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幾天連續開葷,讓談宴都覺得自己變得比以前要敏感不少,從前自己清心寡欲,不想那件事情,便也不覺得寂寞。可如今他覺得越來越難以掌控自己,對那件事情也漸趨渴望。 本來就是成年人,他和錢仲賀又那般契合,談宴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么值得羞恥的。 談宴便大膽地把手放在錢仲賀的胸肌上,柔韌的感覺讓他微微喟嘆,滿意地捏了捏,抬眸望向錢仲賀。 果然看到那雙狹眸中掩藏的欲。 談宴湊到錢仲賀的耳邊,伸出舌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耳垂,低聲問道:“蜜月期,也包括這個吧?” 談宴未著寸縷,錢仲賀只覺得手里的腰肢細軟到難以想象,他攥起談宴肆意點火的手,垂眸咬上蔥管般的指尖,卻不舍得用力:“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錢仲賀自然也是想要談宴,灼燒的欲來得炙熱又猛烈。 談宴于他來說像是一顆不用含到嘴里,光聞聞就要丟了魂的春.藥,只有談宴能讓他心醉神迷,樂不思蜀。 談宴丟盔卸甲,很快便融入錢仲賀的吻中。 他被錢仲賀抱出浴缸,腿上還沾著幾片花瓣,談宴想要抬手去拾起,卻被錢仲賀攥住手腕。 錢仲賀衣冠整齊,可他卻未著寸縷。 談宴不免羞赧,想要掙脫錢仲賀的束縛,道:“等一下,我把花瓣拿掉。” “不用。”錢仲賀溫聲安撫,兀自俯下身去,單膝半跪在談宴面前。 錢仲賀蹲下去了良久,卻仍舊未起身。 一旁支架被一只細長白皙的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微凸,談宴眼前白花花斑斕一片,他感覺自己墜進一片迷情的花海,遍地是火紅的玫瑰,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他心里的那道皎潔清冷的月亮,此時幫他做著最親密無間的事情。 談宴眼尾含著一抹情,張著口大喘氣,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等到快意翻涌流走后,他才來得及去尋錢仲賀:“漱……漱口。” 錢仲賀用冷水沖了一下,薄唇因剛剛的動作變得紅潤,俊朗的臉頰藏著薄紅,唇瓣碰了碰談宴的鼻尖,卻被談宴捉住唇瓣用力地吮吸了一下。 錢仲賀反客為主,捧著談宴的后腦勺深吻下去,直到談宴氣喘吁吁,才舍不得放開。 談宴紅著臉道:“用不用……我也那樣幫你?” “不用。”錢仲賀啞聲道:“你轉過去。” 談宴聽話地轉過去,細細地感受每一寸,錢仲賀鐵一般的雙臂箍著他,他的手撐在錢仲賀的手臂上,如果沒有錢仲賀的扶持,此時的他一定化入海里了。 錢仲賀如鐵匠打鐵一般認真細致,一會兒疾風驟雨,一會兒溫水煮蛙。 海面上的船只總是受風浪影響,船艙時時顛簸搖晃,錢仲賀也跟著搖晃,綿密的駭浪像是給嬌貴的花增添一輪鞭笞。 談宴堅信明天醒來又要再添新痕了。 最后錢仲賀把談宴抱出浴室,錢仲賀一走一動,談宴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撓出幾道紅痕,可對于錢仲賀來說卻無異于小貓撓人。 他任由談宴做小動作,半點不停。 談宴也不知道為什么同樣身為男人,錢仲賀的精力能夠如此旺盛。 直到后半夜月亮從云層后露出半邊臉,船艙內的運動才終于告一段落。 第二天早上,談宴是被海上的陽光曬醒的,從床上坐起身,身邊已空無一人,錢仲賀已經出去了。 談宴穿好衣服走出去,在船外甲板上發現錢仲賀。 錢仲賀正戴著墨鏡眺望遠方,手邊放著一杯低度燒酒,看起來神清氣爽。 談宴繞到錢仲賀身前,屈指敲了敲錢仲賀的膝蓋,佯裝生氣道:“你倒是會享受。” 墨鏡下的眼眸在看到談宴后變得愈加柔和,錢仲賀抬指輕曲,一旁的幫傭便識趣地去準備餐食,他將談宴抱坐在腿上,把墨鏡取下戴在談宴臉上,湊過去在昨晚留下痕跡的脖頸上又落一吻,道:“談先生明鑒,我在等你。” 談宴換了個姿勢,面對面跨坐在錢仲賀腿上,抬腿間不經意拉扯到那一處,疼地他蹙了蹙眉頭,忍下去,隔著墨鏡看錢仲賀:“你早上看到海上日出了嗎?” 錢仲賀扶著談宴的腰,忍笑道:“看到了。” 談宴郁悶道:“那也不叫我起床看。” “不舍得叫醒你。”錢仲賀眉眼認真道,“我覺得日出和日落沒什么區別,我們晚上看日落也一樣。” 談宴懶懶地趴在錢仲賀的肩頭上,墨鏡都蹭掉一半,虛虛地掛在臉上:“那怎么可能一樣呢?” 錢仲賀輕輕拍了拍談宴的脊背,“那明天早上喊你起床看日出,或者后天,我們還可以在海上待好幾天,有機會看到。” 談宴隨意點了點頭,他也并不是對看日出有執念,只是想找個話題逗逗錢仲賀,這時幫傭拿來了餐食和水果,錢仲賀便像喂倉鼠般喂談宴。 談宴有一口沒一口地吃掉他遞來的食物,眼睛盯著深藍色海平面。 吃掉一塊三文魚,談宴咽下后才開口問道:“我們有機會看到鯨魚嗎?” 錢仲賀又叉起一片紫甘藍,上面抹著沙拉醬,遞到談宴唇邊。 看著談宴乖乖吃下去,錢仲賀才勾著唇角,道:“你想看,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