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帶著喜悅的微笑，忙碌著在廚房里烤制小甜餅，克拉克興奮到小卷毛都豎起來，腳步輕快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急匆匆從布魯德海文趕回來的迪克兩眼放光，試圖揉捏新弟弟的粉嫩臉蛋，杰森蹲在旁邊，煞有介事地列舉著小弟弟未來可能會擁有的超英代號——他覺得superbat就挺合適。

    “盧瑟只負責超人的克隆體嗎？他能不能搞出半氪星人的克隆體？”提姆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康納你本來就是混合了克拉克和盧瑟的基因，如果再混合我的基因，某種意義上算不算克拉克、盧瑟和我三個人生的孩子？”

    驚恐的康納撲過去捂住提姆的嘴巴，試圖打斷他的思考：“我們才剛成年！不要想這種可怕的事情啊提米！”

    達米安緊繃著臉站在一邊，手里攥著長刀，殺氣騰騰地打量著面前的男孩。

    向來以蝙蝠俠親生子的身份驕傲的他，面對這個擁有蝙蝠俠和超人的基因的孩子，自覺地位不保，于是渾身的刺全都豎起來，展現出強烈的敵意。

    “哦，你真可愛！”迪克伸出雙手，想要抱住新弟弟，或許是熱情過度，使得沙發上坐著的小喬十分不安，身體抖了抖，大眼睛里瞬間蒙上一層霧氣。

    跟康納不同，小喬沒有被盧瑟灌輸任何知識，剛剛才脫離了實驗環境，就像是剛出生的孩子那樣懵懂無知，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下意識選擇了在場看起來最不好惹的角色充當自己的庇護者，跌跌撞撞跑過去，拽住那人的衣角，害怕地縮成一團，用小鹿般濕漉漉的目光向他求助。

    被忽然拉住的達米安：“……”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作為保護者的責任感，向前一步，擋在小喬身前，氣勢洶洶地瞪向迪克：“你離他遠點！”

    迪克連忙后退。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克拉克欣慰地笑了笑，輕輕撞了下布魯斯的肩膀：“看來小喬遺傳了我的社交技能，真好，不用擔心他會跟孩子們起沖突了。”

    布魯斯不高興地喝了口咖啡：“哼。”

    他明明也很會社交的！

    4

    得到實驗室被摧毀的消息，盧瑟唇角掀起，露出大反派的專屬笑容。

    他的身體后仰，靠著椅背，半邊臉隱沒在黑暗里：“不用擔心，我早有預料。事實上，那個秘密實驗室的消息，就是我特意泄露給正聯的。”

    半空中，無數塊半透明的粒子組成一張猙獰人臉，正是福西特市臭名昭著的反派科學家希瓦納博士。

    “正義聯盟的存在讓那群該死的英雄學會了抱團戰斗，”希瓦納博士聲音低沉，隱隱透著恨意，“沙贊最近甚至開始使用戰略手段了，正義聯盟必須立即解散！盧瑟，你不想著怎么拆散正聯，給超人送個孩子有什么用？”

    盧瑟看向希瓦納博士，眼里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蔑。

    他其實不怎么能瞧得起這個為了抗擊沙贊就選擇向七宗罪奉獻身體作為罪惡載體的所謂科學家，只不過九頭蛇被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聯手抗擊得支零破碎，哥譚反派又瘋得別出心裁，挑來選去，也就這家伙還能勉強合作。

    “那可不是個普通的孩子，”他摩挲著座椅扶手，慢條斯理地解釋，“那個孩子融合了超人和蝙蝠俠的基因。”

    希瓦納博士頓了頓，語調不可思議地上揚：“所以你給他們送去的還是個實力強大的免費戰斗機器？你是正義聯盟的臥底吧！”

    “所以超人才不會懷疑我是故意給他們送孩子，”盧瑟冷笑，“但他不會知道，命運饋贈的禮物，總是要付出意想不到的價格。”

    “現在正義聯盟能維系的經濟基礎就是布魯斯·韋恩的大手筆投資，而布魯斯·韋恩之所以會在正聯這個無底洞里砸進那么多美元，是因為他和蝙蝠俠的，惡，戀愛關系。你說，如果韋恩發現蝙蝠俠和超人居然有個孩子，他會怎么想？”

    希瓦納博士目光一亮：“他很有可能會甩了蝙蝠俠，切斷對正聯的投資！”

    曾經作為一名普通科學家時經常被公司高層阻止研究項目，甚至切斷他的研究資金，希瓦納博士最能理解經費的重要性。

    他兀自激動了一會兒，暢想著正聯解散后沙贊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未來，又免不得憂心：“你怎么知道韋恩會因為這件事甩了蝙蝠俠？我答應跟你合作之前上網查了你的資料，連你都跟韋恩有一段戀愛往事，這家伙顯然不怎么講究。還有，你該不會是為了得到韋恩才想出這種辦法的吧？事先警告，我絕對不會跟戀愛腦合作，上次我在哥譚遇到急凍人——”

    “我沒有！”盧瑟憤怒地打斷他，氣得臉色漲紅，“那是韋恩瞎說的！我清清白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不是忌憚韋恩有正義聯盟保護，盧瑟很想現在就沖到哥譚去揍他兩拳。

    希瓦納博士打量著盧瑟失態到幾乎要摔桌的樣子，顯然沒怎么相信他的辯解：“哦。”

    盧瑟深呼吸幾口氣，勉強平復了怒火。

    不想在這種破事上糾纏不清，他果斷略過這個話題：“現在那個孩子應該已經被超人帶回家了。呵，他以為我還沒來得及對那個孩子做什么，實際上，我早就給那個孩子下了最強烈的心理暗示，他會執念于讓蝙蝠俠和超人結婚，鍥而不舍地撮合蝙蝠俠和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