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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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地方。”滿月贊嘆。 “探路的時候發現的, ”司慎言摟著滿月在湖邊坐下, “我最近查了很多人的底。” 滿月覺得司慎言的手不如剛才暖和了,撐開披風,把兩個人都罩進來:“怎么說?” “鐘岳仙和杜澤成,性子都有變化。” 一句話,滿月明白了什么——司慎言確實在做他擅長的事情。 滿月回想自己,穿進游戲,就一直在和原本的人物設定做抗爭,“死而復生”之后,他徹底贏了,但在那之前,改變就已經有跡可循,比如血月曾經日日穿紅衣,他自己則能不穿就不穿。 但這些細小的習慣變化,若不是刨祖墳似的去查,很難查到。 “杜澤成也是?”滿月道。 司慎言濃黑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晶亮:“八成是,還在查。他吃飯的口味曾一度驟變,正常而言,人若是沒有病變,這種情況不大可能發生。” 果然諸般變化,都是雁過留影。 山坳里溫暖如春,干烈的西北風吹不進來。二人裹著斗篷,片刻就暖了,甚至有些熱。日頭已經悄然落下,月亮在山邊露出個頭,滿月直接往后一仰,躺在松軟的草地上,把右手枕在腦后,揚起左手好像要去夠天上的彎月。 司慎言沒說話,抱著膝蓋坐在一旁,側頭看他。 滿月丈量比劃片刻沒意思了,隨手捻下一朵紫色小花,頂在鼻尖上,讓沒什么香味的清新氣透進鼻腔。可待不多久,他覺得總想去看那花朵,要斗眼,便向上吹口氣。小花被他吹的掀起來,打了個旋,正落在頭發上。 司慎言無聲的笑了,貼著他側臥下,左手撐著頭,近在咫尺的看他。 滿月道:“這游戲里的感情讓我覺得恍惚。” 司慎言卷著滿月官服前襟的繡帶,捻在指尖繞著,聲音柔下來:“剛才就覺得你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滿月垂著眼簾,會說話的眼睛里藏了一言難盡的情緒,他道:“金瑞公公好像是為了皇上,才變成現在這模樣。” 司慎言靜靜的聽,那是一段陳年往事。 皇上登基前,金瑞公公就是皇上的侍衛。待到圣上登基,江南鬧災,當時地方官層層貪腐,賑災的銀兩一直發不下去。 皇上派了兩任欽差前去,都被當地的流寇截殺。 眼看事情要演變成動蕩朝綱的災亂,熙王殿下御前請命,親自南下平患。可前腳到江南,后腳就被人出賣行蹤,又被流寇劫持。 匪首與江南本地官員早就沆瀣一氣,官員自覺事情到這個地步,無論如何都必死無疑,得知熙王是皇上的親弟弟,就以人做要挾,要求江南圈地自政。 皇上親自扮作和談言官,由金瑞護著深入匪窩,想與豐年里應外合,剿滅匪患。 眼看成功,有人認出了皇上。 金瑞只得只身護著皇上和熙王,殺出重圍,被人用淬毒的鋼刀自肩膀斜削斷送一條手臂。 后來命撿回來了,卻因中毒,臉色變得鐵青嚇人,這才變成每日抹三斤妝粉的模樣,可能是覺得白臉總歸比青臉好。 司慎言聽他說完,伸手在他睫毛上輕輕的刷,問道:“金瑞公公情深重義,你聽了心里難受了?” 滿月被他刷得睜不開眼,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才得以抬起眼睛看他:“我總覺得,這里好像少了什么,細想又說不上來,感覺很怪。” 司慎言這回真的領會不到對方敏感的神經卡在哪里,皺眉道:“反正最近要查的人多,你覺得不妥,我一并去查了來。” 紀滿月聽他冒出這么句,眉頭輕輕跳動一下,而后突然就笑了:“這算假公濟私嗎?” 司慎言見周邊的青草綠茸茸的,描著滿月臉頰身形的輪廓,青草可愛,人更可愛。他攏著滿月的手,摸到對方腕子上還一直帶著自己給的珠串,心里踏實又開心,拉起那手親了親:“咱倆不是一直公私不分嗎?” 滿月的手早就暖了,貼在司慎言唇邊沒放下,順勢一轉,捧住他的臉頰:“剛才鐘岳仙說,讓我尋機會放了他,他就告訴我一個關于你的秘密。” 司慎言眼睛眨呀眨的,疑惑的自言自語:“我有什么秘密……”片刻冷哼一聲,“別聽他的,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 “嗯。”滿月笑著應了。 他躺著的樣子放松又懶散,剛才司慎言覺得他有心事,想著給他寬心,情/欲沒給點起來,這會兒見他開懷不少,又是這么一副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模樣。在這隱秘如春的山谷里,他的情也如湖水一樣柔波蕩漾起來。 司慎言眼光柔暗。滿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捧著他臉頰的手往頸邊劃過去,捻住他耳垂,輕輕揉在手里。 習武之人手上帶著薄繭,滿月的手再如何白皙修長,也不可能潤柔如溫玉。 淡薄的、恰到好處的粗糲,磨在司慎言耳邊,讓他頭皮瞬間就炸了。 他捉著滿月那只扇風點火作怪的手按住。 紀滿月的右手枕在自己腦后,左手被司慎言拉過頭頂,在草地上禁錮個著實。這是一個防備大開的姿勢,就好像貓兒露了肚皮。 滿月真就像只耍懶的貓兒,不掙扎,也不說話,瞇著眼睛,看司慎言。 這樣的姿勢讓官服比平時更加服帖在身上。硬挺的衣料,襯得滿月胸口隨著呼吸起伏,讓禁欲與情/欲微妙的糾纏在一起,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