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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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杰似乎有些尷尬,她訕訕的笑了笑,視線卻在我的頭頂停留了一會,然后略微踮了踮腳尖。 我也發(fā)現(xiàn)了她這一系列行為,但并沒有說什么。 平斯夫人的斥責聲也在此時響起,我朝著聲音嘈雜的方向看去。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克魯姆? 這位勇士的人氣格外的高,他的到來使圖書館再一次陷入了沸騰,他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低著腦袋的格蘭杰,“是來找你的嗎?” 格蘭杰也發(fā)現(xiàn)了克魯姆的存在,她面色苦惱,皺著眉,“那就太糟糕了……我該離開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圍巾,然后才抱著一摞厚厚的書急匆匆的離開了圖書館。 …… 臨近宵禁后,我罕見的沒有再夜游。歸還了書以后,就回到了寢室。 福利已經(jīng)睡著了,我的視線落在了黑湖的湖底,思緒逐漸飄遠。 那塊有著銜尾蛇標志的家徽曾如同烙印般的深深刻在我的腦海之中。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我走出寢室,那些火熱的目光投在我的臉上,我只好又掛起那副微笑,然后離開了休息室。 隨便找了個人帶路,我來到了第一場比賽的場地。 觀眾席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三所學(xué)校的校長坐在最前面,我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然后是馬克西姆。 看到最后的卡卡洛夫時,我依舊沒有收斂笑容。 后者被我盯得似乎有些不大自在了。 我不知道那名叫費恩的德姆斯特朗學(xué)生有沒有把我說的話完整的告訴卡卡洛夫,但我想,從這個墻頭草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卡卡洛夫是目前為數(shù)不多還認識“我”的人,但他卻不能確認我是不是就是幾十年前那個本該死去的人。 也對,畢竟那時,魔法部是對外宣稱我已經(jīng)死了的。 起死回生實在是太離奇了。 所以卡卡洛夫不敢確認我的身份,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試探。 但倘若我在這場比賽之中死去,那也剛好符合了他的目的。 我的目光終于從卡卡洛夫臉上離開,落在了場地中的那個巨大的鐵籠上。 制服一只龍需要幾步? 很簡單,和它打一架,讓它知道誰才是老大。 我無視了入耳的那些驚呼聲與吶喊,迎著龍的火焰,抬起一只手。 清水如泉的威力被我發(fā)揮到了極致,翻江倒海的海水來勢洶洶的吞沒了火焰,在潮汐的對比下,那就如同小小的火星。 身后的頭發(fā)被風托起,風從衣袍灌入。 龍血是怎么樣的? 我抬起頭,看著那濺起的紅色液體。 好像……和人的血也并無太大差別…… 我穩(wěn)穩(wěn)的從空中落下,慢悠悠的走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龍,兜帽在走路的過程之中緩慢落下,我俯身,從龍的身后取出金蛋,然后舉起。 沐浴了鮮血以后的戰(zhàn)利品是美麗的。 一瞬間,歡呼聲響徹了整個比賽場地。 無論是遠古時期茹毛飲血的猿人,還是如今已經(jīng)衣冠楚楚的人類,永遠也改變不了骨子里對血rou飛濺而會產(chǎn)生的興奮。 踩著龍血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我面無波瀾的看向卡卡洛夫,用口型說的: 好久不見,卡卡洛夫。 ——咚 不知是誰敲響了銅鐘,好似催命符一般,卡卡洛夫因此被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結(jié)束比賽以后,我無疑得到了極高的評分,那如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那是勝利者獨有的。 至于龍?當然沒有人回去關(guān)心,畢竟,它也只能算得上是這個比賽的犧牲品。 而恐怕我,目前與那條被當作犧牲品的龍的地位也不相上下。 這道理大部分人都不大明白,也不想明白。 這場名義上是友誼賽的三強爭霸塞到底混雜著多少骯臟見不得人的東西壓根沒幾個人知道。 而那些牽扯到的利益以及身居高位的人,也僅僅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但我,已經(jīng)快要看到那一整座冰山了。 …… 接下來,我被帶到了專門為參賽者提供的帳篷前。 作為第一個完成比賽的勇士,我一進帳篷,就看到了一個帶著眼鏡,一頭金發(fā)被燙成夸張卷發(fā)的女人。 她正在一本本子上寫寫畫畫著什么,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斯基特女士。” 一只手扶著眼鏡的麗塔·斯基特聞言抬起頭,她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那架眼鏡從鼻梁滑落,她瞪大了眼鏡,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靜靜的看著她這一幅滑稽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 “我的到來讓你很驚訝嗎?” 麗塔·斯基特不愧是當了十多年無良記者的人,她像只狐貍一般的,狡猾的沒有回答。 我伸手抽出被她虛虛握在手中的羽毛筆,“我讀過不少你的文章。”我撫過羽毛,墨水瞬間被加滿了,“那很有意思。” 我把羽毛筆重新放回了這只小瓢蟲顫抖的手中,“還有你的阿尼馬格斯形態(tài),那也很有趣。” “當然了,倘若你能不偷聽我和阿拉斯托·穆迪的談話,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