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夜巡后更換衣物，蝙蝠洞正上方就設置了一間更衣室，由于鳥兒們也會在這里換裝，這間更衣室的格局跟商場里的試衣間有些類似，分出了數個單獨的空間，可以讓數個人同時間換裝。

    蝙蝠俠隨手拿了一件[布魯斯韋恩]的日常便裝，推門走進更換衣物的獨立空間，他身后，超人很自然地跟了進去。

    “你進去干什么？”[達米安]發出質疑的聲音。

    超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答應了[蝙蝠俠]不能暴露他和布魯斯的戀愛關系，尷尬地笑了笑，后退兩步：“對不起，習慣了。”

    “……”

    [阿福]神情微妙地看了[蝙蝠俠]一眼。

    [蝙蝠俠]無力扶額。

    這只異世界的氪星人到底會不會撒謊——這種回答明明更讓人遐想吧！

    301

    好消息是，盡管[達米安]已經長大了不少，但依舊沒有點亮戀愛技能，聽到超人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跟小喬也經常一起換衣服。”

    “你跟小喬？”[超人]失聲問道。

    如果是平時，[超人]肯定不會多想，甚至還會挺開心孩子們關系友好。但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們剛剛還在他面前膩膩歪歪秀恩愛，以至于這位純良氪星人現在草木皆兵，看向[達米安]的目光都帶著驚恐。

    超人接過[阿福]遞來的[克拉克肯特]的衣服，好奇地轉頭問：“小喬是誰？”

    “我和露易絲的兒子。”[超人]解釋道。

    話音未落，更衣室里傳來“哐當”一聲。

    超人的小卷毛立即豎起來，以為布魯斯生氣了，顧不得繼續聊天，一疊聲地撇清自己，恨不得指天發誓：“布魯西，相信我，我跟露易絲絕對沒有任何超越友誼的關系！”

    [超人]牙疼地看著自己戀愛腦的同位體，想了想，還是沒告訴他，自己在一次為期五年的星際旅程后，已經跟露易絲和平分手了[1]。

    “沒事，”布魯斯推開門，走到超人身邊，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衣服的掛架。”

    脫下了蝙蝠戰甲的布魯斯，比起旁邊站著的[蝙蝠俠]，盡管面容相似，但是要年輕很多，既沒有層疊交織的致命傷痕，也沒有[蝙蝠俠]那種沉重而悲涼的壓抑感。

    他身上的衣服明顯有些寬松，袖口的衣物堆疊著墜下來，襯得原本身材矯健的布魯斯頗有些瘦削。

    ‘看來同位體沒做好身材管理，’布魯斯扯了扯衣角，心里默默地想，‘肯定是小甜餅吃多了，居然這么胖。’

    [蝙蝠俠]同樣在打量著他，腦海中快速做著評估。

    ‘看來同位體鍛煉不積極，居然沒有明顯的肌rou塊，連這件衣服都撐不起來。’

    兩個世界的蝙蝠俠望向彼此，眼神噼啪作響，然后不約而同地沖對方露出個禮貌的笑容。

    如果火星獵人在場，他就會驚奇地發現，這兩只蝙蝠俠的心聲幾乎完全一致。

    ‘這局絕對是我贏了！’

    302

    在意識到平行世界的訪客們沒有惡意后，[超人]很樂意跟他們交換一些平行世界的信息，以及這個世界發生過的許多大事件。

    [蝙蝠俠]沒有阻止自己熱情好客的氪星人搭檔，只是冷淡地坐在旁邊，偶爾[超人]說起了某些可能造成危險的話題，比如各超英的弱點時，就會開口打斷他，。

    比起他換下制服仍舊陰沉肅穆的樣子，布魯斯都顯得活潑了不少，修長手指靈巧地把玩著克拉克的袖口，認真地與[超人]討論。

    克拉克則時不時應和幾句，或者給布魯斯的描述做一些解釋和補充，像是個盡職盡責的捧哏。

    [蝙蝠俠]抽了抽嘴角，覺得他倆這夫唱夫隨的樣子簡直沒眼看。他臭著臉，正在思考該怎么委婉地結束這場交流，便看到身邊的[超人]眼巴巴地望向自己，藍眼睛里滿是羨慕。

    透過那雙透徹明亮的藍眼睛，[蝙蝠俠]幾乎能聽到[超人]在耳邊叭叭的動靜：b！你看看他們！不管是不是情侶，我們也是世界第一搭檔啊！

    [蝙蝠俠]欲言又止。

    他磨了磨牙，想要無視掉[超人]這幼稚的攀比心，繃著嘴角沉默幾秒：“超人說得對。”

    [超人]頓時挺直了腰桿，像個拘謹老實的小鎮記者那樣羞澀地笑了笑，額前昂揚的卷毛卻暴露出他心里的得意洋洋。

    誰說只有你們兩個小情侶關系好，我的[蝙蝠俠]也超寵我噠！

    303

    事實證明，不只是蝙蝠俠們擁有旺盛的勝負欲。

    原本還記得[蝙蝠俠]關于不許他們兩個暴露情侶身份的要求，然而當[超人]晃著小卷毛，開始在敘述中大量夾帶私貨，暗戳戳炫耀自己和[蝙蝠俠]的搭檔有多默契時，克拉克就坐不住了。

    而[蝙蝠俠]與[超人]十幾年的搭檔，那么多跌宕起伏的經歷，又確實是他和布魯斯兩個剛傻乎乎扒掉彼此馬甲的年輕超英無法企及的。

    [超人]仍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從“我們兩個就像手與手套”，講到“他呼喚我的名字，于是我掙脫了控制”，最后又聊起“那是我送給他的蝙蝠月亮”。[2]

    克拉克禮貌微笑，一邊聽著，一邊把上半身往布魯斯的方向靠，很快就跟布魯斯緊緊貼在一起，甚至連手指都若有若無地纏繞著。

    [超人]講述的聲音微微一頓。

    他顯然不能像克拉克那樣明目張膽地去勾布魯斯的手指，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往[蝙蝠俠]身邊挪，每次還只敢挪一點點位置，生怕被鐵血無情的[蝙蝠俠]趕出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