾葛,她能解。”

    “什么?”皇上瞇起眼睛。

    中書令黃大人及時上前接招:“陛下,事態(tài)焦灼,舉賢不避親,事急從權(quán),娘娘既然說有法可解,不如請娘娘上殿來訴說一二。”

    一眾不愿意做出頭鳥的朝臣跪下:“臣附議。”

    出主意的是你媳婦,到時候成不成的也少拿我們開刀。

    皇上摩挲著一串碧玉珠,好一會兒才合了眼睛下定決心:“讓她上來。”

    越國的后妃沒有朝服。

    玉貴妃上殿,穿得端肅雅致,朝臣們對這位被傳說為鳳臺簫的娘娘,坊間聞其名,宮宴上見其影。

    今日終于得見真容。

    貴妃娘娘十幾歲入宮,至今三十余年。這么算,她沒有五十歲,也快了。

    可歲月好像對美人格外寬待。

    朱顏不辭明鏡,打眼看,她像三十幾歲,歲月只留給她年輕姑娘沒有的風(fēng)韻從容,沒有滄桑。

    她恭敬見禮,站在御階下。

    皇上看著她,半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臉無奈:“唉,你說你來做什么……”

    玉貴妃重新跪下:“蕭玉得陛下寵愛三十余載,今日到了暫別的時候了,臣妾不忍看母國與大越干戈大起,請皇上準(zhǔn)許臣妾回流勒,扶持小王子成人,將流勒和大越邊關(guān)無戰(zhàn)的和平安穩(wěn)延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