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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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言想略盡敬意,撣掃牌位的塵土,這才發現排位最末一位扣倒,牌首沖向其他牌位,將其扶起來,入眼就見那上面寫著“神劍峰罪人陳庭”。 陳庭在以這種方式,向歷代祖師賠罪。 無顏與列為師祖并行,只敢做俯首謝罪之姿。 “念中兄啊……”司慎言摩挲著牌位,“到底是什么緣由,讓事情鬧成這樣……” 他將陳庭的牌位放回去,恭恭敬敬案前三炷香,就將滿腔的唏噓收斂起來了。 拿出陳庭留下的羅盤,再一次尋找方位。 這次尋得很快。 香案后身,轉過一個角度,有一面石墻。那石墻像是屏風,又像是影壁,正對著的不遠處已經坍塌的一片廢墟。 廢墟堵住了自掌門臥房延伸的來路。 八成是當年陳庭炸的。 司慎言在石墻前站定,開始數腳下的磚。確定好一個位置,自腰間抽/出匕首,在那磚縫里撬幾下,果然撬到一處松動,匕首吃住勁力往上一抬。 整片漢白玉方磚翹了角,司慎言將磚掀開。 一方中空的暗格曝于眼前。 里面一只泥塑壇子用臘封了口,旁邊還有一封火漆信。信箋上行草筆走龍蛇,寫得是“硯山親啟”。 “硯山”是司慎言的取字,但這個稱呼,在游戲中被弱化得幾乎不存在。 司慎言拿起兩樣東西,直接將泥塑壇子遞給紀滿月:“我猜你想研究這個。” 這是醉仙芝嗎? 滿月一愣,細想此地并算不得安全,他不做多言。張日堯藏在三件秘寶中的秘密,如今已知解法,唯有盡快解出來,把答案記在心里,才是上策。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紀滿月很快就看出泥壇子上的紋路是關鍵,心算解碼的速度比上次不知快了多少次。 得出的答案是:n39.117590。 比起密碼,這更像是個坐標。 大功告成,紀滿月心思松絡下來,抬眼見司慎言已經看完了信。只是臉色不怎么好看。 他上前幾步,關切道:“怎么了?” 司慎言沒說話,將信件遞給滿月。那信洋洋灑灑十幾頁之多,滿月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剔除陳庭追憶往昔兄弟情義,感慨他還有個新拜把子的兄弟沒來及引薦給司慎言之余,信的主要內容,其實只有兩件事: 第一,金瞳長老是朝堂的人,挑唆派內亂斗的幕后黑手就是他,至于原因,陳庭說最好能隨著他的死一起葬送,這樣對誰都好; 第二,久聞血月公子大名,卻一直未得相見,如果他臉上的花紋圖樣如他所繪,那么一定要讓血月遠離朝堂,點滄閣和江湖才能安寧。 最后,他畫了一朵花紋。 滿月看著陳庭繪制的花紋怔怔出神——當真與自己左眼下那片紅紋一模一樣。 陳庭為何有此一說?他這般話說一半,讓滿月非常上火。 但站在陳庭當時的角度來看,他留下這封信,該是萬般好意。他是司慎言的結拜大哥,幫司慎言洗清滅門神劍峰的黑鍋就足矣。其他的事情不讓司慎言知道清晰,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可是遠離朝堂…… 早就晚八村了。 滿月把信還給司慎言,道:“咱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二人旋即原路返回。 想到又要去走那玻璃天梯,紀滿月還沒來得及膽寒。他就發現暫時不用走了。 剛才的隧道里,突然冒出許多人,草草一數,不止三十。 那些人正走上幽長的、冰透的琉璃天梯,向二人直逼過來。 “孫子”挨完罵,還真出來了…… 砸墻出來了。 雖然尚且想不清楚,這些人為何會在與密道一墻之隔的山腹另一端…… 他們非常不對勁,行走姿勢非常詭異。 有那么一瞬間,滿月恍惚看見無數走火入魔的于洪刻,向自己逼來。 能看出正常人樣的,只有為首一人。 還是個熟人。 剛才陰惻惻鬼笑的、罵司慎言“龜兒子”的人,該都是他。他正是點滄閣二堂的堂主,神劍峰從前的副幫主朱可鎮。 江湖傳言,神劍峰滅門之亂是司慎言暗中作梗,另有所圖。 是以,他恨司慎言,并不奇怪。 只是奇怪的是,前些日子,他殺害張曉未遂,才受過鞭骨之刑。一身的骨頭斷了無數,更甚,他好幾根骨頭都已經碎成渣滓了,以這游戲中的醫療技術來講,他就算痊愈了,也得是半個廢人了。 事發到如今,不過將將三個月。 他為何能行走如常? “尊主,”朱可鎮一邊帶著怪人們穿過琉璃天梯,一邊似笑非笑。 人一旦照面,多少會拘謹克制,他把鄉音收斂起來,罵不出“司慎言,龜兒子”這樣的話了。 “我好了,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朱可鎮繼續說,接著,他吹出一段口哨音,身后一眾人等停了腳步。 那些人的衣裳殘破不堪,不少顯得臟兮兮的,還染著血,更甚,還有人的手臂已經折斷了。 剛才遠遠一望,只覺得這些人神情木訥,而今離近了看…… 他們臉色灰敗、面無表情,好像不知道疼也不知道臟。 一個閃念劃過滿月心底,他道:“這是那些上山朝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