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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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憐:“……” 果然為人師表,正經不過一時三刻,嘴跟跑馬場似的。 夜色濃得如同墨染,滿月沐浴過后,換上睡袍,想直接躺下睡,心里又不安生,就披了外氅,倚在窗邊羅漢榻上看著月色發呆。 人呆,其實腦子沒呆。 三件秘寶只剩下鳳臺簫,尚無線索。有傳聞說,鳳臺簫其實是皇上的玉貴妃,馬上要到中秋了,中秋宮宴上,不知能不能見到。 想著皇室,他心思又無拘無束地飄到重華樓上去了,若是流勒當真包藏禍心,都城內大批的流勒人,不得不防…… 現在沒有實證,要查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邊交上要弄巧成拙。 屋里燃了丁點孟飄忱給的“不知道什么香”,香味和著秋風一裹,安撫得人慢慢沉靜下來。 滿月倚在榻上,看著天上跟他同名的圓盤子,迷迷糊糊睡著了。 還沒來得及被夢驚擾,他就被誰輕輕抱起來了。 這人抱著他,往床邊去,嗔道:“開窗睡覺,你作病是吧?” 乍被抱起,滿月小驚了一瞬間,隨即就安下心來,懶懶的在這人懷里貼著:“我等你呢,沒想到就這么睡著了。” “你少來,肯定是不知道想什么,困了就懶得動。”司慎言嘴上這么說,聽語氣還是對這個撒嬌耍賴的說法非常受用。 他把人放在床上,剛要去關窗,滿月就拉住他的袖子。 司慎言借著清亮的月色看他,那雙眼睛晶亮亮的,睡意已經散了。 “我不走,夜深了,窗子關上。”不出意外,他被滿月的眼神燙到了。 再回到床邊,滿月已經挪到里面去了。司慎言斜倚在床頭,摟了他:“早點休息吧,最近注定事兒多。”說著就想讓他躺下。 可滿月卻順勢一翻,跨在他身上,搭著他的脖子。 司慎言蜷起膝蓋,不僅讓滿月后背有個依靠,還借勢把人往自己懷里推了推。人形沙發當得非常貼心。 滿月外氅落了,只穿著睡袍,墨藍色的織錦細絨,擁著他領口的皮膚白潤得不真實。 二人的身位,正好讓司慎言的視線落在對方脖頸的一片秀色上,他的手忍不住順著暢順的線條,輕輕的描,指尖落在滿月喉嚨上。 似有似無的輕觸,滿月覺得癢,他喉嚨動了,那顆白玉一樣地凸起也跟著動。 “跟你借個人。”他摟司慎言的脖子。 司慎言笑了:“算準了我色令智昏,必須得答應?” 滿月壞笑,親他的額頭:“哪兒能啊,什么時候你都會答應的,只是這會兒能逮著你罷了。”他湊上去的時候,簡直就是在把頸間那口春色送到司慎言嘴邊。 司慎言親他:“說吧,借誰?” 輕淺的吻,讓滿月嘆息似的呵出氣來,他摟著司慎言肩頸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倒并非……嗯……特定是誰,找個暗查本事過硬的兄弟就好。有的事,讓九野營去做,不合適。” 司慎言忙叨叨一整日,流勒的事情,他已經查到不對勁,一聽滿月說想借人,就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現在滿月手上確實沒有適合去做擦邊事的心腹。 吻漸漸變得不溫柔了。 滿月坐得高,重心也高,在親吻里身子發飄,只想往后躲。可司慎言就又將他那可調節的座椅靠背蜷起來些,抵著滿月的背,不讓他躲。 “天亮就把人給你。”司慎言抽空應他,接著在他心口重重的烙了一下。 滿月重心越發不穩,被逼得無路可退,手沾不到床,上下左右的無處安放,最后還是得摟著司慎言的脖子,可這一摟,又羊入虎口。 他索性跪立起來,撫上司慎言的發鬢,略帶強硬把那人的臉扳起,居高臨下的親上對方作怪的雙唇,淺而入深。 這次,口腔里再沒有花朵異物,司慎言片刻就又反客為主。舌尖抵著滿月的上頜輕輕的描。 滿月呼吸倏然急促起來,他眉頭挑著,難耐又欲罷不能的合上眼睛。 司慎言托著他的背坐起來,讓他躺在松軟的錦被里。 唇齒相依離散開,滿月微瞇了眼。 司慎言在他的眼睛里看見自己,也看見只屬于情人之間的膩欲——想吻,想要,想只屬于彼此。 滿月沉溺在司慎言的愛意里,他已經學會了順著心意在愛人的耳邊呢喃細語。每到這時,司慎言都覺得對方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萬般不忍懷里的人經歷疾風驟雨的摧殘,又壓不住能將二人燒盡的火。 只是今日司慎言不得不克制些,天一亮,二人就必要各自忙碌,他可不能讓心上人忍著難耐的酸痛cao勞整日。 于是在如春風般柔情的愛意里,司慎言聽著滿月氣息淺得斷斷續續的。還在斷斷續續地喊他“阿檀”,沒有什么實際的意思,他只是想喊他。 司慎言捉了滿月的手,把他的手掌攏進掌心里。 滿月以為他壓在心底的占有終于要破土發芽,沒想到突然“喀拉”一聲輕響,有什么東西從司慎言的指尖滑到滿月腕子上。 那是一串木質珠串,異香繚繞。 滿月剛才就隱約聞見味道,這會兒體溫蒸著珠子,香味更濃。 這個夜里只有異常的溫存的一次,結束得如夢似幻。 司慎言把滿月的睡衣攏好,將他抱在懷里,拉過被子蓋住兩個人。紀滿月轉過身子抱他。他不太想睡,把耳朵貼在司慎言心口,聽他的心跳聲:“為什么要做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