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血管在鼓動,骨樹被夕陽映照成了紅色。 如同詛咒所說,那人將死,但其靈魂又不歸死神所管。 就像現在這樣,被困在“匣子”里,充當骨樹的“養分”。 當然,這只是后話了。 就如同《詩翁彼豆故事集》中的三兄弟與死亡圣器的故事一樣。 佩弗利爾三兄弟并沒有真的遇到過死神。 安提俄克是老魔杖的最早擁有者,他被殺后,老魔杖輾轉流落。 而擁有復活石的卡德摩斯則是岡特家族的祖先,復活石也被一同藏進了岡特家族的祖傳戒指里。 伊格諾圖斯的后代是誰也就不必多說了。 至于那故事之中的年輕人是否真的成為了“神”,我們大概也無從得知。 【作者有話說】 古老家族是誰不言而喻了。 這個家族世世代代都擁有的極強大魔力的原因很有意思。所謂的白骨樹也是極為諷刺。每死一個人,活著的人就將繼承死去人的力量,而死去的人也都將成為樹的養料,供其生長。 所以說白了,人以為是樹是自己的,其實樹才是那個將人當做“食物”的一方。 城堡老夫婦的死也很耐人尋味,想象他們死后誰獲益最大,就能得知誰是兇手(其實此刻的年輕人已經瘋了)。 “草木枯萎,指針轉動。”意味著年輕人已經使用了這個煉金術產物,想要回溯時間,但最后是否成功了,那就無從得知了。 第89章 瘋狗 ◎巴蒂克勞奇◎ 狗分很多種。 倘若說食死徒們都是里德爾的狗,那么小巴蒂·克勞奇大約就是條瘋狗。 這是我自認為對小巴蒂·克勞奇還算中肯的評價。 此時此刻,這條瘋狗正披著阿拉斯托·穆迪的皮,成為了霍格沃茨的今年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 鄧布利多知道嗎?或是不知道嗎? 那已經不重要了。 就好像他知道奇洛的后腦勺有一張伏地魔的臉,就好像他知道日記本就是里德爾的魂器,就好像他知道洛哈特是個草包。 但那不重要。 鄧布利多不是一個會為了撿一粒芝麻而丟掉西瓜的人。 相反的,他會為了所謂“更偉大的利益”而犧牲掉某些微小的東西。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更適合當一個政治家。 穆迪轉了轉那只假眼,正和鄧布利多交談著什么。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鄧布利多什么也不知道。 這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卻讓我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就好像是某種脆弱的物品,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分崩離析。 “今年會舉行三強爭霸賽。” 福利問,“你會參加嗎?” “說不好。”我回答她。 興許是看到我對此類話題不大感興趣,于是乎她又找到了一個有趣的話題。 “你看到魁地奇世界杯那晚的黑魔標記了嗎?” 我沒忍住笑了。 福利古怪的看著我,“你……笑什么?” 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到了,那離我很近。”我不經意往德拉科·馬爾福的看了一眼。 我隱約記得,那天晚上出現的人可不止有小巴蒂·克勞奇。 可憐老克勞奇還在辛辛苦苦的找著那發送黑魔標記的該死食死徒。 殊不知他以為已經死在阿茲卡班的兒子正打算和自己的主子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想來盧修斯·馬爾福應當是不記得我了。 他比他的父親更像個商人,自然是更要重利一點。 我盯著那個方向太久了。 馬爾福被嚇了一跳,連忙埋下頭猛灌了一口果汁。 我皺了皺眉,德拉科·馬爾福倒是誰也不像。 “我走了。” 我對福利道。 “誒?這么快就走了嗎?”福利一愣,連忙起身,“等等我!” 快步穿梭在走廊之中,故事之中的那只自冥河而來的渡鴉在我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我的肩膀上。 福利也終于追上了我。 我停在了一扇窗前。 福利走近我,“你……” 我轉過身,打斷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幫我個忙吧,福利小姐。” 我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對其委以重任的模樣。 福利愣了愣,但又不自覺的問,“是什么?” 我把一瓶復方湯劑遞給她,然后把我自己制作的一個普通的時間轉換器放進她的口袋。 福利狐疑的看著我。 “幾天后,我要出去一趟。”我告訴她,“但具體要多久,我自己大概也不知道。” “在此期間,你要好好的‘扮演’我。不能被人發現我離開了霍格沃茨。” 寂靜的走廊之中只有我和福利兩個人。 今天的心情不錯,因此我頗為有耐心的等待著福利的回答。 她握緊了復方湯劑,然后告訴我:“好。” 我有些高興了,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乖女孩。”我說,“我想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對吧。” 我輕輕拍了拍這個姑娘的肩膀,替她理順了漂亮的金發,然后把普通的時間轉換器變成一個類似于麻瓜懷表的飾品,戴在了福利的脖子上。 “不要被人發現。”我微笑著將手離開項鏈的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