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嘉賓來了興趣,想考考姜寧能不能一題同時寫出來兩個答案,姜寧擺手:“真不行,一心兩用的事我得事先想好寫什么,這臨場發揮真太難為我了。” 陸司此時將扣著蓋子的餐盤放在桌上,他們也就放棄為難姜寧了。 與陸司一起的常駐嘉賓率先說:“接下來你們看到的,不是我的意思,可別怨我啊。” 常駐嘉賓對飛行嘉賓的友好表情已經蕩然無存,顯然他們在選取美食時發生過不愉快。 蓋子被揭開,看到里面的第一眼,姜寧的胃下意識地抽了兩抽,常駐嘉賓更是打起了惡心。 他們不算夸張,因為姜寧也想吐。原因是,里面餐盤上的,是十來只活著的、剛出生的、還沒睜開眼睛的小老鼠。 “這是一道閩北菜,名叫‘三吱兒’,”陸司看著手機,照著詞條念,“何謂‘三吱兒’?就是當你用燒紅的鐵趾筷子夾住活老鼠,它會發出第一聲吱吱聲,把它蘸上調料,會再次發聲,這是第二聲吱吱聲,當人把它放進嘴里,最后會吱吱叫,這是第三聲。”1 介紹完,姜寧覺得先前的雞湯氽海蚌都不香了。 陸司把燒鐵筷子的爐子也端了過來,拿起燒紅的筷子,問眾人:“誰先來品嘗?” 眾人都后退一步。 貝爺吃活蚯蚓活壁虎他們在電視上看見過,但這不是求生類節目,而是美食節目,這么一道菜,誰能下嘴?? “你倆吃過了?”主持人問,畢竟自己都沒試吃過,怎么好意思讓別人吃。 “沒。”陸司回答得爽快。 “我試過,完全吃不了。”與他一組的另一常駐嘉賓說。 這道菜在當地非常有名,因為鼠仔仔出生的時間點必須掐準再上菜,因此價格上也非常昂貴,他想著,當地人能吃,那他也是能吃的,殺生而已,他們這些rou食動物,哪些個沒有吃過小動物,他還曾經生吃過活魷魚。 秉著職業精神,嘗試著吃過一個,可當鼠仔仔叫到第三聲,實在咽不下去,吐了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想嘗試。 這道菜夠奇葩,陸司找來時,節目組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但想著必然能博眼球,就讓陸司繼續拿出這道菜。 如今三道菜,拿出哪一道讓b組品嘗?正常點的,會挑雞湯氽海蚌或者客家生魚片,想搞搞節目效果的,就會上這道“三吱兒”。 陸司完全不顧及組內嘉賓的意見,“你們不吃,這道菜就留給對面吃。” 對面也有兩個飛行嘉賓,咖位與陸司差不多,且都是有眾多粉絲的,把鼠仔仔給對面吃,怕會引起公憤。而且節目播出后,一大群動物愛好者會來抨擊節目,為了藝人的正面形象,以及節目能夠長期做下去,于情于理,只肖把這道菜在鏡頭里亮亮相博博眼球就行,沒必要出境那么久。 節目組及時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于是鏡頭中,常駐嘉賓就商量著不能把這道菜端到對面去,建議以投票的方式選菜。 最終“客家生魚片”多數通過。 可到了與對面交換美食的時候,陸司自顧自地把生魚片換成了三吱兒。 眾人有多抵觸可想而知,錄制被迫中止。 耍大牌、節目錄制中發脾氣、隨心所欲地破壞節目正常進行,如此不配合的藝人當真少見。 節目導演找經紀人舒文談話,經紀人又找陸司談話。十五分鐘后,舒文找導演道歉,眼角還帶著淚,她說:“我現在失業了,他的事我也管不了,就這樣吧。” 臨走前,舒文強忍著淚水,與眾人都打了招呼,隨后踩著高跟甩手離開。 這背影,挺心酸的。 導演不想與陸司交談,讓助理去拒絕陸司的這起錄制,助理硬著頭皮前去,但沒說幾句話,捏著手機的陸司朝導演走來,“這個電話你最好接聽。” 導演的表情完美地詮釋了打工人的心酸與苦楚,掛下電話,只能笑著恭維陸司,讓他繼續參與錄制。 “他背后的金主好像是‘惠豐集團’的趙元慶,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 “握草,真的假的?這在財經板塊是個風云人物,原來喜歡男人啊!” “不是說是經紀人舒文把他弄到人家床上去的嗎?舒文卑躬屈膝的樣子也不像啊。” “還把人炒了呢,經紀人也太慘了。” 兩個常駐嘉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悄悄話,導演用喇叭交代接下來要進行的錄制事項,姜寧則讓許歡歡去查查陸司接下來的活動,以及“惠豐集團”投資的一些娛樂項目,避免接下來會跟陸司有合作,畢竟這樣的人接觸起來并不輕松。 錄制結束后,姜寧和許歡歡馬不停蹄地趕回香江。 進入香江市后,市政廣場的露天大屏幕上,播放著姜寧的那個公益廣告,三三兩兩的人在屏幕下方觀看廣告。 “什么時候投入播放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在2月末的時候。” 姜寧又問:“自己這邊宣傳了嗎?” “宣了宣了,我知道后第一時間就用你的號推了。” 姜寧看了她一眼,許歡歡心虛地別開眼,“我當時太忙,想著等會兒回復他們的電話,結果忙了一會兒就忘記了,到了第二天才想起來。” 信息推送不及時。 “你看娛樂圈那些人,要演什么角色,不管有沒有實際簽約,都在事先放出風聲,這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