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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冤家竹馬協議戀愛書在線閱讀 - 第46章

第46章

    夏斯弋挪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并未睡回上鋪,而是在寢室的空床上休息了一夜。

    他穿上腳邊整齊擺放的拖鞋,嘗試洗把臉促使自己更清醒些。

    宿舍里十分安靜,襯得拖拉鞋底的聲響愈加明顯。

    片刻后,他愣在了洗手池前。

    不甚清晰的鏡面襯出他嘴唇上干涸的暗紅,形態像極了血漬。

    他慌張地開啟水龍頭,往嘴里送了一捧水又吐出,這才確認不是自己吐過血。

    可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呢?

    夏斯弋使勁敲了兩下腦袋,試圖從斷片的記憶里撈回點什么。

    不得不說,老一輩拍打電視機就能重新出人的修理方法多少沾點道理,在外置的物理沖擊下,充滿噪點的回憶成功連上少許片段。

    比如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吼了鐘至一通,再比如他發瘋咬了鐘至一口。

    夏斯弋抿住嘴唇,愧疚和羞赧一同涌上心頭。

    多年來他對父親的去世耿耿于懷,說到底也只是他的心魔罷了。

    他甚至不能要求血脈相連的親人每年記得父親的生日,又怎么能跑去怪罪鐘至呢?

    真是太不像話了。

    夏斯弋閉上眼,苦惱地捏起眉心。

    這要怎么和他道歉啊……

    水珠融化的血跡滴到池子里,散入無色的清水中。

    夏斯弋抬手抹了抹嘴唇,憂心地想:這一定很疼吧……

    越是想,夏斯弋越是惴惴不安,他胡亂洗了把臉,走出了衛生間。

    他坐至桌前,余光瞥見一旁的時鐘,整個人兀地從椅子上炸了起來。

    完了,怎么都這個點了?他今天的鬧鐘是全都罷工了嗎???

    他火速換了身衣服,扯起手機就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打開微信,看著列表里空空如也的消息,長“呵”了一聲。

    行啊棠光,還記恨起他來了,他沒去上課都不提醒他一下的。

    趁著樓下搜尋自行車的間隙,夏斯弋朝棠光發了條表達不滿的消息。

    對面幾乎是秒回。

    棠光:「啊?你不是請假了嗎?」

    夏斯弋:「我怎么不知道我請假了?」

    棠光:「假條是鐘至交的啊,當著我的面交上去的,我又不瞎,而且還有十幾分鐘就下課了,你還來干嗎?」

    夏斯弋緩下匆忙的腳步,愣住了。

    鐘至,幫他請假了?

    這聽著像科幻故事,不不,準確來說更像恐怖故事,昨天自己還無理取鬧咬了他一口,他能那么好心?夏斯弋表示高度懷疑。

    “夏斯弋?”

    他正驚疑,身后傳來熟悉的嗓音,夏斯弋轉身,對上輔導員和善的笑臉。

    昨日跑出包廂前的那段記憶自動涌出腦海,雖是無意,但他的失控的確一定程度上砸了輔導員的生日會,此刻見到本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夏斯弋局促地捏緊指尖:“輔導員,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輔導員連連搖頭:“鐘至一大早就來找我說過了,其實這事也怪我,我應該早點提醒你們桌上有些酒度數不低的。”

    夏斯弋敏銳地抓到了關鍵信息。

    鐘至一大早就找輔導員解釋,那不就意味著他的課假真是鐘至幫忙請的?

    見他不說話,輔導員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體沒關系了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攻擊了夏斯弋的語言系統,他被迫磕巴:“沒、我沒事?!?/br>
    輔導員微微板起臉,語重心長地規勸道:“下次不能喝就不要在外面喝酒,首先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直到此刻,輔導員的形象才第一次與他腦海里對這個職業的刻板印象重疊,他在心里暗笑這種反差,繼續聽輔導員說。

    “鐘至和我說,你從小酒量就不好,喝多了會無意識耍酒瘋,有次偷喝了家長的酒,沒兩口就醉了,醉后直接拆了家里的沙發,誰都攔不住。”

    原本還蘊著笑的夏斯弋立刻綠了臉:“我——”

    他艱難地咽下表示否定的后半句話,似笑非笑地撐起一個僵硬的表情,盡力不讓輔導員覺察出異常。

    是,他的確不想別人知道自己是因為父親的事難過至此,鐘至編個他不勝酒力的理由也無可厚非,但……

    但偷舔了地上的酒滴喝多,隨后拆了沙發的,分明是鐘至家養的那條狗啊??!

    夏斯弋想罵人,非常以及十分想。

    該說的慰問都說了,輔導員見他又活蹦亂跳了,終于放心離去。

    夏斯弋長呼一口氣,快步回到寢室。

    這個點第二節課是趕不上了,他正好吃個早飯去三四節的教室。

    補拿好該帶的課本,他推門出去,正撞上了要進門的鐘至。

    一扇門抽離了兩人間的阻隔,經歷過一場激烈爭吵的兩人四目相對。

    短暫的插曲敵不過尷尬,夏斯弋后退一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鐘至反倒表現得很自然,原地舉起了手上打包好的粥:“早飯?!?/br>
    上午的課程都是相連的,鐘至這時候回來不會就是為了給他送個早飯吧?

    夏斯弋忐忑地舔了舔嘴唇,不知道鐘至想干什么,也不敢接那份早餐。他眼神躲閃地垂下眼簾,目光落在鐘至纏著紗布的手掌上。

    那包扎很隨意,裹纏的紗布透出碘伏泛黃的痕跡,昭示著傷口曾承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