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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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晦手撲空,狠狠一指:“念晚,你會后悔的。” 說完后就帶著趙曦曦走了。 池念晚卸了力氣坐回去,扭頭沖著時喻白自責道:“對不起。” 她沒想到陳晦會對他惡意這么大。 時喻白懶洋洋道:“不關你事。” 裴硯舟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學妹你不用道歉,那個陳晦從高中就這樣,我們稱之為嫉妒,靠了,一個大男人嫉妒心這么強。” 時喻白掏出煙咬到嘴里,想用打火機點燃時,意識到池念晚在這,又把煙從嘴里拿出來,起身緩緩道:“去抽根煙。” “梨子要打野是你?”裴硯舟陰沉沉說。 安黎抬起頭,知道躲不過去了,心虛承認:“是我,是我。” 裴硯舟這才感到對勁,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有很強烈的勝負欲:“老子今晚得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兩人一開打游戲,就跟小學生似的吵個不停。 “裴硯舟,你能不能過來及時一點?” “老子在下路飛過去嗎?” “下把我來打野。” “謝謝,我不想輸太慘。” “你看不起我,你竟然看不起我!” “……” 池念晚坐了會,對著他倆道:“我去買瓶水。”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沒有人聽到她在說些什么,池念晚看了看,站起來離開了。 買完水后,池念晚看到時喻白還沒有回來,拐了個彎去找他。 夜色漸濃,大家都三兩成群往學校方向走去,池念晚逆流而走,在一個小巷里看到了時喻白。 他倚墻背對著光,指尖猩紅點點,顯得有些蒼涼,池念晚腳步放輕緩緩走過去。 時喻白聽到動靜抬眼望去,女孩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長發微卷,眉眼彎彎,模樣溫柔又干凈,他把手里的煙掐滅,嗓音微啞道:“你怎么來了?” 池念晚柔聲說:“看你好久都沒有回去,吃的都涼了。” 時喻白站直身子,又恢復到了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走吧。” 池念晚確定剛剛沒看錯,他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憂傷,猶豫開口安慰道:“剛剛陳晦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嫉妒你,你要是傷心了才是正合了他的意。” 這也是她從小懂得的道理,不要隨意把情緒表露在討厭你的人面前。 時喻白聽到這話,低聲淺笑:“我沒那么脆弱,還不至于因為他的話難過。” 池念晚松了口氣:“那你剛剛為什么傷心?” “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時喻白淡淡解釋。 沒傷心就好。 “那我們走吧,安黎她們還在等著。” 也不知道打游戲打的怎么樣了。 池念晚往前小巷出口走去,走了幾步后,時喻白突然叫住了她,她疑惑回頭,只見他又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不找邊際道。 “池念晚,你之前看人的眼光還挺差。” 第九章 池念晚:“……” 她心里升起的那點悲傷蕩然無存,她抿抿嘴,故意不去看他。 什么眼光差,那是迫不得已好吧。 回到小吃攤時,菜已經上桌了,池念晚發現安黎和裴硯舟之間的氣氛緊張,座位離得很遠,互不搭理。 看到他們回來,兩人異口同聲說。 “晚晚,你怎么才回來。” “喻哥,你怎么才回來。” 安黎沒好氣地移了移椅子,靠池念晚近一些:“也不知道某些人學別人說話干嘛。” 裴硯舟也不甘示弱往時喻白這邊湊:“呵,同時說的,也不知道誰學誰。” 時喻白乜了裴硯舟一眼,不著痕跡測了下身子:“坐正常點。” 池念晚聽著安黎喋喋不休吐槽著打游戲發生的事,手機提示音響起才把她解救出來,她點開一看,是顧檸西發的。 【顧檸西:晚晚怎么還沒回來,查寢的來了。】 【顧檸西:你不會要夜不歸宿吧?】 【顧檸西:明天還有早八,看到消息快回來,查寢意雪幫你混過去了,明天答到就混不過去了。】 池念晚掃了眼手機左上角時間,十點整,她猛地站起來,還有十分鐘就要關校門了,再不走可能連學校都進不去了。 怎么會忘了看時間。 安黎正往嘴里塞了一個鵪鶉蛋,聽到動靜動作一頓,懵懵地仰頭看向池念晚:“怎么了?” “十點了。”池念晚調到鎖屏界面,讓安黎看清一點。 安黎不可置信看著,反應過來后迅速把手里的串放到桌上:“啊,不行不行,得走了,不然要扣學分了。” 時喻白在池念晚說十點的時候,就不慌不忙的先把單買好了,他把桌上的打火機塞兜里:“走吧。” 趕到校門口的時候,還是晚了三分鐘,大爺已經把伸縮門關上了,保安亭內也黑漆漆的一片。 裴硯舟手放在玻璃窗上,往里看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這個點就睡了?”他沖著時喻白喊了一聲,“我去把大爺叫醒。” 說著就想敲門。 池念晚忽然開口制止,遲疑道:“能不能不從大門進去?” 張意雪已經幫她混過學生會檢查了,如果把大爺叫醒,就會登記,到時候可能不止她扣學分了,還會把全宿舍都連累,而且她們還要評比獎學金。 “不從大門進,那從哪進?”安黎困惑。 池念晚聲音柔糯,緩緩說出口:“爬墻可以嗎?” “爬墻?”裴硯舟一臉震驚,他隔空與墻比了比高度,“你可以爬墻嗎?小學妹,咱這學校的墻挺高的。” 池念晚點點頭,高中時她經常遲到,為了躲避教導主任的檢查,天天繞到cao場那邊,爬墻進去,還差點被抓到。 時喻白單手插兜沒有說話,他盯著池念晚看了一會,見她堅持,松口道:“一會我先上去。” 他把外套脫下,單穿一件短袖,扔給池念晚,“系腿上。” 池念晚接過還帶有溫度的外套,依舊是淡淡的薄荷味,她垂眸望著及膝裙子,不自覺捏了捏手中的布料:“你不冷嗎?” “不冷。” 時喻白眼眸微瞇,仰頭看著比他高出一截的墻,然后找到一個可以踩的地方,修長干凈的手放在墻頭,手臂稍微用力,青筋暴起,半蹲到了上面。 動作利落熟練,毫不拖沓。 他往下伸手,沖著池念晚緩緩道:“踩到那塊石頭上,我把你拉上來。” 池念晚把外套系到大腿,固定好裙子,走到時喻白踩過的那塊石頭上,將手給他。 時喻白的手十分寬大,能把 她的手整個包住,給人一種安全感。 池念晚被他輕輕一拉,到了墻頭,時喻白看她站穩后,輕松一跳,翻進了學校內。 池念晚也學著他的動作,想往里跳時,卻沒想到腳上一滑,身子往下載去,時喻白眼疾手快把她接在了懷里。 風吹動池念晚長發勾在他的鎖骨上,時喻白喉結上下滾動,脖子處微微發癢。 池念晚驚魂未定緩了一會后,才意識到她和時喻白的姿勢多么親昵,耳邊傳來他輕微的呼吸聲。 她心里顫動,一陣兵荒馬亂。 時喻白漆黑瞳孔映著她的身影,松開手,看她遲遲沒有反應問道:“手怎么這么涼,嚇到了嗎?” 池念晚慌亂后退一步,搖搖頭:“沒有被嚇著。” 小時候的冬天,她意外掉進了河里,冰冷的水浸透了整個身子,所以從那之后手一年四季都會很涼,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沒有用。 裴硯舟和安黎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 到女生宿舍樓下時,池念晚手里抱著衣服,上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蹭上了一小塊泥土,她局促道:“不好意思,衣服我洗完再給你吧。” 時喻白薄唇輕抿,嗯了一聲。 池念晚之前在便利店兼職,偶爾也會回來晚一些,宿管阿姨已經認識她,再加上她性子軟軟糯糯的,長相也比較討喜,得知原因后就放她進去了。 宿管阿姨看著池念晚,眉眼彎彎一副乖巧的樣子,心里的氣也就消失了,她打開門鎖,嘟囔道:“你們老板怎么回事,雖然這是在學校,但讓兩個小姑娘這么晚回來,也太不近人情了。” 池念晚連說了幾聲謝謝后,拉著安黎跑了進去。 再次看到便利店老板時,池念晚想起宿管阿姨的話就一臉心虛。 “念晚,你休息一下吧,今天已經把店里的貨架擦了三遍了。” 老板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滿是悠閑。 池念晚放下手里的抹布,坐到收銀臺處的小板凳上,和老板一起守著店。 “念晚,我記得我沒有讓你晚回去過啊?昨晚被埋怨了好久,說我不近人情。” “啊?”池念晚拿東西的動作一頓,老板怎么會知道宿管阿姨說的話?心里突然涌上不好的預感,她目光一凝詢問著,“老板,你和宿管阿姨是什么關系?” 老板笑了笑:“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