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個海妖的戰斗力并不算強，但為了給身后的民眾留下足夠的撤離時間，超英們必須要把所有海妖都攔在海岸線以外，這就讓工作變得格外麻煩。

    而亞瑟此時已經跟黑蝠鲼纏斗起來。

    弒父之仇橫亙，他們都恨不得能直接淹死對方，而明面上站在黑蝠鲼這邊的奧姆，盡管拎著五叉戟氣勢洶洶，真動起手時，反而更像是在劃水，偶爾還會假裝不經意地擋下黑蝠鲼攻向亞瑟的殺招。

    激烈的戰斗中，綠燈俠的驚呼聲壓過身邊一群海妖的嚎叫：“蝙蝠俠有兒子了？說好的batman works alone呢！”

    夜翼揮舞著雙棍，靈巧地加入戰局，聞言聳了聳肩，笑嘻嘻看向板著臉的蝙蝠俠，語氣與其說是抱怨，更像是促狹：“b，你從來沒在同事面前提起過我們嗎？”

    這下連神奇女俠都忍不住看過來了，綠燈俠更是一個腳滑，差點栽進海妖的爪子里：“你們？”

    蝙蝠俠的兒子居然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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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想象出蝙蝠俠照顧小嬰兒的驚悚畫面，綠燈俠嚇得打了個嗝，忍不住嘴快：“所以蝙蝠俠生孩子的方式跟普通人一樣嗎？難道是自體繁殖——不會是無絲分裂吧？”

    一只蝙蝠球吃多了恐懼能量然后分離出一團夜翼球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夜翼笑得倒仰，拎在手里的棍子翻飛，精準地擊倒一只海妖，像是打保齡球那樣把海妖擊飛到海面。

    蝙蝠俠徹底黑了臉，陰森森瞪一眼綠燈俠：“認真戰斗！”

    他話音剛落，遠處又躍來兩個拿著鉤爪槍的矯健身影。

    事發時正在夜翼出租屋里看書的杰森和達米安換好裝備匆匆趕來，看到正聯一眾超英，愣了愣，然后迅速加入打擊海妖的工作中。

    “你好，神奇女俠！”紅頭罩率先跟神奇女俠打了招呼，語氣有點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想讓蝙蝠俠幫我要一張你的簽名照的——”

    比起他，達米安就要冷漠很多，手握長刀，很正經地跟蝙蝠俠匯報：“父親，我們來支援。紅羅賓和蝙蝠女在趕來的路上。”

    神奇女俠很稀奇地看了眼蝙蝠俠，然后沖紅頭罩笑了笑：“當然沒問題。天哪，蝙蝠俠的口風可真緊，我從前可沒聽說過他居然有像你們這么大的孩子。”

    “而且居然這么多！還都是超英！”綠箭俠發出震驚的聲音，“要不是我認識蝙蝠俠，我肯定得懷疑他成立了什么專門拐賣天才小孩的黑心機構！”

    蝙蝠俠磨了磨牙，在心里給綠箭俠下周的訓練任務翻了倍。

    超人得努力咬住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忽然大笑。

    而紅頭罩歪了下腦袋，挺認真地反駁：“蝙蝠俠不是我們的爸爸，他算我們的繼父，還沒塵埃落定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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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于夜翼或者紅羅賓，杰森對于布魯斯的感情更具有依賴性。

    他從小沒有遇到過像樣的父母，被布魯斯撿回家后悉心照料，早就把布魯斯當成最親近的家人。

    更重要的是，由于年幼時父親賭博、家暴的痛苦經歷，他潛意識里并不會像迪克或者提姆那樣把父母當做一個和諧的整體，正相反，在他心中，父母是對立的兩級，而他自己則需要選擇站在誰的身后。

    因此瞞著布魯斯跟蝙蝠俠相處，他始終有種背叛了布魯斯的負罪感，更不愿意未經布魯斯同意就使用’father’甚至是’dad’這樣親昵的詞語去稱呼蝙蝠俠。

    只不過，此時的東海岸，沒有誰會關注紅頭罩心中這點微妙的糾結，在場的超英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斷地在蝙蝠俠、夜翼和紅頭罩三人之間游移。

    “所以蝙蝠俠跟你們mama訂婚了？”反應最快的綠箭俠小聲驚嘆，幾乎不敢想象蝙蝠俠這樣冷淡嚴肅的超級英雄會跟什么樣的女孩子在一起。

    綠燈俠咂咂嘴，未經思索的話壓根沒有流轉過他的大腦就脫口而出：“我可真想見見這位英雄母親，天哪，養了這么多孩子，這得多大年齡，居然還能搞定蝙蝠俠！”

    他雖然本意并不是要貶低誰，但這話說出口后總有幾分輕浮，夜翼和紅頭罩幾乎是同時皺起眉毛，憤怒地瞪了過去，達米安更是板著臉握緊手中的刀，眼見著要跟綠燈俠打起來。

    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然后超人捂著肚子笑出了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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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縱使是被蝙蝠俠以幾欲噬人的目光盯著，超人也沒辦法再保持嚴肅，但凡在腦海里把布魯斯和‘英雄母親’這四個字掛鉤，他就原地化身堪薩斯農場的大白鵝，笑得完全停不下來。

    沒別的，這個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

    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都差點被氣瘋。

    他一腳踹開糾纏在身邊的海妖，毫不客氣地沖著遠處激烈戰斗的海王、奧姆和黑蝠鲼甩出蝙蝠鏢。

    海王臉色驟變，這下終于不再為了不傷到奧姆而束手束腳了，拎起奧姆的領子，三叉戟裹挾著龐大的力量撞向黑蝠鲼。

    黑蝠鲼被他這過激的動作忽悠到，還以為那蝙蝠鏢真是什么強大到一觸即死的殺傷性武器，慌忙閃身躲避，被蝙蝠鏢炸開后的烈性氣體糊了一臉，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事實上，這還真不是正聯超英們商量好的聯合戰術。有段時間，正聯超英們的敏捷性訓練道具就是虛擬化的蝙蝠鏢，只要被蝙蝠鏢打到就算出局，亞瑟這完全是那段魔鬼訓練留下的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