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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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jīng)恨過阿母,不是因為有多愛她的第一任丈夫,而是因為她的阿母把她當棋子擺弄。 從那一刻,她恍然發(fā)覺,她也有著強烈的控制欲,不愧為阿母和父皇的女兒。 后來,光幕降世,她成為皇太女,然后很快登基,在上官婉兒的輔佐下繼續(xù)阿母當年的政策。武周之后的大唐政事上并無大事,只是繼續(xù)休養(yǎng)生息,安養(yǎng)民力就可以了。她就和上官婉兒一起把心思全放在了女性地位上。 她們做的——太平心中得意——也算不差,現(xiàn)在各地的女學(xué)堂已經(jīng)建立起來了,稍微有點閑錢的家庭都樂于把女兒送入學(xué)堂,學(xué)些知識,然后考考女科舉。 女科舉是第一批女學(xué)堂學(xué)生學(xué)成出師時建立的,引起了軒然大波。后知后覺的官員們發(fā)覺了兩代女帝的暗中計劃,罷官的、泣血的、暗中煽動的……群魔亂舞,上官婉兒和諸多女官分別下到各州縣,四處安撫,終于按下了四起的民怨。 但是上官婉兒也因此積勞成疾,早早病逝了。 太平想起那個和她不對付了半輩子,又默契搭檔了半輩子的女子,心中暗暗想到,如果后世說到上官婉兒,可不會再是“女中宰相”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女宰相”。 ——她的女宰相。 太平有些開心地挑了挑眉,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活力四射的年紀。在看過光幕后,她和婉兒就約好了,誰先去世,后面那一個就要在對方的墓志里寫上“千歲萬年,椒花頌聲”。 “沒想到,這句話還是你的墓志銘。” 太平低聲念叨。 * “阿母……”許是她發(fā)呆了太長時間,隆安公主有些不安地出聲喚她。 老了,老了。精力不集中了。 “隆安……”太平瞇著眼睛,看著有些緊張的皇太女,突然想到當初阿母看自己,是否也是這樣? 緊張的、不安的,以為自己遮掩得萬全,實際上卻破綻百出。 太平突然感覺到恍惚,本來要對隆安公主說的話就咽回了肚子。她的腦海中回響起自己即位前夕阿母說的話,和她將要說出口的話重合在一處,兩個時空仿佛一剎交匯,見證兩代帝王權(quán)柄的交接: 登基后,當夙興夜寐,勤于政事。吾兒為君王,需謹慎、需納諫,但莫猶豫、莫惶恐。 “登基后,當夙興夜寐,勤于政事。吾兒為君王,需謹慎、需納諫,但莫猶豫、莫惶恐……” 我等女子,不弱男兒,更勝男兒。 “我等女子,不弱男兒,更勝男兒……” 太平回過神,眼前既沒有年老威嚴的阿母,身側(cè)也沒有一生相知的女宰相。 時光在流轉(zhuǎn),歷史不停歇。 第20章 視頻后續(xù) 南宋紹興十年,抗金前線。 岳飛在帳中疲憊地捏了捏鼻梁,在昏暗的燭火下怔怔地看著跳動的火苗。 他實在是太累了。 自十三年前金軍俘宋徽、欽二帝,使得趙宋皇室倉惶南渡,宋人就好像被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提及戰(zhàn)事。 如今的皇帝——岳飛暗暗在心里道個罪——還沒有那位壽康公主有膽魄。 靖康之變時,金人入宮,驚飛了原本的安寧與祥和,奴仆四散而逃,宮妃帝姬被俘北上。但是,在一片混亂中,官家的第九位帝姬壽康公主趁金人搜尋宮禁時不備,換上男裝,偷了一匹馬就跑出了汴京,流落江湖幾個月后在臨安與朝廷大軍會合。 雖然朝臣總是上疏議論壽康公主的名節(jié)有損,不堪為皇族。但是那位仍舊自己走自己的路,不顧他人眼光,痛快極了。 而他岳飛雖為宋將,身擁大軍,卻總是感到被掣肘。 靖康恥,何時雪!靖康恥,如何雪! 他想到了宗澤,自己從軍路上的老師、前輩。臨終前三呼“過河”而亡,死不瞑目! 他想到了韓世忠,英勇善戰(zhàn),胸懷韜略,為宋朝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在“黃天蕩”戰(zhàn)役中圍困金朝元帥完顏兀術(shù)四十八天之久,威名天下。但是卻遭秦檜黨羽的攻擊,困頓蹇促。 岳飛轉(zhuǎn)而想到自己,他耗費十年,費盡心力打出一個大好的局面,很快就能一舉北上,畢其功于一役。 可是官家快要容不下他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時間……”岳飛微閉雙眼,在心中暗禱。 他面前的燭火“噼啵——”作響,一陣風(fēng)吹來,火苗歪斜,閃閃滅滅,光影斑駁地映在將軍臉上。 *** 帳外好像隱隱傳來喧囂聲,岳飛睜開眼,皺了眉頭,大步走出帳外。 果然,幾個親軍副將湊在一起,頭埋到一塊,時不時發(fā)出兩聲驚呼。 ……這是在做什么。 岳飛不能理解。 “何事喧嘩?” 那幾顆頭看見岳將軍被他們吵出來,“呼啦——”一下散了。張憲嘿嘿笑著湊到岳飛跟前,立刻整斂神色,低聲焦灼道:“將軍——” 岳飛冷著臉把他撥到一邊,揚聲向著那些老部下道:“軍中不許無故喧嘩!你們是第一年當兵嗎,都干什么呢?” “若是沒有要事,軍規(guī)處置!” 等那些人悻悻離開后,才把張憲引入帳內(nèi)。 張憲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信上封泥完好,顯然尚未被打開過。 岳飛皺著眉拿來一看,震驚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