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另外——”我拖長語調:“即使湯姆里德爾是斯萊特林的后裔,但他也是一個混血。”我蹲下來,“你愿意為了一個混血拋棄你的姓氏嗎?” 柳克麗霞抬起頭,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我立刻就知道了她的答案,“你不愿意拋棄布萊克,以及這個姓氏帶給你的榮耀,在你心中,你是和布萊克綁在一起的,所以今天的訂婚才會沒有意外的舉行。” 我站起身:“很多時候,人們都會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因此,總有人會走錯一些路。”我感嘆道:“所以我們偶爾可以把你要選擇的二者相比較一下,看看你是否會愿意舍棄其中的一個。” 我把柳克麗霞從地上扶起來:“幸運的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更在乎布萊克家族。” “布萊克小姐,從你想要追尋答案的那一刻起,你的心中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我抬頭看了有些黑了的天空,高興道:“最后,祝你幸福,布萊克小姐” “對了,你們家的家養小精靈做的蛋糕非常好吃,也許你可以試試。”說完我轉過身,又順走了一塊蛋糕,慢悠悠的離開這一片狼藉。 你好歹干了件好事,我安慰自己,雖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 [你把這稱為是好事嗎?]我心里的聲音問。 現在我也有些煩躁了,因為這道聲音常常的來困擾我,然后我又細想,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走到那個或許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一邊上樓一邊想著:如果我是上帝,我大概也會把人們趕出伊甸園。 我聽到了鐘聲,不免又聯想到了命運。 這甚至是我自己也覺得毫無邏輯與關聯的,但我又細想,或許是打算為自己這荒誕的想法找個借口,大概是我曾經每次看到命運的進行,總能聽到鐘聲和時間流逝的聲音吧。 我就這么安慰自己,可我又開始煩躁,至于在煩躁什么,我自己也無從得知,明明事情都如我預想的發展。 暑假過的也實在是快,吸血鬼們的來信被我看完后就一封一封的都被壁爐里的火焰燒光了。 在開學前,我就收到了布爾斯特羅德給我的資料,魔法部大部分官員的信息被清清楚楚的寫在了一頁一頁的紙上,白紙黑字,一目了然。 我看著沐恩的資料,仔細想了想:現在是1947年,部長莫恩的任期也快到了,也該換了。 我又抽出寫著威爾米娜·塔夫特的幾張單薄的紙。 麻瓜出生,但是個混血,1937年畢業于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勞學院,在法律執行司的一個小職員的位置上守了幾年了,倒是也沒有什么污點。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控制,我的手敲擊著書桌。 我又轉念一想,如果單單是這樣,沒有腦子的話,也比較麻煩。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麻瓜界的那些什么開盲盒的游戲,游戲也是比較簡單,沒有什么特別難的游戲技巧,大部分還是得靠運氣。 但我其實并不怎么喜歡這種靠運氣的游戲,而這種不喜歡可能也只是建立在我本人的運氣不好,我不禁假設:如果我的運氣像里德爾那么好,那么我大概也會很喜歡這種“開盲盒”。 第54章 缺失的一角 我想了很久,我們缺少的東西,還是我們自己比較清楚,但要是想要的是什么,可能他人看的更清。 我在禮堂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后目光掃過烏壓壓的人群,他們都是巫師。 巫師們和麻瓜們,我通常這么分門別類,可我又忽然覺得不該把他們這么隨意分類的——這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隨意就暫且將二者分為兩個物種,但是我左思右想,認為會有些奇怪了,我坐在禮堂看著新一批的學生們分院。 但如果把他們歸為一類,那么就又要有人不滿了,純血巫師們高聲的喊:麻瓜是愚蠢的!骯臟的!于是我有些苦惱的想,總的來說,從生物角度來看,他們也同屬于靈長類動物。 不過如果非要說二者的區別,我只能說:不過是會魔法和不會魔法的區別,并且麻瓜往往會比巫師們更具有理性思維。 我想我說的足夠委婉,我聽著分院帽唱著詭異的歌,心想:比起麻瓜,我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巫師。 如果再論相同之處,巫師們的食物,生活習慣好像也和麻瓜相差無幾,甚至說審美應該也算相近的。就好像我拿著一張麻瓜女明星的照片給我的同學們看,他們在不知道那是麻瓜的前提下,也是會認為那是美麗的。 巫師屆的局勢不比現在的麻瓜屆簡單,我總得想個口號,或者說謊言,給巫師們一點信念——參考某兩任黑魔王。 我的口中嚼著鄧布利多教授推薦的蘋果派,無視了賽爾溫的震驚表情——巫師和巫師也是有某些區別的,這是根據對于蘋果派的喜愛程度得出的結論。 就譬如各位對待死亡的態度也是截然不同的,誠然,我是不想死的,在某年我得知自己的靈魂快要脫離身體時,就是這么說的。 那怎么辦呢?當時六年級的我非常的苦惱,制作魂器嗎?這等于走了某人的老路。 我只能說,我對于成為黑魔王不感興趣。 [但你還是制作了魂器。]我身體里的那一小部分靈魂說:[你利用烏洛波洛斯的死亡分裂了靈魂。] [安靜點。]我不由得斥責她,雖然她說的倒也沒有錯,但我還是有些不太愿意提起——我把自己的軀殼作為了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