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嗎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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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博昭然瞳孔猛的皺縮, 臉上布滿驚訝, 然后又過兩秒,博昭然斷定,“這不是他。” 盡管照片上的男人和秦知珩像了八分?, 可是秦知珩眼尾下方有一顆很小的痣,常人不會觀察的那么細,知道他有一顆痣在眼尾的人少之又少。 這個?男人就是博穗穗在澳洲所謂的男朋友,博穗穗被送回澳洲后精神?非常不正常,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在陪著, 博昭然那一刀雖然插在右胸,但是很深, 博穗穗傷了元氣,養了好多年才徹底恢復。 這次回國也是因為?病情身體穩定下來,回國也是那個?男人陪著一起回來的。 博昭然現在才知道博穗穗養了這么一個?男人,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眼底布滿悲哀,不知道是同?情博穗穗,還是同?情那個?被博穗穗送去?整容好幾?次的男人。 她拿過車鑰匙轉身離開。 因為?這件事,博昭然開會的時候出了一個?很小的錯誤,一直到她從?辛堯辦公室挨罵回來,她滿臉的煩躁也沒有消下去?一分?。 她打開聊天框,鍵盤敲擊好幾?次,又全都刪除,不知道該怎么去?說這件事。 博昭然不停的正在輸入,秦知珩全都看在眼里,他們不眠不休的熬了兩天才蹲到人,這會兒剛喘口氣,桌上的泡面還沒有來得及吃。 他盯著手機屏,對面輸入很久都沒有發來一條消息,于是他撥過去?一個?電話,這算是十多天來的第一個?電話。兩個?人都知道那句談談代表著什么意思,于是都很默契的不去?聯系對方,靜等見面的那一天。 忙音一陣,電話接通,卻是很長的一段沉默。 最后是秦知珩主?動開口,他站在窗前,扯了一片綠植的葉子捏在手里把玩,面容疲憊,聲音也透出來一股倦累,“怎么了?” 博昭然沉默了好一會,“沒怎么。” 秦知珩:“等我回去?。” “好。” 寥寥數語就此截停。 同?辦公室的江寧區檢察官老?張看到后不禁打趣,“離家兩個?周,老?婆掛念了?” 秦知珩揉了揉太陽xue,眼下烏青嚴重?,臉上掛了一抹無奈的笑,“是我掛念她,太久不見,聽聽聲音也會安心。” 老?張吸溜兩口泡面,問道:“結婚多久了?” 秦知珩回:“五年。” “嚯。”老?張驚訝的很,端著泡面碗走過去?,“你今年也就二十七吧?法定就結婚了?有孩子了嗎?” 秦知珩喝了兩口水,扒拉兩口泡面稍微墊了一下肚子,搖了搖頭,難得有些惋惜,臉上的遺憾怎么也藏不住。 “沒呢。”他這樣?回答,“結婚的時候沒到法定,在國外登記,后面她去?國外讀研,我在國內讀研,一來二去?就耽擱下來了,婚禮還沒辦。” 老?張又詢問:“你太太是做什么的?” “律師。”這些日?子太緊繃,秦知珩難得有放松下來的時候,就多說了幾?句,“喜歡太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 “看得出來很喜歡了,法定年齡沒到就帶著去?國外領證了。”老?張看秦知珩一眼,大家日?夜難眠,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換,困了就在椅子上湊活一下,西裝全是褶子,但是秦知珩依舊藏不住那股氣度,一到江寧不知道擄獲多少小姑娘的放心。 也難怪,他這樣?優秀的人,身后的家庭又不可小覷,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怎么不會吸引人呢。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讓他甘愿等這么多年。 老?張笑笑,“咱們江寧檢察院要是知道秦檢有了家室不知道要哭倒多少小姑娘,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姑娘讓你這么念念不忘。” 秦知珩打開手機,隨便找了一張近期照片,是博昭然在陽臺上逗貓,五官明艷,墨色眼睛里藏著點點笑意。 他說,“是我高攀,她很優秀,讀書的時候好多次都是第一,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老?張認出照片上的人,哎喲一聲,笑的直搖頭。他也是京大畢業的,只不過大了很多屆,但是博昭然的照片是一直掛在學校榮譽墻上的,當年的京大主?辦的一場辯論?賽他們都受邀前去?,也是各地去?挑選優秀苗子培養的機會。 那場辯論?賽,最精彩的就是博昭然,她像是專門為?法律而生的,說來也巧,老?張正好坐在秦鋒后面一排,聽到很多人對著秦鋒夸這個?姑娘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個?姑娘被秦鋒看中?要選去?他那培養。 感情是他未來兒媳婦。 “我說那次辯論?賽你爸怎么笑成?一朵花。”老?張感嘆著,“合著這么好的苗子早就讓你追到手了,我后來看過她的幾?場比賽,她悟性高,辛堯教的好,是你的福氣啊。” 秦知珩笑著應聲,案子告一段落,博昭然要的那一款包明天到貨,他在心里算了 算,剛好能趕上校慶聚會。 這樣?恰好的時間點讓秦知珩覺得安心,那么多天來的疲累因為?這么一個?電話就消逝大半,甚至連第二天去?取包的時候都是秦知珩親自去?的。 案件告一段落,忙好最后的收尾工作已經是周六的下午,開夜車太麻煩,秦知珩給他們續了一晚房間,他先行一步乘飛機回去?。 而此時,距離京大不是很遠的一間茶樓二層,博昭然是中?午下飛機,回家休整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參加聚會,卻臨時收到韓嘉奕的邀約,說是很重?要的事。 好在聚會的地點和茶樓距離不遠,電話里韓嘉奕的語氣嚴肅,讓博昭然不禁想?到是不是魏然工作出了什么差池。 這兒說是一間茶樓,與其不如說是見面的好場所,有很多出來跑業務的、相親的、和獵頭見面等等,大部分?都是選在這個?茶樓。 今天是聚會,博昭然的衣服也不同?于以往的職業裝,很休閑的搭配,頭發比之前的稍微剪短了一點,很淡的妝。 服務生湊上來問博昭然想?喝些什么,博昭然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是項目有問題嗎?” 整間茶樓里茶香四溢,韓嘉奕拎起茶壺斟了一杯色澤濃郁的紅茶給博昭然,“魏律師很厲害,合作很順利,我是想?謝謝你。” 博昭然沒什么耐心應付他三番兩次的約見,態度明確的拒絕這聲謝謝。 韓嘉奕坐在她的對面,看到女人態度非常堅定,連面前的茶水都沒有動過,雖然有一絲失落,但還是說出早就準備好的那番話。 “上次安排的見面我知道不是你本意,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接觸看看,你覺得呢?” 話落,有個?熟人出現,和博昭然打招呼,是他們班的班長,鐘旭,依稀記得是南方人,畢業后就出國發展了,和大家斷聯的比較厲害。 “阿昭?”鐘旭很驚訝。 博昭然回頭一看,“班長?胖了呢。” 鐘旭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又看了眼韓嘉奕,加之方才的對方,眼神?多了些恍然大悟,“那我先不打擾你忙私事了,待會飯桌上見。” 送走鐘旭后,博昭然坐下來,表情沉靜的說,“你知道我沒有離婚嗎?” 韓嘉奕點頭,“美國領的證而已——” 博昭然打斷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想?將就,我也沒有要結束這段婚姻的想?法。” 她深吸一口氣,“外公是和我提過,讓我考慮要不要遇見新的人。這句話我聽過無數人和我說過無數次,答案都是不想?,你明白了嗎?” 博昭然無心和他說太多,點到為?止的就要拎包離開。 可韓嘉奕卻不這么想?,他非常不解,望著博昭然說,“可是他都那么傷害過你,況且我了解的情況里,你們兩個?關系并沒有很好吧?” 那杯紅茶熱氣漸漸消散,清淡的茶香變成?苦澀的味道,茶樓里人來人往,她在二樓,從?窗邊能看到一角京大的建筑,桔紅色的云鋪滿落日?的方向,層層疊疊,濃郁的像一幅畫。 博昭然說,“我不喝茶的,愛喝茶的是他。” “如果說傷害我的人是他,那傷害他的人也是我,有些人不是說兩清就能兩清的,就算我再恨他,都不能否認我很愛他。” “就這樣?,我們以后不要聯系了。” 說完這么一番話,博昭然好像如釋重?負。她以為?從?那杯會讓秦知珩過敏的牛奶開始自己就已經開始淡忘他的習慣,可惜不是這樣?的,那杯牛奶是她很多年的習慣,又下意識想?去?看他,才隨便找了這么一個?理由?。 當被提醒的時候,他所有的喜好厭惡都在博昭然腦子里走馬觀花的掃一遍。 她在國外聽到他去?相親的時候,又在回國后誤會他和姚馨柔的關系時,確實想?過要和他斷的干干凈凈,這樣?的糾纏讓她覺得整個?人都累極了,可清醒過來理智回籠的時候,她又清晰的知道他是清白的。 博昭然怪他這么久,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他的愛。 說不出口的話太多,怨懟和委屈又涌上來,他們都在嘴硬,卻又都在試探。 整理好情緒后,博昭然按照聚會的地址前往一家酒店,他們這屆學生不多,這次來的大部分?都是在幾?個?大城市從?事法律專業的同?行,湊來湊去?的人也不少,飯局設置在大廳,座位都是隨便的,桌桌有屏風隔斷,大家從?畢業就互相打交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少有沒見過對方的。 博昭然和康池是前后腳到酒店的,省了博昭然找位置,康池輕車熟路的帶著她往最里面走。 這一桌都是顧老?師的學生,秦知珩指尖夾了一根細長的煙,沒有點燃,說話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鐘旭看到博昭然和康池一起來的時候激動的站起來,“說誰來誰就來了,我剛在大廳還和在長津發展那小子說碰見咱們阿昭相親呢!” 第65章 xiayu 此話一出?, 隔斷包廂里有一瞬間的靜寂,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最?后誰也不敢開口氣氛就這么僵了。 博昭然這才把目光轉到秦知珩身上,椅背上搭了一件風衣, 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 袖口稍微往上擼了一下,露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鐘旭這話一出?,秦知珩的表情有一瞬間陰沉下來,不?同以?往的冷肅,像是從冰涼刺骨的海水里撈出來一樣, 撲面而來的寒氣。 連捏著煙把玩的手背青筋都暴起。 康池出?來打圓場,“鐘旭你是不?是國外野慣了,消息都不?靈通,他倆都領證了。” 他沖鐘旭使眼色, 示意秦知珩的臉色不?太好。 這種場合下都是人精, 解釋不?好流言都能滿天飛,博昭然主動坐到秦知珩旁邊,看向朱旭, “一個比較難纏的客戶,阿珩剛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秦知珩點點頭,沒什么?情緒的回,“她碰見很多次, 我們家律師太招人喜歡了,沒辦法。” 鐘旭喘了好大一口氣, 端了滿滿一杯白酒主動道歉,“我這張破嘴,我陪一杯。” 秦知珩也端起酒杯。 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聚會準點開始,一開始大家還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凳子上,后面就開始滿廳亂竄,互相敬酒,博昭然早早的把?酒換成白水,但還有幾次躲不?過去?,喝了幾杯。 秦知珩被敬的最?多,他現在的位置,巴結奉承的一大堆,能說上一句話就算是了不?得。按作平時,秦知珩可能沾沾唇意思意思,可是今晚卻反常態的來者不?拒,坐在座位上受著一個接一個的敬酒。 又一撥人離開后,博昭然搶過那杯酒,湊在他耳邊勸他,“別喝了。” 酒杯很小?,酒的度數也不?高,秦知珩抬眼看她,不?說話,眼尾有些紅。 背景音嘈雜,博昭然說,“是外公戰友的孫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拿過酒杯,又灌一杯,反問她,“我想?什么?樣了?” 博昭然戛然失語。 廳后是一塊通透的玻璃窗,窗外夜色沉沉,樹枝被風刮的亂顫,蕭瑟一片。 她坐在座位上動彈不?得,看著秦知珩一杯杯喝下去?,等到八點左右,秦知珩喝的已經渾身酒氣。 等到又一波人過來敬酒,博昭然騰的站起身,鏈條包蹭在椅背上發生?一聲響,四周的人都被這一動作吸引,也都知道他們的關?系。 博昭然低頭看他,“你回不?回家。” 她很冷靜的問出?口,有什么?要破土而出?,這一場沉默的飯局看似是他在懲罰自?己,實則是在凌遲博昭然。 代駕早就叫好了,一個開著秦知珩的車,一個開著博昭然的,載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