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忙擺手：“不是，我只是作為一個成年人做出一個合理的假設。”

    冉明月說：“那為什么會這樣想？”

    “因為你昨晚上又留我下來休息，我怕我的拒絕會讓你覺得是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黎光說，“我走的時候你不怎么說話，根據我這段時間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是不太高興。”

    她說的很老實，因此冉明月也說的直接：“昨晚確實有一點，不過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你現在能夠說出來，就一點也沒有了。”

    冉明月頓了頓又說：“我留你休息沒那個想法。”

    就是這一句她說的沒那么有底氣了，一點想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就是不能讓黎光知道。

    黎光說：“好，那是我以為錯了。但我和你現在不能老待在一起，原因你也知道。”

    冉明月嗯了聲，“你怕很多人盯著。”

    “很多狗仔盯著。”黎光說，“就讓我感覺怪怪的，如果是我一個人還好，但想到你也會受影響，我就不太舒坦。”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這件事。

    冉明月以前也是一個人，她被拍也常有的事情。但她不回應，加上公司的公關手段強硬，在她身上的不實爆料很快就會消失。

    這次不同往常。

    扯上的是黎光，公關的手段更換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和黎光是真的，不像以前那樣是假的。

    棘手。

    黎光心里的問題問完了，她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在這里逗留下去，于是把另一份早餐塞到冉明月的手里，“好了，那我就去上班了，這份早餐你去給溫老師。”

    冉明月接了早餐，和自己的那份豆漿一起提著，往前走了一步，“黎光。”

    等黎光回頭，冉明月問，“了解完就能和我談戀愛了嗎？”

    黎光愣了一下，“了解完如果互相滿意，不就是談戀愛了嗎？”

    “如果不滿意呢？”冉明月突然問，“我是說，你如果不滿意我的話。”

    “不滿意就不談戀愛了。”黎光把手不自覺背到身后，手指有點糾結，“你如果不滿意我的話就早點說，我會好好調整的。”

    冉明月道：“為什么不是你不滿意我？”

    黎光說：“我為什么會不滿意你？我的腦子里面沒有這個假設。”

    “我一直滿意。”冉明月說，“那為什么不能現在就開始談戀愛？”

    “不行的。”黎光像受驚嚇了似的，搖頭，“我們之前說好的，要認真負責的對待，就不能那樣沖動。”

    各方面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冉明月現在不能戀愛，冉明月的合約，還有自己現在身上的所謂蹭熱度黑料。

    冉明月一動不動，眼神凝固在黎光的身上。

    黎光又說：“明月姐，我們才重新見面多長時間？我們彼此了解的還很少。”

    冉明月想問，是這樣嗎？

    她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非常短，除了在進修班的那一年，之后的兩年見面次數零星可數。

    或許在黎光的視角里看來，自己不過是忽然出現。

    對于冉明月來說，是橫跨了整整三年還未曾忘卻的印記。她們的出發點不同，這個爭論永遠都沒有答案。

    就像她想把黎光留下休息，可黎光卻怕她只是想上床。冉明月發現自己的解釋很無力，她也不敢說……第二次，她這么明顯的感覺到了感情在迸發之前的膽怯。

    黎光說：“我走了……你快些進去，穿這么點等會兒著涼。”

    “好。”冉明月說，“你去上班吧。”

    黎光也說好的，接著就往外走。

    冉明月進門，門關上。她沒有再往里走了，小貓都在她的腳邊轉來轉去。

    過了幾分鐘，冉明月才再次把門打開，看到黎光拐進了支路，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

    早上的事情沒有影響到黎光很久，她下午的時候和楊咩咩他們會和，確認了每個貓罐和貓糧碗的放置是否完成。

    柴寧不知道黎光在搗騰什么，黎光說：“我在幫劉經理做測試。”

    “測試？”

    “對，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黎光神神秘秘的模樣讓大家更是好奇，但是黎光沒說自己的用意。

    她在下午的時候給冉明月發了消息，說自己只添加了一次的貓糧，讓冉明月在家里的時候不要去添糧，外面都有。

    冉明月就回了一個好字，一整天下來，冉明月和黎光都沒別的話說。

    到第二天的早上，黎光沒上早班，但她還是提前起來了。她又去食堂買早餐，食堂阿姨問她：“今天還是三份嗎？小黎人緣真不錯。”

    黎光遲疑了一下說：“一份……兩份吧。”

    今天早餐的花樣變了，是老饅頭、雞蛋餅和燒麥，黎光不確定這個冉明月會不會吃。

    牛冬瓜在黎光的后面，看她買了這么些問：“就吃這點，你今天不是還有大事要干嗎？”

    “算不上什么大事。”黎光自己咬了口雞蛋餅之后說，“瓜哥，你之前真是拳手啊。”

    這事兒是黎光前兩天去送水果的時候聽見的，她還以為是牛冬瓜他們開玩笑的，原來不是。

    所以黎光特意請來了牛冬瓜幫忙，沒準自己不太能把人捉個全部。

    “以前是，后來不想干了，就被伍總挖到這里來的。”牛冬瓜接過食堂阿姨的超大份早餐，“你別看咱隊里的哥幾個保安，都是臥虎藏龍的主兒，不然你以為，伍總怎么敢接這個綜藝的安保啊？真的，這幾個大明星，業界都不想碰，因為明星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