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是巫師們表達對于厭惡的人的暴力手段,但在我看來,它還不如一個拳頭更加方便。 七點鐘是我的學校的晚宴時間,我被排擠到了一個最末尾的角落里,一般來說,我的對面都會是和我一樣的被排擠者——湯姆·里德爾。 但今天我卻沒有看到他,我低下頭,又看到了那把明晃晃的餐刀,倒映出來的那個我在說:我會成為餐桌的最首位的。 決定最首和最末的到底還是人呢。 等到晚餐即將結束,我終于看到了里德爾先生,他安靜的走到餐桌前,校袍上還低著水珠,漆黑的頭發遮擋住了他的眉眼,他選擇無視那些譏笑,一言不發的享用著他的晚餐。 今天是里德爾,那么明天呢?會是我嗎? 再第二天,馬爾福和弗林特因為夜游被發現,然后斯萊特林被扣了一百分,現在他們應該還在管理員那里關禁閉。 在他們回來后,弗林特毫不意外的受到了冷眼,而馬爾福卻幸免于難,也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馬爾福還是要比學院分重要一些。 看來弗林特還是比不上馬爾福家有權勢。 一進休息室,我就發現馬爾福在抱怨著管理員有多么的討厭,他發誓要管理員臉上丟一個糞蛋。 在看到我進入休息室后,他楞了楞,隨后又有些不自在的繼續他的高談闊論。 里德爾坐在角落里,他對面是弗林特。后者低著頭,看起來很是謙卑。 弗林特連連點頭,眼神敬畏的看著對面的黑發男孩。 他像條狗,畢竟人各有志。但又覺得怪異,人怎么就成了狗呢? 我拋開這問題,我現在的志向就是去寢室練習魔咒,在地窖樓梯轉角處,一個女生撞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書散落一地,她就像馬爾福一樣是用鼻孔看人的。她甩了甩她深棕色的卷發,切了一聲,很不屑的走去。 那眼神仿佛我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就像是倫敦的貴族老爺們看貧民窟的窮人一樣。 她叫柳克麗霞.布萊克,斯萊特林二年級學生。 我叫住她。 柳克麗霞.布萊克回頭,煩躁的看著我:“怎么了,泥巴種,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道歉嗎?”她的語調怪異,聲音尖利,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純血,混血,泥巴種,我總是能夠聽到這些單詞。我也因此不由的想到了某些動物。 巫師屆以血統來區分巫師地位,而麻瓜屆的狗也以血統來區分,進行配種。 ——多么惡心。 當我走近她,舉起魔杖時,心中的那個疑惑也隨之解開,我也感到了一陣輕松,巫師屆說到底也還是一個弱rou強食的社會,這一點無論在哪個群體都無法改變。 “reducto。”我選擇使用粉身碎骨,這是我靠欺騙圖書館的管理員女士,進入禁書區學到的。 柳克麗霞.布萊克幾簇深棕色的卷發變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地上,只要偏離一點,粉身碎骨的,就會是她的脖子。 我覺得有些可惜了,但轉念一想,我現在能做到也不過如此。 她的大眼睛里漸漸的噙滿了淚水,她摔坐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 休息室的人齊刷刷的望向我,畢竟,粉身碎骨是個三年級才會學到的咒語,況且這也不是所以三年級學生都會的。 “撿起來,我的書。”我告訴這位純血小姐。 我的魔杖還指著她,她顫顫巍巍的把書遞給我。 我面無表情的接過書。 很多時候,使用暴力會更快的解決問題。 我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告發我,這群注重榮譽的家伙因為已經扣了一百分了,因此不會再允許自己的學院扣分然后輸給他們的對手格蘭芬多的。 我偶爾認為我處在一個怪異的空間,那里有形形色色的怪物。 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當然不會和羊群為伍。 我如同被釘在一個棺槨里一般。 不過我也由此事明白了,因為我的弱小,所以人人都可以在我頭上踩一腳。 今天上午是鄧布利多教授的課,我不希望自己遲到,我的記憶力似乎有些下降了,因為找到變形課教室對我來說竟然是一件有些困難的事情了。 幸運的是,我遇到了里德爾先生,他表示我可以和他一起去教室。 “非常感謝你,里德爾。”我看起來非常的有禮貌。 “不用謝,斯圖亞特。”里德爾說:“希望你能夠記住教室的位置。” 我表示我會盡力。 “早上好,教授!” “早上好,納斯蒂亞。”鄧布利多笑著說。他對于我和里德爾一起來到教室似乎有些驚訝。 我很想和鄧布利多教授再聊一會,可是里德爾阻止了,大概是因為在麻瓜世界的一面之緣吧,可能里德爾先生現在已經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不過這只是一種略微滑稽的說法。 “鄧布利多在防備我。”他告訴我。 “為什么?”我明知故問。 他沒有回答,因為里德爾先生也同樣防備著我,但他卻不得不選擇和我同行,我目前猜不到他更多的想法,不過經過這些天都觀察,我也由此得知了——湯姆·里德爾也很有可能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 ——人人都想當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