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書迷正在閱讀:送你一張船票、[綜漫] 工藤家的養崽日常、[西游] 與貓貓二鳳陛下的奇幻漂流、[綜漫] 成為手冢女友的千層套路、[綜漫] 論魔法杖的自我素養、[綜漫] 琴酒物語、[HP同人] 向著你的軌跡、[娛樂圈同人] 姐妹,搞桃浦嗎、[hp] 帶壞好學生的一百種方式、[綜漫] 太宰與小宮山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面面相覷。都沒想到嫌疑被紀滿月輕飄飄的就洗清了大半。 但其實,在場的人包括滿月在內都明白,時至今時,真相重要,卻可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左都御史廖岸冷笑道:“紀大人是高手,只怕出入城關不用驚動守衛吧……”他頓了頓,把那抹冷笑瞬間收拾干凈了,“但老朽本心里是相信紀大人的,只因事關重大,還是稟明圣上,暫時將紀大人收監吧,”他柔聲安撫滿月,“卿如莫心憂,總要把流勒使節的脾氣壓住,否則萬一鬧起來,巴爾恪亂事未平,流勒災禍又起,我越國再如何兵力強盛精勇,也掣肘。” 他說罷,看向另外那三位。 見那三人都不說話,向衙役吩咐道:“請紀大人移步內牢,委屈兩日吧。” 滿月突然開口:“廖大人,尋流勒王子的事情沒鬧到立軍令狀的地步,即便紀某不才尋不回人,也不至于一走了之,在朝上大人多少‘危言聳聽’了,似乎有意將滿月留于都城內?” 廖岸一噎,剛要說什么,滿月直接回身走了。 大理寺內牢關得是還沒定罪的重犯。 但像紀滿月這個級別的,還從沒有過。衙役刻意尋了一間相對清凈的囚室,前后左右的沒人,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但終歸是牢房,沒有好環境。 滿月即來則安的在枯草堆上坐下,尋思著人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 昨日官升三品,今日急轉直下成了階下囚。 他自嘲片刻,心思又轉回鐘岳仙身上——這人乍看死得突然,但其實他們刺殺沈抒時就已經有跡可循。 是誰想沈抒死? 目的是什么? 刺殺不成為何又要鐘岳仙的命? 線索散亂,尚且捋不清因果。 滿月被下了大獄,身上的金屬暗器都給收了,衣裳外袍也被脫去。衙役念著他的身份,好歹讓他留了中衣,套上囚服。 那囚服是粗麻衣裳,若空身去穿,渾身必得又刺又癢。 手腕稍微一動,腕子上鐐銬就重得墜著手腕子的rou疼。 流影香的珠串他還帶著。 滿月怕鐐銬磕壞了珠子,將左邊袖子往里卷起一截,把珠串裹起來保護住,又將右手袖子抻長,從鐐銬里穿出來,墊在粗鐵和皮rou之間。 血月公子的聲名在外,三法司的幾位可能咂么著滋味,真的害怕紀公子一個不順心,撂挑子跑了,把人這么鎖著還不放心,給他用了點軟筋散。 藥量不重,但也讓人提不起精神,內息總是散亂著。 太陽落山,高窗外天光暗淡下去,牢內就變得更暗了。 入夜,星光淡了去,下雨了。 囚牢必然不會是冬暖夏涼。 內牢的屋頂高懸卻年久失修。許多地方都漏雨,漏得厲害了,就拿茅草遮遮,又能湊合好幾年。 滿月這單間兒,外面大雨傾盆,屋里小雨連綿。 他拖著腳鐐,尋個不漏的角落,倚墻坐下避雨。 他想司慎言了,但又不想司慎言看見自己這般狼狽模樣。人被軟筋散的藥力拿的沒精神,倚墻瞇了一覺。 雨一直沒停。 滿月給凍醒的時候,天還是黑壓壓的一片,外面正在狂風雷雨大作,就連屋里,都已經小雨轉中雨了。 估計還是半夜。他透過囚牢鐵門的小窗往廊里看,只能見墻壁上火把搖曳的影子。 幽長的回廊里,片點聲音都沒有。 他身上冷,腦子卻比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清醒了——在牢里一不會待太久,二也不會得消停。 如果這一切背后的因果牽涉現實,那么不會有人要他的命的,但是對方一定會來和他交易些什么,比如三件秘寶里隱藏的秘密。 結果,事情發展的節奏,比滿月預期得慢許多,他被關進來一晃三日過,一切都安安靜靜,好像就連三法司和皇上都把他給忘在這兒了。 別說秘寶了,他身為涉案疑兇,都無人問津。 就連跑到堂上去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軟筋散一連熏了好些日子,滿月越發筋困體乏,心焦也終于冒了頭。再這么下去,即便走出這牢籠,想要散掉沁進肺腑的藥力,也必得廢些力氣。 第五日傍晚,滿月倚在墻角迷迷糊糊,突然鑰匙開門鎖的輕響傳來,他腦子瞬間一凜——可算有人出招了。 牢門打開,來人讓滿月意想不到。 祁王的護衛魏鳴,默默進牢門,面無表情地看著滿月。 滿月沒起身,也微揚起頭看他。 魏鳴那張和張日堯一模一樣的臉,刺得滿月眼睛發酸。 “你到底是不是日堯?”滿月隨意的敲著手腕上的鐵撩,鐐銬輕響,節奏長短不一。 這是他和張日堯,還有極少的幾名同事才能解讀的加密方式。 對方依舊面無表情,視若無睹。 滿月的心頓時涼了一半,若魏鳴真的是張日堯,之前迫于周圍環境不便和他相認,此時,他該有所回應才對。 但……這般看來,他并非是張日堯。八成只是個游戲人物。 二人就這么一坐一站,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魏鳴才向滿月行禮:“王爺要卑職轉告紀大人一句話。” 滿月看他。 魏鳴繼續道:“王爺知道大人冤枉,已經在前朝為大人奔波數日了,更查到一些與真兇相關的線索,王爺說,能解死局的鑰匙,在紀大人自己手里。流勒王上身體不好,大人若想脫困,現在還有周旋的余地,若拖得久了,只怕到時王爺愛惜大人人才,也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