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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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的英國已經(jīng)大變樣了,當(dāng)我獨自一人去泰晤士河邊時,這條曾經(jīng)渾濁的河已經(jīng)變得有了幾分澄澈,我已經(jīng)很難再看到路邊的那些流浪漢了。 我曾經(jīng)生活過的療養(yǎng)院早就被夷為了平地,在這片平地之上,建立了一個糖果店。 我推開糖果店的店門,店主是一個熱情的麻瓜,幾個麻瓜小孩趴在櫥柜上面,討論著那種糖果好吃,店主人也沒有趕他們走,壁爐里燒著柴火,把糖果店烘托成了暖黃色。 看著那些麻瓜小孩,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了幾分艷羨。 “要買點糖果嗎?”店主人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jì)了的婦人,笑起來時,眼角的細(xì)紋分散開來。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金加隆,沒有英鎊。 我搖搖頭,準(zhǔn)備走出糖果店,店主人卻叫住了我,她把一塊巧克力放在我手心,“圣誕節(jié)快樂,孩子。” 我愣了愣,許久,才接過了巧克力,低聲道:“謝謝。” 麻瓜屆的夜晚比起巫師屆更加熱鬧,繽紛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開,我停在了廣場上,帶上了黑色的兜帽,面前的噴泉有些擋住了我的視線,緊接著,街道響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曲,一個身著紅色衣服,頭頂帶著紅白帽子,有著花白胡子的人手中拿著幾個氣球。幾個小男孩圍在他旁邊。 詢問了路人,我才知道麻瓜們稱他為圣誕老人,而街道上面播放的歌曲也是為了慶祝圣誕節(jié)的。 午夜過后,我再次回到了我的祖輩們世世代代居住的莊園。 在1969年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里德爾,如今的我,到也有幾分像那些隱居的麻瓜們了,將自己鎖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靜靜的等待著死亡。 我打量著我身上的那些無形的枷鎖,深知我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那些束縛的。 你斬斷了這個,還有那個。 我起身,用麻瓜的方法點燃了一盞燈,暖黃色的火光使我的面頰稍稍有了暖意,微弱的火光照在走廊上,我踩著臺階來到了四樓,推開一扇老舊的門,映入眼簾的是眼花繚亂的棺材。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幾年前做過的那些夢,恍然大悟原來某些東西梅林已經(jīng)給了我提醒。 那盞燈被我放在了一旁,微微搖晃著的火焰燃燒著燈油,手指輕輕撫過棺槨之上的那個凹凸不平的姓名。 在某個漏斗的底部,我們曾燦爛的活著,熾熱的陽光之下,山頂?shù)哪且蛔贡徽粘隽艘粋€個傾斜的影子,總有人要歷經(jīng)那些荒涼。 世人長把暮年最后的時間稱之為安享晚年,倘若如此,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被如此形容? 到底什么才可以被稱之為不朽? 我想到了那個曾經(jīng)優(yōu)秀的黑發(fā)少年,可我卻在他身上看不到他所追求的永恒,只有那支離破碎的,被反反復(fù)復(fù)燃燒著的靈魂。 我的手中還握著那個麻瓜婦人給我的巧克力,那好歹也沒有被我同我的同僚們送我的圣誕禮物一起被丟在角落里。 我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試圖將涌上口腔的鮮血咽下去。 口腔中彌漫的鮮血和甜膩巧克力的味道。 世人皆為蜉蝣,而我如今不過想著能夠死的坦然一點。 有的人,死后方生。 【作者有話說】 推薦歌曲《應(yīng)是》七水lena 莫名覺得這首歌很配主角 分享部分歌詞: 造出烏托邦 再織出夢境 聽說世人都在高歌他的事跡 朗誦比稿句句帶刺入心底, 而他渺小到低微如同沙礫, 隨行人的腳印四散而去, 未曾好夢 至如期, 方才刻骨銘心, 他應(yīng)是有朝陽擁抱全身的暖意, 應(yīng)如星辰般燦爛應(yīng)輝光熠熠, 他應(yīng)是少年無畏更無懼荊棘中前行, 但偏偏止步于行。 第74章 墳 “去看看她吧。” 他心底的聲音說。 她的死亡就如同一塊砸進(jìn)平靜湖面的石頭,突如其來,引人猜測。 當(dāng)我們以一種旁觀者的視角去審視她的半生時,就會發(fā)現(xiàn)這本質(zhì)上是一場悲劇。 無論是對于旁人還是對于她自己。 …… 這是她死后的第一天。 一個名叫阿爾法德·布萊克的人遵守了和她的約定,她躺進(jìn)了那個屬于她的棺槨,鋒利的釘子將棺材釘實了,阿爾法德?lián)乃氖w會腐爛,施了好幾個驅(qū)趕蠅蟲的咒語。 阿爾法德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樣的一個人,拋去她矚目的昳麗皮囊,她極端,冷漠,擅長cao縱人心。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一個人,敢用自己的命去賭。 阿爾法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了那個由他釘上的棺槨最后一眼。 也許我們不知道他究竟在自嘲著什么,又或許在遺憾著什么。 最后,這個孤獨的星宿一離開了英國。 …… 她死后的一個月。 預(yù)言家日報對于她的死還在大肆報道著,慌張的布爾斯特羅德好像條失去了主人的野狗,逢人賣乖。 那些終于擺脫了她的控制的家族如同被解開項圈的鬣狗,紛紛倒戈。 她曾經(jīng)的兵卒埃弗禮為了利益也成為了湯姆·里德爾的走狗,如同一個帝國的覆滅,曾經(jīng)的國王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