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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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一腳,正中對方胸口。 發生的一切都出乎朱可鎮的預料。他被滿月的金彈丸打中,心口瞬間猛痛。 雖然有醉仙芝的罐子兩重格擋,依舊讓他內息急涌,眼前發黑。 窒息帶來黑幕似的暗。 他急運清氣沖向靈臺,視線稍微恢復,入眼就是滿月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那雙本是情意綿柔的眼睛里滿是無情的冷。 朱可鎮暗道:壞了! 接著還不及反應,被滿月一腳正中胸口。 位置與彈丸落點相同。 巨大的沖力,推著朱可鎮向后飛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山壁上。 胸口短時間兩次受創,他一口血噴出好遠,前心貼后背的疼麻了。 戾風疾起,掃起凜得rou疼的寒意。 朱可鎮脖子上一涼,貫月劍冰冷的劍鋒貼在頸側,銀亮的劍脊上投映出他嘴角掛著的殘紅。 滿月頎長的身形遮了他眼前的日光,居高臨下的看他,不再說話。貫月被逐漸增加壓力,割著朱可鎮的脖子,舔出血來。 朱可鎮回不過神。 他早就聽說滿月和司慎言關系非常一言難盡,糾纏過,也互相捅過刀子,在進退維谷的境地中,他奢望能用醉仙芝挑唆二人反目,看一場熱鬧。可醉仙芝在紀滿月眼里,居然只是一壇子黃湯…… 他滿臉茫然道:“江湖上人人都想要的東西……你……為什么……” 滿月冷哼一聲:“老子生平最恨一件事,就是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威脅我的人,而且……” 他話音頓住了,眼神暗淡下來,本來想用它給日堯解毒,現在…… 用不上了。 司慎言心知朱可鎮不是紀滿月的敵手,便心急如焚地沖到那已經落地摔八瓣兒的醉仙芝近前。 山風吹拂,酒香逸散,帶著極淡的藥味。 壇底還有極少量的酒漿幸免于難。 司慎言忙從懷里摸出個藥瓶,將里面的丸藥悉數倒出來,對待瑤臺仙液一樣,準備把那兩口酒倒進瓷瓶里。 剛把摔得慘不忍睹的碎壇子稀世珍寶一樣地捧起來,猛然聽見“我的人”三個字,手一抖,好懸把那碩果僅存的酒漿也給哆嗦出去。 第64章 惡無近刑 現在, 紀滿月當然沒心思在意司閣主心跳手抖。 他心底滿是唏噓,一邊摳字眼兒,一邊千萬般不愿意相信事情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只要一日沒回現實, 親眼看到張日堯的墓碑, 他就一日不信他死了! 只是終歸是人, 著急上火時常有, 感性與理智打架也時常有。 滿月此時理智懂得克制,感情已經幾近潰退, 他的手一直在抖,貫月劍把朱可鎮頸側帶出好幾道血口子。 朱可鎮心底燃起一股共同毀滅的快感,他滿嘴鮮血的獰笑:“殺我呀, 然后你什么都不會知道……” 紀滿月真的想一劍給他個痛快。 可就在這時,朱可鎮獰笑突然凝固在臉上, 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讓滿月的記憶一下閃回到幾日前,郝景溫毒發的那個晚上…… “你……中蠱要死了自己知道嗎!”他問道。 片刻的功夫, 朱可鎮已經恍惚了,他的眼睛一時清亮, 一時又像是蒙上霧霾。好幾次想張嘴說什么,無奈哆嗦得不像話, 牙掂在舌頭上, 根本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 那些被打xue制住的偶人也都抽搐起來, 先后以人類難以做到的扭曲姿勢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個如同踩了電門,抖楞著向司慎言圍攏過來。 場面陡然大亂。 到這般地步,司慎言心知這些人已經沒得救了, 徹底收斂起心底的慈悲, 把那裝著醉仙芝的小瓷瓶寶貝一樣揣進懷里, 而后站直身子,墨染骨在手里舞了個花,把滿月擋在身后。 下一刻,黑亮的笛身敲在合身撲來的偶人頭骨上。“嚓——”的一聲響,那人頭骨碎裂,眼看活不了了。 可誰也沒想到,他只是晃了晃,兩行鼻血和著腦漿緩緩淌出來,毫無生氣的眼睛翻了翻,又一次向司慎言攻過來。 他分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此時控制攻擊的,怕是什么詭秘之術——為惡無近刑。 《惡無刑咒》里到底都記錄了些什么! “貫月借我!”司慎言喝道。 滿月二話不說,劍從朱可鎮脖子上撤下來,反手拋給司慎言。 血雨腥風陡然而起。 司慎言周遭的場景一時難以描述,用胳膊腿亂飛來形容都太過文雅。 饒是滿月見慣廝殺,也不想再看。非是司慎言削“人”過于殘忍。而是那些偶人們已經混沌了,有的拎起同伴的殘肢斷臂當做武器,眼見活物就會攻擊上去。 圍攻變為慘烈的亂斗。 最終,即便變成殘破到只剩個腔子的“死”人模樣,也依舊在地上緩緩蠕動,向司慎言逼過來。 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不單是讓人心生怖懼了,而是一種違反常態的詭誕。 那些人……如果還能稱作是人的話,當初知道自己會落得這般下場,只怕斷然不會到神劍峰來朝圣。 可惜沒有后悔藥。 此時,他們被司慎言一人攔下,場面異常解構,但暫時還算在掌控之中。 滿月不合時宜地暗暗感嘆:果然什么年代追星都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