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錄好，他收起手機，幫她把頭發(fā)吹完，收拾好了一切，才抱著她睡了過去。

    程落清晨的時候是被熱醒的，后背像是貼了一個暖爐，她皺皺眉，想找口水喝，于是把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推下去。

    兩人本來就偎在一起，她后腰輕輕動了一下，就感覺到了后面的威脅，立刻深呼吸一口氣。

    昨晚的事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獲得了快樂，可也付出了代價，她的腰和大腿現(xiàn)在還很疼。

    她不能再做了，再做會要了她的小命的。

    程落沒敢碰身后的男人，手肘撐著床一點一點地往床邊挪。她以為他還在睡，可他正睜著眼睛盯著她光潔的后背，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外移。

    這也不知道是在鬧哪一出，玩起了間諜？

    陳望洲嘴角不覺得地揚了起來，叫了聲“落兒”，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音沙啞。

    程落怔了一下，抬手去夠被扔在一旁的浴袍，胡亂地裹在自己身上。

    看她這個表現(xiàn)，陳望洲蹙了蹙眉，想起了前兩天，她做完之后不認賬躲著他的事，立刻箍著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里，順勢把人壓在身下。

    程落還記得剛剛身后的威脅，像是被人頂了一把槍。她可憐兮兮地眨眨眼，嘴上說著不要了。

    “不要什么了，說清楚？”

    程落的視線順著他的喉結(jié)緩緩?fù)乱疲瑒倓偹莾蓚€抓她的動作，被子早已經(jīng)滑落了。此刻，程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

    陳望洲本來沒什么反應(yīng)，這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可她像只受驚的小鳥躲躲藏藏，他就忍不住逗逗她。

    他蜻蜓點水地親了親她的唇，蠱惑著說：“落兒，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

    程落反正不想自己被辦了。

    她咽了咽唾沫，語無倫次地說：“我累了，我還渴，我想睡覺，我要回北城。”

    陳望洲摸了摸她的斷眉，她的臉上還染著紅暈，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剛剛他只是想逗她，現(xiàn)在卻想動真格了。

    可他又不能讓她渴著，于是撈起浴袍穿在身上，然后幫她端了一杯水。

    程落像是久旱逢甘霖，抱著杯子喝了一大杯水。

    喝完后，陳望洲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幫她擦了擦嘴。

    結(jié)束后，他的手沒收回來，她就那樣堆坐在床上，任由曖昧因子在兩人在兩人之間蔓延。

    陳望洲喉結(jié)滾動，覺得血脈僨張。他不是這般沒有自制力的人，可一碰到她，他覺得他的自制力分崩離析，欲望占據(jù)上風(fēng)。

    “落兒，幫幫我，好不好？”他開始乞求她，他也知道這是在為難她，可他還是想試一試。

    外人眼里，程落心硬，人有些冷，有時候也不近人情。可在他面前，那個心軟的程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她性子軟，從她剛到陳家順從地叫他小叔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時候他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屁孩，逗一逗樂一樂，后來這個小屁孩卻一點一點走進他的心里，占據(jù)了他的所有。

    程落看了看自己的腿，“昨天已經(jīng)很多次了，腿現(xiàn)在還疼呢。”

    他說：“那用手好不好？”

    程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跪坐在床上，被他牽引著。

    她本來還有些困，可經(jīng)過這么一遭人完全清醒過來了。她抬眸細細地打量著他的神情，他眉頭微蹙著，雙眸緊緊盯著她。

    視線撞在一起，她驟然低下頭。

    “三哥，我手好酸。”她說。

    陳望洲輕“嗯”一聲表示知道了，但并沒有松開她的手，蔥白的手指和他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落想起了以前出去寫生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那大概是她感情萌動的伊始。她的畫中很多次都出現(xiàn)過他，但她好像從來沒讓他發(fā)現(xiàn)過。

    程落記得手握畫筆的感覺，畫筆細細的，可以勾勒出她看到的或者想象到的世界。而現(xiàn)在，這雙手卻用來幫他自瀆，像極了一層潔白的紙被潑上了一層五顏六色的染料。

    程落覺得自己瘋了，因為她突然發(fā)覺，她的畫筆真的好細好細，細得反復(fù)能在手間脫落。

    她擅自用指腹摩挲著青筋脈絡(luò)，也不知道觸碰到了什么開關(guān)，他大口喘著粗氣。

    這種時候，陳望洲依然不忘記吻她，失神的她，不懂得回應(yīng)也不會拒絕。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亮，漸漸的，陽光順著窗簾透了進來。

    程落的手已經(jīng)麻木，她偏過頭，總覺得要是拉開窗簾，陽光會照在大床上。

    陳望洲仰起頭，悶哼一聲，喉結(jié)滾動。

    他的理智漸漸恢復(fù)，把她攬進懷里，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跳，叫她落兒。

    程落覺得自己的手無處安放，不敢攥起來，也不敢抱著他。

    “三哥。”

    陳望洲親了親她，“委屈我們落兒了。”

    他帶著人去了浴室，兩人站在洗手臺前。他看了看鏡子里面色緋紅的姑娘，低下頭，認真地、仔細地幫她把手洗干凈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