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坐在前排開車的孫齊壓了壓笑意,透過后視鏡看向自家總裁和夫人,見到談宴驚喜的表情,他忍不住替錢仲賀解釋道:“哪里是路過,分明是錢總專門問的二助,哪家花店的花最好看,才買給談先生你的。” 談宴眸光閃亮,偏頭望向錢仲賀,驚訝道:“是嗎?” “當然是了。”孫齊眉飛色舞道,“錢總還特意問了那家店的老板,洋桔梗的花語,是不變的愛只對你。談先生,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錢總對誰這么上心呢。” 孫齊助理這條路走寬了。 “孫齊,”錢仲賀不冷不淡地喊他一聲,“專心開車。” 孫齊聽聲音卻并無怒意,放下心,知道自己這句話解釋對了。 他心里暢想著數天之后的年終獎,心花怒放道:“得嘞,錢總。” 又‘順手’地升起擋板,十分自覺。 談宴抱著這束花,唇角含笑,望著錢仲賀,仍舊是那副傲然冷淡的表情,可卻讓談宴細細品出了一絲別樣,那雙黑眸閃動,垂放在膝蓋上的長指微曲,細小入微的動作都逃不過談宴的眼睛。 談宴俊美的臉龐被淡雅的花襯得更為清雋,倒是讓花遜色三分,勾笑道:“不是路過,對嗎?” “對。”錢仲賀無奈承認,握住談宴的手指,溫熱的大手通過皮膚傳遞體溫,“是特意買的,喜歡嗎?” 談宴拾起他的手指,修長的手指被握住,指甲整齊干凈,手背青筋凸顯,是一雙修長漂亮的手,他低頭在指節處輕啄一吻,柔聲道:“喜歡,很喜歡。” 談宴抬起頭,望向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錢仲賀拂開談宴眸間的發絲,露出那雙清淡明亮的眸,回道:“去給買些過年的新行頭。” 農歷新年快要到了,是該添些新東西了。 來到頂奢商圈,現代化的建筑設計羅列于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纖毫不染,各種奢侈品店標依次排開,錢仲賀樂于打扮談宴,皎月清竹般的人配上珠寶飾品,更為耀眼。 兩人逛商場,買了許多東西,胸針、領針、領帶、帽子、圍巾……只要適合談宴的,錢仲賀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包圓,如同豪氣沖天的土老板,散盡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 談宴按住錢仲賀再次抬起的手,低聲勸道:“夠了,太多了。” 錢仲賀回望了眼孫齊,手上提著各種logo禮品袋,幾乎快將人淹沒了,才淡淡回眸,不太情愿地收手。 孫齊將那些購物袋提上車送回別墅,錢仲賀帶著談宴去了一家臨江的西餐廳。 吃過晚餐回家,房間里多了堆禮袋堆,孫齊送來后陳伯放進去的,連同之前定做的手工西裝。談宴換好居家服后開始收納,一邊整理物件,一邊將禮袋收好,疊放在一起,錢仲賀過來在身邊坐下,打開其中禮袋,是談宴的高定襯衫。 襯衫的款式平平無奇,熨燙地妥帖工整,錢仲賀把襯衫遞給談宴,他接過襯衫要掛回衣柜,錢仲賀開口道:“不試一下嗎?” 談宴困惑道:“裁縫有我的尺碼,不會弄錯的。” 錢仲賀薄唇輕抿,不做回答。 談宴了然,明白了錢仲賀浮于表面的‘狼子野心’,抬手捏了捏錢仲賀的鼻梁,一語道破:“想看我穿?” 錢仲賀倒是一臉大方,毫無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反而從容淡然,挑眉道:“想看你喘。” 談宴輕拍了一下那張作壞的俊臉,面容微赧:“不正經。” 錢仲賀吃定了談宴拒接不了他什么,果真等到了談宴把襯衫穿上身,高定襯衫質感柔軟輕透,在燈光下光澤飽滿,銀唇白蝶扣鎖住白皙的胸膛,風琴褶在胸前翩然,宛如從中世紀走出來的古典王子。 這件襯衫是按照談宴的比例量身定做的,自然十分貼合肩頸,衣袖的袖口還沒來得及扣,談宴自然地將手伸到錢仲賀面前。 錢仲賀替他扣上。 談宴扯了下襯衣下擺,又整理了袖口,抬眸望向錢仲賀,“可以嗎?” 燈光銀銀地散落下來,談宴的五官落拓立體,身形清雋修長,像一只輕快自在的白鶴,扇扇翅膀便能飛入碧空,錢仲賀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帶至身上,不舍得放手。 即便是自由的白鶴,也只能在他設下的天空翱翔,不能掙脫他的桎梏。 給談宴的自由,也僅限于他的大度范圍。 錢仲賀眸光低沉,吻了吻身上的鶴,大手掐著談宴的腰身,透過襯衫領口,看著那高定襯衫下纖薄的腰身,喑啞道:“瘦了,喂了這么久,怎么一點都不見長rou?” 談宴撐著他的肩膀盡量保持平衡,以免壓皺襯衫,回道:“沒有。” 錢仲賀又碰了碰他的唇,低聲道:“兔子吃草每頓都比你吃的多。” “哪有,”談宴被他親的發軟,但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你說的太夸張了,我好歹是一個成年人。” 錢仲賀的手往下壓,眸眼含笑:“也就這里還有點rou。” 談宴攥著他的衣領,不愿跟他再鬧下去:“別鬧了,別弄皺了。” 話音剛落,談宴便覺得天旋地轉,傾刻間他和錢仲賀便翻轉了姿勢,被那高大的身形壓在沙發上,襯衣不可避免地壓出痕跡,談宴驚呼一聲,卻被錢仲賀堵住了唇。 過了半傾,呢喃間錢仲賀的聲音傳出:“這件襯衣不能穿了,我再給你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