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姜寧轉過腦袋,與白賒月對視了一眼:“我表現得這么明顯?” 白賒月:“不明顯,但我能感受得到。” 姜寧心說,老狐貍真是觀察入微。 老狐貍同時追問到底:“到底怎么了?” 沒背景沒地位,且與白賒月茍且,這次是被范湉羞辱,下一次不知道會被誰羞辱。失落感、無力感、羞恥感一擁而上,姜寧深吸一口氣,還是強撐著說,“我沒事。” 白賒月便不再過問,摸上姜寧的腦袋:“別想太多。” 他將手臂從姜寧腦袋下抽出來,親了親姜寧的唇角,隨后鉆到被窩里,被窩高高隆起,一路往下。 “白叔叔——”姜寧差一點驚聲尖叫。 白賒月說“放松”,他的兩只手用力地鉗制住姜寧的雙腿,不容許他掙扎半分。 有處地方輕輕綻放,又因害怕幾次收縮。 在白賒月面前,施心妍的失態、范湉的嫉妒與落寞、厲曄毫無掩飾的喜歡……一幕幕在姜寧腦海閃現,他們喜歡、爭奪的男人,如今正在溫柔地對待他。 原本已經皺了的淡灰色高定西裝,在姜寧不知輕重的抓握下,更加皺了。 良久,姜寧呼出一口氣,他真的經不起逗弄,幾次下來就繳械投降,白賒月從被窩中出來,與他交換了一個帶著點腥甜味道的吻。 套房內的床很軟,姜寧幾乎嵌在里面,他好像不知所措,眼神亂飛。 白賒月不禁失笑:“做這個還是頭一次,不太熟練,你多擔待。” 姿態放得很低,姜寧不由得內心一怔,又想著,能被他服務,自己得有多大的榮幸。 燈被熄滅,白賒月將他摟在懷中,黑暗中,那又沉又磁的聲音磨在姜寧耳根:“不準想其他的,乖乖睡覺。” 第二天姜寧隨白賒月回香江市。 方律師來電說今日下午開庭,問他要不要在場。 姜寧沒想好,說了句“再說吧”就掛斷了電話。 飛機落地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家,從家中拿好上次買的保健品、太外祖父的字畫,就出發前往外婆所在的療養院,他給外婆包了一個大紅包,又給療養院的護士幾個紅包,感謝她們一年以來的辛苦付出。 許多老人都被子女接回了家,姜寧的外婆也不例外。 她和姜寧回了以前的老家。 把外婆安頓在鄰居家,姜寧就在家里打掃衛生,老家雖然很小,但許久沒有打掃,打掃起來也很累人。 清理完后,姜寧拎著小酒來到鄰居家,他沒時間做中飯,就在鄰居家蹭飯。 鄰居是對慈祥的老人,家中子女尚未回家,一直兩個人居住,他們都沾了點小酒,談天說地,談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任何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蹭完中飯,外婆拉著姜寧聊了會兒天,說著她在療養院認識的人,說她雖然眼睛看不清,但打起麻將來絕不輸人。 姜寧也說著他今年在工作上的轉變,拍攝了兩支廣告,出演了一部電影,正在拍攝一部電影,評價自己,雖然剛出道,但作為新人,也算量產。 外婆聽完只說:“出淤泥而不染,保持本心。” 姜寧心虛地應著:“我會的。” 外婆開始午休,姜寧看著時間,應該已經開庭了。 勝券很大,但不管結果如何,他跟應華清之間的裂痕只會越來越大。 心情很低落,乘著地鐵就來到了地方法院。 年二十九,機關單位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單位里、街道旁都已經布置成過年的紅色氛圍,姜寧找到三號庭審室,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動靜。 應華清好像親自來了。 他很激動,認為那些是夫妻共同財產,他有處置權,而且就算姜寧也有份,那時姜寧是小孩,姜寧的那份理應由他處理。 法官認為,未成年人的遺產理應由監護人管理,但處置未成年人財產應當使用在未成年人身上,而顯然,應華清并沒有。 法院認為,關于遺產另一方受益人,死者母親,證詞不夠充分,不適宜當庭宣判,因此選擇擇期再次開庭審理。 方律師當庭申請財產保全,防止應華清轉移財產。待法庭判決后,若不能支付其遺產費用的,那么將強制執行他名下的財產。 這些年應華清的消費并不低,且在海內外都有置辦房產,回國后又為葉默組建經濟公司,若沒有閑錢支付這筆巨資,唯一的辦法就是拍賣他名下的財產。 只是都拍賣掉后,他的身份將一落千丈。 想到這兒,應華清氣不打一處來,看到姜寧后,他當即暴怒:“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喜歡你嗎?因為你媽跟那白老頭不清不楚,我幾次三番懷疑你是不是我的種!后來我想開了,反正跟你媽在一起又不是為了你,只要她忙著拍戲,我就有時間跟我真正愛的人在一起。騙了她七年,她沒發現,白老頭發現了,找人恐嚇我,后來她也發現了,可這又能怎么樣呢,我不愛她,她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弄到要跳樓,跳就跳吧,她的死活我又不在乎,可是我怕白老頭啊,只能在你面前裝個好父親……我就想不明白了,白老頭能為了她恐嚇我,卻沒有為了她認回你……” 應華清不拿他當兒子看待的原因另姜寧瞠目結舌,他仿佛是一尊雕像,木愣愣地立在那里,周身血液也似乎凝固著,伴隨應華清的罵聲,過了好久,姜寧才回一句:“你不認我是你兒子,就是在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