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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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弋幽怨地看了眼鐘至,垂眸含住吸管。 之前傷感的情緒在不知不覺間一掃而空,重新藏回內心深處。 周圍不斷有人落座,夏斯弋手里的粥杯見底,此時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 夏斯弋咬住吸管,偏眸看向鐘至:“那個……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這是個昨晚他徹夜“學習”時就想知道的問題:同性戀是如何自知的? 原本他還可以問棠光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不為這種事打攪棠光比較好。而他僅剩的選擇,就是鐘至。 鐘至揚聲:“嗯?” 夏斯弋咬住下唇,潤了潤唇瓣:“就是,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歡男生的?有什么確認的流程嗎?” 鐘至微微愣神。 穿堂的清風撥攏心弦,促使他記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段回憶。 那大概是他八九歲的時候,班里有個小姑娘總想邀請他和她的朋友們一起玩,但他自少時起就喜歡獨來獨往,并沒有加入其他玩伴群體的意思。 非說朋友的話,也只有夏斯弋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一些。 鐘至知道小姑娘是出于好意,他怕自己的強硬拒絕會挫傷對方熱情的善意,只好裝病拒絕。 一日中午,他躲避失敗,只得故技重施。 小姑娘聽完他的自述,同情地看著他:“你好可憐,總是病泱泱的,你現在很難受嗎?我幫你叫老師吧。” 鐘至扶額婉拒:“不了,我一個人多歇息會兒就好了。” 原本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可他們的對話竟恰巧被從花壇邊路過的夏斯弋聽了個完全。 夏斯弋像個幽靈似的出沒在他身邊,捧住他的肩膀緊張道:“你生病了?最近總是在生病?” 鐘至一時語塞,嘴張了幾次都沒發出一個音節。 夏斯弋一臉嚴肅地壓著他的肩膀往花壇的石階上一按,伸手探他的側臉。 這一下似乎沒探明白,夏斯弋雙手互覆測試自己的掌溫。 他疑惑地皺起眉頭,繼而毫無征兆地低頭抵在了鐘至的額間。 距離頃刻間壓縮,正午的陽光壓著夏斯弋的體溫落在鐘至的呼吸上。 他們離得太近了,近到鐘至能看見光芒下夏斯弋面部細小的絨毛,點染的光暈混合著慌張,快速抬高了他的體溫。 熾熱的溫度嚇了夏斯弋一跳:“哇,你好熱。”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女生:“糟糕了,他真的病了,我得帶他走了。” 夏斯弋撈起鐘至的胳膊就攙著他往醫務室走,邊走還邊嘟囔著:“你可別生病啊,我很麻煩的,我媽前兩天還責怪我總慫恿你一起貪涼,要是被她發現了,指不定要怎么罵我。” 鐘至也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發熱了,迷迷糊糊地就跟著夏斯弋去了校醫處。 然而到了地方,他高熱的癥狀也消失了,搞得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直到很多年后,鐘至才明白當時懵懂的臉紅是一種什么性質的偏向。 鐘至低下眸子,微微一笑,眼里透著溫柔的光芒。 教室里的微風稍靜下來,撫平了記憶的波瀾。 夏斯弋皺眉:“你笑什么?” 鐘至愜意地揚起眉尾:“就是感覺有些事還是很神奇的,誰作出來的事,誰來填補。果然是正確的、明智的……” 他盯著夏斯弋,圓起了宿命的齒輪:“且命中注定的。” 夏斯弋被他盯得發毛,沿著桌面向旁邊平移了少許:“我看你怪怪的。” 鐘至笑而不語。 “哎?不對啊。”夏斯弋直起身,“你還沒和我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陣輕揚的上課鈴打斷了他的求索,鐘至扳著他的腦袋往黑板的方向轉去:“先聽課吧大學霸,以后有機會再和你講。” · 那天中午,夏斯弋久違地接到了爺爺的消息。 如果沒有近期這些事,他早就該去爺爺那兒了,只是他最近落下的課業有點多,于是定下了周末看望爺爺的約定。 時間轉眼到了周末,鐘至聽說他要去拜訪爺爺,一定要跟著去,理由找得冠冕堂皇,沒給他什么拒絕的余地,夏斯弋說不過鐘至,只得同意他的請求。 小區樓下,半佝僂的人影落寞地撐著拐杖獨自等候,時而左望時而右探,生怕錯過每一個來往的路人。 高聳的銀杏樹在冷日的照耀下投出孤寂的陰影,落在老人消瘦的背脊上。 夏斯弋和鐘至并肩前行,遙遙地與爺爺對視上。 鐘夏兩人快步疾行,結束了老人步履蹣跚的靠近,爺孫們終于碰了頭。 爺爺如獲至寶地摩挲著夏斯弋的手背,笑逐顏開道:“總算是來了,快快,我給你們準備了零食,快先進屋。” 一層樓的距離,對于老人來說已是極限的天塹,鐘夏兩人一人一邊地攙扶著,總算是到了家門口。 一開門,客廳里滿茶幾的零食映入眼簾。 酸奶、蝦條、果凍應有盡有,造型上一眼望去明顯是給低齡小朋友的。 鐘至含笑著向夏斯弋偏了偏身:“爺爺這是還拿你當小朋友呢。” 夏斯弋伸手推直他的身體:“少把自己刨除在外,我是小朋友的話,你在爺爺這兒也大不到哪里去。” 無可捕捉的竊竊私語滯留門外,爺仨就這么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