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豺狼,虎豹,禿鷲,毒蛇……不甘的怒吼著,在這座罪惡卑污的動物園。” 鄧布利多眼神復雜的看著我,許久,他才說:“并不是一切都是如此,對嗎?”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那個快要漏完了的沙漏——命運的沙漏要漏的一無所有。 那是個暴徒,它將我們扼殺。 地平線上,光線下,那么的慘白,那些喧囂荒謬的人生,那么的沒來由。 “真相總是那么的殘酷?!编嚥祭鄧@了口氣,“你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br> “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嗎?決定我們成為什么樣的人是我們自己,而不是我們的出生,納斯蒂亞?!?/br> 可我也說過,我沒有選擇。 就好像我從一個華盛頓人忽然成為了一個英格蘭人。 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它,可能我只能說一句:神奇的魔法。 總之,沒有人問我愿不愿意來到這里,也沒有人問我是否愿意被如此草率的安排——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那個曾經愛你的人呢?” 我攤攤手,表示:“他已經死了,我說過,不是嗎?” “那么現在的你還會為他悲傷嗎?” 我想了想,然后道:“也許吧,不過我在試圖忘記他。” “愛,是最偉大的魔法。”他開始重復著對于里德爾的那一套說辭。 我感到了一陣煩躁,因為他竟然也開始以對待里德爾的方式對待我了,我咬的咬靠近犬齒的那一塊rou,讓自己平靜下來。 “教授,你在試圖對一個沒有見過花的人描述花海?!?/br> 我對于花的理解……不對,是對于愛的理解,那就好像是人與寵物,是那種馴服與被馴服的關系。 多么的惡心。 ——我不要被馴服。 鄧布利多看著我,一言不發,但我知道,他在等待著我的選擇。 曾經我站在那一個分叉路口,我深知自己的想法與目的,但卻不好擺到明面上,但是現在,我該做出選擇了。 “抱歉,教授?!蔽覍λ瞎?,這是對于這位長者的感謝,敬佩,與遺憾。 我離開了霍格沃茨,我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1951年以后的那個夏天,伏地魔這個名字出現在了巫師們的視線之中,人們幾乎都忘記了那個優秀的霍格沃茨學生湯姆·里德爾,取而代之的是黑魔王——伏地魔。 當我再一次參加食死徒會議時,又看到了許多的陌生面孔,其中一個名叫卡卡洛夫的德國人對里德爾最為崇拜,即使我們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他的裝模作樣。 他拙劣的演技沒法騙過里德爾。 當我和里德爾談論起這一話題時,他的回答是:“比起忠心耿耿的擁護者們,偶爾出現幾個唯利是圖的墻頭草也不錯?!?/br> 他翻看著我給他的那一疊羊皮紙,“也許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價值。” 在寂靜的房間里,我只能聽見羽毛筆筆尖劃過羊皮紙的沙沙聲,黑發的青年坐在燭光下,專注著面前記載著關于靈魂手稿。 他蘸取了一點墨水,然后繼續寫下一串串字母,“我給你魔藥不能完全的解除詛咒?!彼畔铝擞鹈P,“我懷疑那可能是某種來自于骨血中的詛咒,比如——血咒?!?/br> 微弱的燭光閃爍著,秋后,天氣逐漸轉涼,布萊克家近一代的女孩開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據說是沃爾布加表兄的孩子,當我和里德爾去布萊克家和沃爾布加商議關于拉攏攝魂怪時,我曾見過這位布萊克小姐。 或許還不能稱她為布萊克小姐,她現在還只是個孩子,她的父親是西格納斯·布萊克三世,母親叫德魯艾拉·布萊克,據沃爾布加所說,德魯艾拉婚前的姓氏是羅齊爾,這不免讓我想到了還在為我工作的瑪格麗塔·羅齊爾。 “她只是羅齊爾家的旁支,不過好歹是純血?!蔽譅柌籍敃r立馬加糾正了我。 “真不知道西格納斯怎么會娶了她?!蔽譅柌技訉Υ撕懿粷M。 我從沃爾布加口中了解到,德魯艾拉·布萊克的身體非常的差,且魔力低微,性格也非常的懦弱。 當我跟里德爾與沃爾布加談完了關于攝魂怪們的話題后,沃爾布加曾邀請我們去看看這一代的第一個布萊克,但里德爾拒絕了,而我選擇去看看這個女孩。 那是一個黑發棕眼的女孩,當我走到她面前時,她大大的眼睛會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她的名字是貝拉特里克斯,剛剛滿兩周歲?!彼哪赣H德魯艾拉溫柔的看著她的孩子,即使她也才剛剛滿二十歲,她對我說:“貝拉的名字取自于參宿五?!?/br> 就和所有布萊克們一樣,她同樣以星辰命名。 “貝拉特里克斯?”我看著再旁邊玩耍的女孩,“女戰士嗎?”我笑著問德魯艾拉。 后者聞言也笑了,“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名字還有這個寓意,不過我也希望貝拉能夠像一個勇敢的戰士一樣,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她所想保護的?!?/br> 我沒有說話,家養小精靈為我們送上了飲品,我接過來,放到了一旁。 “你想問我什么?”我直言。 “西格納斯……他還沒有回來嗎?”這位夫人有些猶豫的問。 她的聲音有些低,透露著幾分的緊張。我緩緩的說:“你不該來問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