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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入懷 第20節

    狹小的驛站客房內,木桌上只擺著兩盞搖曳又昏黃的燭火,本是供薛懷讀書習字所用,可他卻無心看書,只借著那朦朧的光暈瞧瞧打量著自己的妻。

    此刻的瑛瑛嫻靜無比地坐在床榻邊沿,釵環已卸,如瀑般的青絲正隨意地挽于她胸前一側,垂垂窕窕得像極了溪畔傍水而生的嫩柳。

    素白寬大的寢衣遮不住她婀娜玲瓏的身段,可瑛瑛卻無所察覺,只低頭盯著自己的足尖瞧。

    薛懷知曉她是在悶悶不樂,因他方才婉言拒絕了她要服侍他洗漱的行徑。

    為妻者服侍自己的夫君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可偏偏薛懷是執拗到認死理的人,這些貼身的活計他從不肯假手于人。

    他連麻煩丫鬟們都不愿意,又何況是瑛瑛?

    明明在前兩日路經陵南時她還因水土不服而接連嘔吐了三日,才剛好些,就要忙碌著為薛懷洗手做羹湯。

    被薛懷嚴詞拒絕了之后,瑛瑛又起了要服侍他洗漱凈身的念頭,半點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

    薛懷棄了往日里的溫和與儒雅,強逼著瑛瑛按時服藥與安歇,無論她如何地委屈與相求,都不肯松口答應她。

    他自己有手有腳,并不需要瑛瑛來服侍他。

    半晌后,雕窗外響起了一陣驚雷之聲,嚇得瑛瑛從床榻上彈了起來,本就素凈的臉龐愈發慘白無比。

    門外的小桃也聽見了這等聲響,便隔著屋門問了一句:“夫人,您還好吧?”

    瑛瑛最怕打雷。

    是因她姨娘病重而死時的那個深夜里電閃雷鳴,轟隆般的雷聲帶走了她姨娘最后一絲氣息。

    自此以后,她便不敢獨自一人面對這愴然的驚雷。

    “我沒事。”瑛瑛強撐著答話,出口的話音卻顫抖無比。

    懼意到了頂,她再顧不上去猜測薛懷的心思,只脫了鞋襪躺進了床榻里側,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冰冷的被窩里,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成婚后的兩個月里,京城的天色風清云朗,這樣電閃雷鳴的日子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如此風平浪靜的日子讓瑛瑛忘卻了失去姨娘的苦痛,讓她忘記了自己舊日里在徐府內掙扎求生的悲苦模樣。

    雷聲轟鳴而起,將瑛瑛壓在心底的懼意統統勾了出來。

    震顫般的聲響激起她眸中的淚花,也將一個血淋淋的事實完完整整地鋪開在她眼前——若她被薛懷休棄,往后的日子便會時常與這夢魘般的雷聲相伴。

    可薛懷心愛著柔嘉公主,又是這般心性堅韌之人,要想走進他心間,談何容易?

    瑛瑛氣餒又傷心,淚珠如斷線的風箏般往下滾落,就在她嗚咽著泄出了一聲哭啼時,蒙住她腦袋的棉被被人從外頭揭了開來。

    而后是那一陣熟悉的墨竹香味。

    瑛瑛睜著朦朧的淚眼朝床沿外側望去,恰好能借著微弱的燭光瞧見薛懷持著擔憂的明眸。

    她心里有片刻的不自在,泫在睫羽間的淚珠卻還是不爭氣地往下落。

    薛懷難以描述自己的心緒,明明是他目睹著瑛瑛落淚,可那泛著冷意的淚珠卻仿佛砸進了他的心底一般。

    苦澀的、憋悶的、令人憐惜的淚珠,她越哭,薛懷的心里就愈發難受。

    “怎么哭了?”他咽了咽干澀的嗓子,柔聲問她。

    瑛瑛傷心歸傷心,卻還把自尊自愛放在心上。她不想讓薛懷看清她的軟弱,便只含糊其辭道:“回…回夫君的話,是外面的雷聲太響了。”

    這樣矯情又造作的回答,連她自己都覺得虛假不已,又怎么能哄騙得了心智清明的薛懷?

    可令她意外的是,薛懷不僅相信了她的話,還起身走到雕窗旁用木條把窗欞堵了個嚴嚴實實。

    “雷聲是太響了一些,你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你身子剛好轉一些,這么哭仔細又傷了身子。”薛懷緊鎖的眉宇里盡顯擔憂。

    瑛瑛伸出皓腕抹了淚,勉強朝薛懷擠出了個笑意,只道:“妾身知曉了,勞煩夫君為妾身cao心。”

    一陣轟雷在天邊炸開了駭人的白光,含著笑的瑛瑛立時抖了抖身子,嘴角的笑意化成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外頭雷鳴不息,薛懷依舊坐在床榻邊沿,將瑛瑛紅腫的杏眸納進眼底,而后便鬼使神差地開口道:“今夜我也睡在這榻上。”

    他本意不過是想陪著瑛瑛入睡,待她沉沉睡去后再去軟榻上湊合一夜。

    可瑛瑛落下的淚太過洶涌,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滴在薛懷的心池,泛出攪弄池水般的漣漪,讓他不知所云般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瑛瑛聽后也十分驚訝,身子卻已主動地往里挪動了一寸,恰好留下了一個能讓薛懷躺下的空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沒有反悔的道理。

    于是,薛懷就這樣和衣躺在了瑛瑛的身旁。

    成婚至今,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榻。

    兩人都是第一回與旁人躺在一張床榻上,心內都冒出了一模一樣的拘謹與緊張。

    尤其是薛懷,明明是蕭瑟寂冷的秋夜,他額角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瑛瑛倒還好些,因身側陡然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屋外的雷聲也不再似剛才那般可怖。

    且薛懷今夜愿意與她同床共寢,著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既已躺在了一張榻上,耳鬢廝磨、翻云覆雨的日子還會遠嗎?

    只要她與薛懷有了夫妻之實,順利地誕下長房的血脈,她還有何懼?

    思及此,瑛瑛便抹去了眼角的淚珠,心頭卷起些難以言表的喜意。

    薛懷留意到了瑛瑛抹淚的動作,只以為她仍是傷心難當,當下便出言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

    “你可曾讀過《桃矢經》?”

    他并不擅于安慰別人,可又真切地因瑛瑛的哀傷而郁結于心,百般思索之后,他便打算用古義典故來開解瑛瑛。

    只是……

    瑛瑛識得的字實在有限。

    “不曾。”瑛瑛懊惱無比,出口的話語更是聲若蚊蠅。她就知曉,像薛懷這樣的儒雅之士,心悅的必然也是詩情橫溢的才女。

    不像她,即便與薛懷同處一榻,卻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薛懷察覺到了瑛瑛的失落。

    他斟酌著用詞,便道:“沒讀過也不要緊,我講給你聽。”

    瑛瑛側身望向薛懷,覷見他如冠如玉的臉龐之后卻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

    她總是覺得今夜的薛懷格外的溫柔,這樣如沐春風的柔意,仿佛三兩句就能消弭她心里的委屈與傷心。

    瑛瑛心間泛酸,隱約間生出了幾分對柔嘉公主的羨慕之意。

    薛懷卻無所察覺,只聽他聲如冽泉:“這《桃矢經》說的就是個去九華山求醫問道的小道人,他長途跋涉地走到了九華山山腳下,卻因為害怕一道驚雷而得道成仙的故事。”

    瑛瑛本以做好了要聽“世俗大義、經理綱常”的準備,她有心想與薛懷愈發親密一番,便摩拳擦掌地要“賣弄”一番自己僅有的學識。

    誰曾想,薛懷嘴里冒出來的卻是這般沒頭沒尾的話語。

    這下瑛瑛也犯了難,疑惑不已地問:“您說完了?”

    薛懷點頭,并無半分調笑之意。

    這下瑛瑛愈發捉不住頭腦,愣了半晌后才道:“夫君是想讓我也去九華山求仙問道嗎?”

    “不是。”薛懷躺的筆筆直直,目光周正地落在身前,并不肯往瑛瑛的方向偏移半分。

    躺的久些,他大半的身子已然僵硬無比。

    “我是想告訴你,神仙也有害怕的東西。所以你怕雷聲,也是人之常情。”

    《桃矢經》的確存在。

    只是里頭的故事被薛懷胡編亂造了一通。

    他從前似乎不是個如此細心的人,可方才在寂寂的夜色里與瑛瑛四目相望,他卻這般清晰地瞧見了她眸中的羞愧與懊惱。

    她在為自己害怕雷聲而感到羞愧。

    薛懷不知她為何會羞愧,卻不愿意看她落淚,所以才會編造出這樣無厘頭的故事來。

    這么煞費苦心的行徑,似乎不該出現在他薛懷的身上。

    他也不知曉自己是怎么了,為何身側的女子能如此輕易地影響著他的喜怒哀樂。

    薛懷循著本心朝瑛瑛望去,卻見瑛瑛已撐起手臂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在他偏頭朝她望來的一瞬,瑛瑛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竟朝薛懷欺身而去。

    借著清輝般的月色,她準確無誤地吻上了薛懷的薄唇。

    第21章 一更

    瑛瑛吻上薛懷的那一刻, 才息止下去的雷聲驟如畢剝而起的炮仗一般炸開在烏黑迷蒙的天際。

    她的膽氣只持續了一瞬。

    待唇上的微涼觸感傳遍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之后,瑛瑛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行徑有多么的離經叛道。

    她慌忙撤離了薛懷泛著冷意的薄唇,讓這個突兀的吻只停留在蜻蜓點水的淺淡層面。

    即便如此, 瑛瑛與薛懷也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一個懊惱著自己大膽放浪的行為, 一個則全身心與自己繚亂的心口做斗爭。

    吻都吻了。

    瑛瑛懊惱了一陣后卻又忍不住翹起了自己的嘴角,或許她也是個聰明狡黠的獵人,方才不過是察覺到了薛懷異于往日的溫柔, 便大著膽子與他有了進一步的肌膚之親。

    薛懷只是怔惘著沉默不語, 沒有責罵、沒有嫌惡, 端坐著的筆挺身子里透出幾分生硬的僵持來。

    可惜的是,架子床旁并沒有擺上燭盞。

    瑛瑛無法看清薛懷臉上的神情,不知曉這個吻帶給他的余韻是喜還是悲。

    亢長的沉默之后。

    瑛瑛率先往床榻里側挪了挪身子,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閉著眼佯裝入眠。

    她是害怕薛懷會挑明了他心有所屬一事,或是將他早已草擬好的“約法三章”拿出來勸退瑛瑛。

    無論是哪一種行徑, 瑛瑛都不想去面對。

    所以, 她只能用裝睡這樣的方式來逃避。

    瑛瑛側身朝里而眠,只留給薛懷一個清瘦孑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