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如月車站?像是我的孩子一樣。” 我回答道,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突然的卡頓。】——其實是表達一種否認,并且鬼故事本身知道這種關系。 【“一個藏在桌下,還有一個直接用臟手觸碰神明的祭品!如此妄肆!” 篤! 突然什么東西敲擊了我身后的鐵板,接著發出了一聲漏了氣的鴨鳴,似在恫嚇。】——敵意。但妹離開時沒有阻止,體現了隱約的畏懼。 【他在我“看看你到底能講出什么東西”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繼續說道:“說起來,祭祀這一段,寫的很令人信服呢,簡直就像確有其事。” 歌舞,禮樂和鄭重的禮節,都貼合當時的場景,極盡人真實的感受。圈養人類的鴨場,飼豬一樣的cao作,帶給人不是簡單的恐懼,還有某種古老的,難以言說的敬畏之感。】——妹的故事本來就來自真實,去往真實。 . 妹沒有名字,但有編號,大家一般叫她cc或coco,spc的c。 . 第36章 《野鴨之鄉》 ◎一切故事的源頭◎ 是的,一盤菜。潔白的盤子上面擺放著一只脆皮烤鴨,像是剛從烤爐間撈出來一樣的,周身騰升著朦朧的熱氣。 如果這盤烤鴨不會說話,那么這個將是食客們最喜歡的事物了。但是,它不僅會說話,他還能動。 “我很抱歉。” 我微微蹲下,試圖讓烤鴨感受到我真摯的內心。 雖然這樣說,但我一向不是個過于苛責自己的人。我并不知道為什么野鴨之鄉為什么仍然存在,連異能力的出現現在想起來都顯得莫名其妙。不過異能力做出的決定,都不要隨便往自己身上攬吧。不然我總感覺會出什么大事的。 不過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或許是地域原因? “你發生什么事情?是否還記得原來的故事?” 我誠懇的問道。 “在宴會變成鴨子之后,我一睜眼就是這個狀態,不過異能力姑且還算可用。” 從聲音中能感覺出他還算是冷靜,“我用重力攻擊過這里一次,但是不久后便凹陷的墻板就恢復了原狀。” “四周是密閉的空間,突然你們就出現在這里。” 這句話讓我迅速回頭看向門口——沒有,沒有門口這種東西,銀白的墻壁上沒有一絲縫隙。 我回頭看了一樣不再轉動的烤爐,這帶著香味的熱氣像是某種信號,叫人腹部逐漸傳來火燒火燎的饑餓,一種隱秘的欲.望從胃中卷席上大腦,空空蕩蕩,腹部如同被蟲子嚙噬著一樣,渴望著某種東西。 一個肢解鴨子的人,最后成為砧板上的一坨rou,說起來也并不是那么讓人驚訝。但是,若是忘記自己曾經是個屠夫,那么成為食材,就有些不講道理的可憐了。而此時以食材的視角,對面是rou山一般巨大的臉,鼻子,嘴巴,睫毛如橫木,鼻孔如山洞,喉間連著深淵。 任何一個熟悉的物品,一旦放大,也便顯得丑陋可怖起來。他們的體型,便是最大的惡意。 剛剛做作的輕松氛圍被戳破,持著刀的rou山陷入思索。 “你會覺得恐懼嗎?”我向我眼中的戰力最強采訪起來:“你那么強,詭異中的動車都能被你一腳逼停……現在你就是一盤菜耶,還是,向命運妥協為好吧?” 或許是職業病,也可能是此地剽悍的民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總是喋喋不休的詢問著觀者的感受,借此來判斷自己的水平。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想法,總之我確實也快要倦怠了。 再次審視這個故事,好像也沒有那么的具有美感。 “什么時候該感到害怕?遇見了極為強大的敵人?”中原中也回答道:“我的答案是‘沒有’,沒有那種該臨陣脫逃的時候。即便敵人再為強大,都只需用盡全力碾過去,而不是還沒開始就考慮后果。” 他在說真心話。 就算是一盤菜,即使是一盤菜。當被羞辱的人本身具有極高的意志時,那么這本身就不是一種羞辱了,或許強者也是一種心性。 真好呀,我第一次這樣感嘆。我無數次追尋詭異,記錄詭異,但要是沒有人的存在,詭異本身都顯得單調無聊,即便“人”在其中更像是一種耗材。然而確實有人在這種天然的食物鏈中,依舊愿意尋求一個解決辦法,哪怕前仆后繼的死去。 他們可能真的不認為其恐怖,也可能是不能認為其恐怖,倔強得讓我無奈。更甚至于,他們以這種情緒為恥,然而卻忘了,恐懼是真正能束縛人行為的鏈條。 如果當初人類能多點恐懼,是否就不會打開潘多拉魔盒呢?這種猜想令我嘆息。 這個踩斷了我的車,又曾痛擊過我的人,我確實會報復回去,但不代表我討厭他,達不到那種地步。 “你現在只是一盤菜啊,怎么碾過去呢?”我提起了他的痛點。 “不用再啰啰嗦嗦的試探來試探去了,你們兩個都知道如何讓我恢復吧。”一盤菜人性化的發出了“哼”的聲音:“無論怎么看我也是你們之間唯一的戰力,就算不能恢復,重力本身也無人敢與之一戰。” 重力使本身不是魁梧的身材,甚至說他的身高問題一直是死對頭太宰治的攻擊點,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黑手黨之間的赫赫名聲,他有那個自信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