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57章 唇齒晦澀 ezio走后,錢仲賀坐在病床上,眉目深沉,眸底冰消雪散,隱約涌動著明烈的光點,思緒一直放在ezio說的話上,為什么五年前談宴跟他提分手,可轉身卻把他的照片藏在錢夾里,不惜千萬里帶去意大利? 還是說談宴根本沒有忘記過他,五年前的不告而別實則另有隱情? 錢仲賀黑眸如炬,抽絲剝繭地順著得知的真相一點點探尋真正的談宴,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談宴離開的真正原因,以及想到得到談宴的坦白和坦誠。 原來他們從未忘記過彼此,只是在追尋相伴的道路上迷失方向,如今遠飛去南歐大陸的鷗鳥迷途知返,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 錢仲賀思緒沉迷,連談宴何時回來都沒有察覺,等到從床邊投來一道剪影,他才慢慢抬眸,逆著白織燈光,望著那道修長玉立的人,長睫輕扇,掩下眸間一片雜然,“小宴。” 談宴提著陳管家送來的花膠雞湯,將食盒放在床頭柜上,捏了捏錢仲賀的后頸,低聲道:“脖子酸不酸?喝完湯后睡一會兒。” 錢仲賀緩慢搖頭,語氣不像是興師問罪,更像是纏綿企求,黑眸如馴鹿般濕潤溫和,即便是仰視談宴,眉宇間也無半分失措,淡聲道:“錢包夾能不能給我一下?” 談宴有些詫異,從來沒有聽過錢仲賀這種要求,自協議結婚開始,雙方均不干涉對方朋友圈,也不會觸碰私人用品,仿佛已經墨守陳規,這次錢仲賀首次提出,倒是有些出乎談宴的意料。 不過談宴并沒有猶豫太久,從側兜內拿出錢包夾,遞給錢仲賀,唇含淡笑道:“怎么突然想要我的錢包夾了?要查一查我的銀行卡,還是……” 錢包夾剛遞到錢仲賀手里,談宴的腦海電光火石間想起什么,指尖傳遞的動作一頓,想要收回卻來不及,錢仲賀自然地從他手里拽走錢包夾。 談宴結舌,眸間閃過細微緊張,找補道:“其實沒什么好看的,只有幾張銀行卡和身份證,連現金都沒有,還是別看了。” 錢仲賀卻把錢包夾放在掌間把玩,狀似漫不經心道:“沒事,我就看看。這個錢包看起來有點眼熟啊,像是被用了很久的。” “嗯,”談宴的眸光緊緊盯著錢仲賀手上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回應道,“我戀舊,耐用的東西能用很久。” 錢仲賀眸間閃過一絲輕謔,像是想到什么,抬眸望向他:“耐用的東西……有什么特指嗎?” 錢仲賀一本正經地說著與他身份不符的話,卻滿臉無辜地看著談宴,仿佛無事發生,只有談宴耳根通紅,倔強道:“你的東西,目前還是讓我滿意的。” 錢仲賀追問:“什么東西?” 談宴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要走,錢仲賀一秒投降,拉著他的手腕,好笑道:“好好好,我指的是車,不是別的。” 談宴眉頭染上幾分紅,假意瞪視他一眼,步子到底是沒有動。 室內暖氣充足,恍若三月逢春,褪去談宴身上的寒意,手指間的涼意也被錢仲賀撫去,獨留溫暖。 談宴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錢仲賀手里的錢包上:“要不還是把錢包還給我吧。” 錢仲賀眸光流轉,顧左右而言他:“胃好像又有點疼……” 談宴坐在床邊,將被溫暖的手放在錢仲賀的小腹上,輕輕揉弄,他特意抽時間去中醫館找老中醫學習了按摩手法,有時間就給錢仲賀揉揉,效果出奇不錯。 “現在感覺怎么樣?”談宴仔細揉捏著,但眸光卻一直望著那只錢包,醉翁之意不在酒道,“力道夠不夠?” 錢仲賀享受著談宴的照拂,腹部上的手如同一只柔軟可愛的貓爪,在肚子上按下貓爪印,如果胸前這只貓師傅能夠再專心一點,就更好了。 錢仲賀憋笑道:“夠的。” 錢仲賀的腰無贅rou,長臂窄腰,手感極佳,隨著吸氣呼氣,透過薄薄的病號服,還能隱約看到那線條分明的腹肌,滿足了談宴的感受。 這場按摩,無疑是共贏。 錢仲賀的癢癢rou不多,在腰側,當談宴的手游弋到腰側時,錢仲賀偏了偏身體,頭側到一邊,忍住喉間憋笑:“好了,這邊不疼了。” 談宴卻因為神思都放在錢包上,沒有聽清錢仲賀的話:“嗯……?胸膛還疼?” 修長細瘦的手順從地朝上游走,在錢仲賀緊實的肌rou上捏揉,蹙眉問道:“是這里嗎?還是這里?” 錢仲賀被捏的呼吸紊亂,心率失常,忍不住擒住他作亂的手腕,眸光宥深,直白道:“小宴,你再這樣捏下去,我難免不有反應。” 談宴手腕一頓,而后羞愧到滿臉通紅,耳尖更是紅到滴血,他想要抽回手,卻被錢仲賀抓住,抽不回去,只能任由錢仲賀看透他的羞慚,囁嚅道:“抱歉。” 錢仲賀用指尖刮了刮談宴的靜脈,順著腕骨滑到橈動脈,感受最蓬勃跳動的脈搏,把握談宴的鮮活,低聲道:“剛剛ezio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 談宴怔愣道:“說了什么?” “你在意大利過的第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錢仲賀深眸低垂,眸底參雜著心疼和愛憐,“他因為我可靠,能夠被信任,所以他把他知道的你,都告訴了我。” 談宴的長指蜷縮,喉結滾動,此時的眼皮似有千斤重,重到讓他抬不起眸,也看不到錢仲賀眸底的情緒,他閉了閉眸,啞聲道:“那個談宴,應該比你想象的要更糟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