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世界在我身上實驗著殘忍,我該去找誰訴說呢? 【神】呢?【上帝】呢? 我是帶著殘缺不全的人格來到這個[世界]的。 不健全的人,就像是那些殘次品的樹葉,這兩個殘次品相遇,總有一天會兩敗俱傷。 “里德爾。”我念出了他的名字,那是【謎】 后者漠然的看向我。 “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我好奇的問他。 壁爐的火燒的旺盛,我聽著木柴被燒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怪異。”他說:“如此的怪異,無論是伍氏孤兒院、還是巫師屆。” 為什么怪異?就好像正常人看待精神病人是如此怪異,而后者也是如此。既然這樣,那到底是我們怪異還是這個世界怪異,我和里德爾就像是兩個在瘋人院的正常人,又好像是在人群中的瘋子。 我們有著[眼睛],卻無法看清。我生活在火與瘟疫中。1 “那我們呢?” “我們是牧羊人,納斯蒂亞。”他意味深長的說。 我確信自己生死有命,瞅著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試著對他們有所了解。他們的白天像空中旋舞的套索那么貪婪。他們的夜晚是刀劍憤怒的間隙,隨時準備攻擊。他們侈談人性。我的人性在于感到我們都是同一貧乏的聲音。2 烏洛波洛斯在窗臺上,像個觀眾一樣的看著我和他。麻瓜們有神,神是上帝,這是他們的信仰。當他們無法對抗命運時,上帝就是神。 那【命運】呢?祂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里德爾出聲問我。 “命運。” “你恐懼它。”他面無表情道。 我恍若隔世。 “上帝是坐在劇場里最后排的觀影者,祂不但可以看清舞臺上的演員,還可以看清劇場里面的觀眾,多么的——高高在上。”我用魔杖在空中畫了一個十字架,然后說:“god。” “命運呢?”我看著消散在空中的十字架,“命運是安排這場戲劇的導演,祂已經為所有人寫好了劇本。”我又在空中寫著:【destiny】 “演員們按部就班,前排的觀眾們看著戲,殊不知他們也是其中一員。”我抬頭,看到在空中的命運開始消散:“被發予苦難劇本的人開始祈求上帝。” “如此奇妙。”我說:“就好像有的人是主角,所以無論是命運還是上帝都偏愛于他。”我拖長聲音,意味不明的看著里德爾:“就好像——有的人是反派,命運和上帝都喜歡和他開玩笑。” 被我遺落在地上的書本被風吹的開始嘩啦啦的翻頁,最終,它停在了某一頁,那頁羊皮紙上用墨水寫著一句話:“由迷情劑等產物下誕生的巫師們沒有愛的能力。 而這一句話就如同詛咒一般,重重的落在了湯姆.馬沃羅.里德爾身上。 大家都是殘次品,不過我和他的殘缺的東西都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注: 1阿尼多斯《墮落》 2博爾赫斯 感謝這些天來支持我的讀者朋友們*^o^*,評論我也都有認真的看,知道有人喜歡我寫的小說我也很開心。 第42章 第二次談話 這世上,有的人住高樓,有的人在深溝,有的人光芒萬丈,有的人一身鐵銹。——《怦然心動》 在1943年的這一年,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巫師屆的大事。 《預言家日報》印刷著一份又一份的報紙,幾乎人人都在討論:格林德沃被鄧布利多打敗了。 而在斯萊特林也迎來了一場大洗牌,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成為了“食死徒”,而我和里德爾之間的關系也眾說紛紜,比如我常常能夠感受到柳克麗霞看向我和里德爾的探究眼神。 時間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因為它,我們會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比如——馬爾福突然變得不再像個炸尾螺一樣整天和格蘭芬多互掐,在路上遇到了我,也跟沒看到一樣,我只聽說,在這一年,馬爾福家好像發生了什么變故,導致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要提前開始著手家族的事務,至于是什么變故,我無從得知。 沃爾布加已經臨近畢業,據說暑假的時候就要和她的堂弟奧萊恩.布萊克訂婚。 總之,大家看起來都過的不錯。 在某天,我獨自在禁書區翻閱著復活石的資料,我在某本書上看到了一個名字:尼可.勒梅。 已經將近六百歲的尼可.勒梅是巫師屆第一個制造了一塊近似于復活石的石頭。而我關注的是:復活石是否真的可以復活死去的人。 我相信復活石的存在,又或者說,我迫切的希望它是存在的。 某天,死神在河邊撿起這塊黑色的,晶瑩剔透的石頭,他把這塊石頭交給了巫師。 【它可以復活你愛的人。】死神如是說。 而巫師信以為真,他們叫這塊石頭為復活石。 …… 生活中充滿了意外,比如在今天,我被告知,鄧布利多教授要我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在很多人眼中,我充滿了問題,是的,這是在他們眼中,可在我看來,是那些“問題”只是組合成了一個“我”。 那么我就是“問題”嗎? 我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前,然后念出口令推開門。 “不屬于這里的靈魂,我把你分到了斯萊特林。”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