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開會哪有你重要?” 趙霽月被哄得還算開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陳三說的。” “三哥?他那么好心?”趙霽月不覺得這事兒是陳望洲的作風,遇到情侶吵架這種事兒,他不填兩把火都是發了善心。 季宥林笑了下,問她:“陳三和程落不是親兄妹吧。” “對啊,你不是知道嗎,問這個干嘛?” 季宥林刮了刮她的鼻子,想起了陳望洲看程落的眼神,那眼神哪里是看meimei的,分明是看愛人的。 他說:“陳三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第18章 燒 程落怕掉下去, 所以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可她又不愿意這樣受他牽制,所以兩條白皙的腿在輕輕掙扎。 “我沒感冒,你松開我。”她雖然畫畫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頭暈不舒服, 可她不想承認。 陳望洲把她放到臥室的床上, 她立刻縮到了床頭, 攥著被子警惕地看著他。 他無奈地笑了下,他又不會傷害她,可她卻用防賊的眼神看著他。 “藥在哪?” “我不想和你說話。”她還記恨著他剛剛強行抱自己的事,偏過頭不看他。 “你不想和我說話想和誰說話?”他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又被她躲掉了。 程落伸著胳膊指著房門的方向, “你出去, 現在,立刻,馬上, 否則我就給奶奶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陳望洲湊過來,扳過她的小臉, 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程落伸手要去打他,被他攥住手,然后他吻上了她的唇, 額頭和她的緊貼在一起。 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程落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脫離了, 他說:“我試試溫度,看看有沒有發燒。” 程落覺得自己沒發燒, 可一團火從臉頰燒到耳根,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他在說什么胡話, 打著對她好的名義占她便宜。 “沒燒。”陳望洲慵懶地說,“先喝一袋感冒藥。” 她沒告訴他藥在哪,他憑借著對她的了解,在客廳找到了醫藥箱,給她沏了袋感冒靈顆粒。 他以前也不熟悉感冒藥發燒藥這種東西,可她真嬌氣,氣溫驟降也能感個冒生個病,伺候人伺候久了,什么藥治什么病,他也就了然于心了。 陳望洲把沏好的感冒藥端到她床前,突然問:“你是不是好久沒鍛煉了?” 程落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心虛地低下頭。 因為她總是生病,他便帶著她去鍛煉。那年她十六,跟著他學了游泳,跟著他去馬場騎馬,跟著他在健身房擼鐵。 可他走了后,她又回到了解放前。 程落接過杯子,看著深棕色的藥,扯了扯嘴角,趕他走,“三哥,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你先喝藥。” “燙嘴。”她對著杯口吹了兩下,霧氣從杯中飄上來。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頭要疼死了。”言外之意,看到你就頭疼。 他也不知道她從哪學的本領,諷刺人的本事越來越強。 程落右手捂著額頭,閉著眼睛,臉上寫著很反感他在這兒。 人已經把情緒表現得這么明顯了,他能怎么辦,嘆口氣,叮囑她把藥喝了,才關上門離開。 他走后,程落立刻把難聞的感冒藥推到了床頭柜上,抬手把臺燈關掉,很快就睡著了。 程落是在半夜燒起來的,她縮成一團,裹著被子還是覺得冷。把空調溫度調高之后,又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乏力。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判斷不出來發沒發燒,但她知道應該是感冒了。可她不想起來,不想動,只想卷著被子窩在那。 她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反正她一生病就委屈,想著想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滾落。 趙霽月說她是淚失禁體質,可她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淚失禁。 大概是太難受了,她的理智告訴她需要起來吃藥,她才掙扎著把小臉和雙手從被子里探出來。 程落摸黑伸手去開臺燈,結果忘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杯子。手劃過,杯子落到地上瞬間摔碎了,棕色的液體灑在地上和她的拖鞋上。 程落被杯子碎裂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把臺燈打開。看著滿地狼藉,她嘆了口氣,本來她就不想動,不想下去找體溫計找藥,現在好了,她怕下床腳被劃傷。 理由正當,她決定躺在床上自生自滅。 床頭燈還開著,程落用被子蒙住頭,頭暈頭疼,睡著了就好了。 陳望洲半夜不放心她過來看看她,再一次確定,沒人管,程大小姐真能把自己作死。 他在客廳就看到燈光順著門縫透出來,他以為她醒了,輕聲叫了她兩聲,沒人應答,他才推門而入。 抬眼,床上的人縮成一團,被子捂著臉,只有烏黑的秀發露在外面。 而床下,一片狼藉。 陳望洲繞到床的另一邊,輕輕拍了她兩下。她動了動,又不吱聲了。 他無奈,只好把手伸進被子里,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 他扭了扭她的臉頰,“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