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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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建筑嘛,樓梯又寬又大還有對一個醫院來說過于奢華的扶手裝飾,按道理說應該會有八字胡的管家每天早上雞一叫就起來用個鴕鳥毛的撣子擦得锃光瓦亮的那種。墻壁上安著花苞型的燈,一個燈泡壞了另一個也有氣無力地閃爍著,需要額外在手電筒的幫助下才能看得到殘穢。 “院長室為什么在住院樓?”我照了照二樓大廳天花板上的吊燈。 灰原雄正在看平面圖,往前翻了幾頁:“說是之前這里曾經是收容傷殘士兵的醫院,院長癡迷于研究可以肢體再生的技術,所以把院長室設在住院部,夜以繼日地在患者身上實驗藥品甚至嘗試移植手術。” “哦,科學怪人啊,后來呢?” “后來被憤怒的士兵暴揍了一頓,脊柱都斷掉了,癱瘓在床十六年最后于昭和三十二年去世,死前——”他翻到下一頁,“一直住在院長室。” “然后繼任們就都百無禁忌地住進去了?”我抽抽嘴角,“癱瘓十六年的怨氣得滋生出多可怕的詛咒啊,怪不得一門心思搶占軀殼打甲子園。” “甲子園那句真的是我順口一說啦!” 遠遠的,響起低沉略帶沙啞的哼唱,我一個擰身光速躲到紅梅丸身后,灰原雄盯著走廊,低聲說:“有什么東西下來了。” 開始只能隱隱聽到斷斷續續的旋律,越來越近,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漸漸能聽清內容。 “竹籠眼竹籠眼, 籠子里的鳥兒喲, 什么時候能飛出鳥籠呢? 黎明前的夜晚, 仙鶴與烏龜滑倒了, 背后的那個是誰呢?” 這聲音和惡趣味我可太熟悉了,松了一口氣,剛要迎過去:“小師——” “暫時請不要過去,櫻大人。”紅梅丸攔住了我。 “怎么了?”灰原雄剛要抬步。 我看著一道長長的影子探出拐角又慢慢縮回去:“沒什么,就是咱們的kpi可能要被搶了。”果決地背過身面向灰原雄:“我們來聊天吧雄君!先來聊聊你喜歡的女生吧!” “哦……”元氣少年久違地露出羞澀,撓撓臉頰,“是國中時隔壁班的女孩子,胃口很好很健康!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不過畢業時交換了郵箱……”反應過來:“哎?不對吧?現在是聊這個的時候嗎?” “我最初的心動類型是服部平次那種黑皮熱血的男孩子呢,”我無視身后的鎖鏈聲撞擊聲和咒靈的嚎叫聲,面不改色地繼續說,“聰明又很坦蕩,運動神經還很發達,劍道也是加分項哦!” “和夏油前輩不太一樣耶,”灰原雄摸著下巴仔細分析,“夏油前輩雖然比五條前輩黑一點但是總的來說還是白的那種人啦,頭腦是很好,但是說坦蕩好像總有哪里怪怪的……” “只是在叫人火大的方面坦蕩?” 灰原雄打了個響指:“對!不過總體來說是好——咦,我們為什么又開始討論夏油前輩?” “對他保密哦。”我揚聲朝走廊里面喊,“小師兄,你好了沒有?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等了一會兒。 “過來吧。” 我答應一聲,叫紅梅丸打頭,拉著灰原雄貼著墻根往走廊里移動,轉過拐角,抬頭就看見了院長室的牌子,走近兩步靠著門框喊話:“小師兄,你在里面嗎?” “在。”聽聲音他心情還不錯,“進來吧。” 我像條黃花魚一樣貼邊兒溜進去,正看見他踩在面目全非的咒靈尸體上,他抬起手背隨意擦了一下臉頰濺上的血跡,挑了眼梢朝我看過來,那張臉在這個背景下冶艷到近乎怪異。 只是…… “那是人類,小師兄。”我冷靜地指明他腳下那灘東西。 “是嗎?”他甩了甩鎖鏈,“已經不是了。”走到一塊干凈地方,用院長的羊絨地毯慢條斯理蹭著鞋底。 “當然不是了,現在是尸體嘛。”我干巴巴地附議。 “是人類,”灰原雄從桌上拎了兩支筆,在尸體旁蹲下用筆充當筷子翻檢著,“但是被寄生了……咦?”夾出了一枚圓圓的東西。 我捂著口鼻湊過去看,雖然有血污,上面的十字圖案還是挺明顯的:“十字?”下意識低頭看那分辨不出模樣的尸體:“是護士?” 沒有人會雇用癱瘓的護士,這是健全人,看來這個咒靈胃口大到會獵取正常人做自己的宿主了,那么之前院長和理事長的非自然死亡可能就是它新手上路不小心把宿主弄死了。 “現在怎么辦?治愈的那些患者已經被寄生了?”我看向桌上的電腦,“要查近幾年的病歷挨個走訪?” “不用。”鬼童丸捧起鎖鏈,帶著尖刺的鎖鏈漫起紅光,“我中意的獵物,名字會刻印在骸之鎖上,不管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他們。” “好酷!”單純的灰原雄豎起大拇指。 “那得趕快通知學校和高層對接,晚了可能有更多受害者了,”我摸出手機,“小師兄你也快點兒和你們學校說,這回可能得聯合行動了……” “太麻煩。”他接過灰原雄遞去的濕巾擦了擦手,“我標記了的獵物就是我的,不過你要是感興趣看在晴明的份上可以分給你兩個。” 我瞥了一眼地上,干笑兩聲:“算了吧,我老爸會不高興。” 他聽了反而來了興致:“哦?要是借此契機和玉藻前過兩招倒是意外的收獲,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