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臉色一黑，轉頭瞪了托尼一眼。

    克拉克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眼見著話題終于不再圍繞蝙蝠俠展開，布魯斯松了口氣，準備再說幾句其他事情，比如托尼的童年糗事，讓復聯的超英們徹底忘記剛才的事。

    “tt”

    旁聽了全程的達米安抱著雙臂，嗤了一聲。

    盡管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勉強接受了克拉克——肯特農場的小動物們居功至偉——但達米安對自家父親的聲譽看得極為重要，以至于完全不能忍受這種程度的抹黑。

    他覺得是克拉克率先表現出對美國隊長的崇拜，才使得父親不得不為了掩蓋秘密身份而認下‘美國隊長粉絲’的可笑頭銜，因此決定說點什么來展現布魯斯的高大形象。

    考慮到不能暴露蝙蝠俠的身份，九歲就獲得了數個博士學位的天才達米安決定找個比美國隊長更強大的超級英雄來作比較。

    “不就是美國隊長嗎？父親還認識超人的。不久之前，我看見父親在臥室的床上跟超人——”

    布魯斯臉色大變，以闊佬完全不該有的敏捷速度撲向達米安，試圖制止他說出后面的話。

    “——切磋戰斗技巧。”

    完全沒理解老父親崩潰的心情，達米安理所當然地一口氣說完，昂起下巴，蔑視地看向美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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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除了達米安外都是成年人，就連蜘蛛俠也已經上了大學，當然不會覺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花花公子，跟強大到可以移星摘月的人間之神，會是正經在切磋‘戰斗技巧’，尤其地點還是臥室床上。

    況且布魯斯那一瞬間炸毛的表情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復聯全員陷入尷尬的沉默中。

    不敢說話，又暗戳戳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慘被ntr的克拉克，并在心里思考蝙蝠俠和超人不合的話，剛成立沒幾天的正聯會不會原地解散。

    ……雖然吃瓜很刺激，現場吃瓜更刺激，但是這瓜有點刺激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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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私人作風同樣混亂的托尼斯塔克，此時也只能用敬畏的目光看向布魯斯。

    這家伙不僅跟刺客聯盟的首領之女有個孩子，居然還同時招惹了正聯兩大巨頭！簡直是作死到極致的典范！

    然而震驚歸震驚，畢竟是自家發小，托尼硬著頭皮挺身而出，打破了現場的僵局：“你們想參觀下復仇者聯盟的訓練室嗎？為了讓浩克照常訓練，我把訓練室升級得都快趕上機甲堡壘了。”

    正在縮著脖子努力裝不存在并跟史蒂夫用眼神交流彼此對這一口驚天大瓜的震撼，班納博士被托尼懟了下，回過神，訕訕笑了一聲：“對，訓練室是挺隱蔽，啊不，我是說，是挺結實的。”

    眼見著布魯斯幾乎宕機，同樣羞憤欲絕的克拉克只好扛起溝通的重任，努力克制住自己抱著布魯斯轉頭從復聯墻壁撞出去的沖動，干巴巴道：“好的，麻煩你了。”

    “沒問題，跟我來。”認為布魯西綠了蝙蝠俠的托尼自覺完全不占理，甚至連對克拉克的語氣都變得友好了。

    反倒是達米安沒感覺到氣氛不對，反倒覺得這種安靜的環境還挺舒心，大搖大擺地走到前面去觀賞復聯訓練室的武器庫。

    克拉克下意識追過去，以防達米安被復聯特有的新型武器傷到。

    旁邊吃瓜的美隊班納和蜘蛛俠小聲感嘆：“哇哦。”

    才剛知道未婚夫腳踏兩條船，居然還會去照顧對方的親兒子，原來蝙蝠俠是這么癡情的人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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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布魯西。”

    托尼特意放慢腳步，跟布魯斯一起綴在隊伍的最末尾，很小聲地跟他說著話。

    “你都要跟蝙蝠俠結婚了，居然跟超人在臥室里——就算是你，這事做得也有點過分了。”

    以斯塔克向來幫親不幫理的性格，以及他對自家發小的十八層濾鏡，能讓他說一句“過分”，顯然在他眼中這事已經十分出格。

    布魯斯百口莫辯，此時只想讓閃電俠把自己帶回一天之前，然后刀掉那個覺得把達米安帶到復聯也沒什么問題的自己。

    “那只是一次意外，”他憋屈道，別無選擇，只能把布魯西的風流形象貫徹到底，“你知道的，我對大胸甜心沒有任何抵抗力。”

    正在用三倍聽力暗戳戳吃瓜的史蒂夫警覺地睜大眼睛，攏了攏外套，默默離布魯斯遠了點。

    同樣在關注這邊情況的克拉克：“……”

    他推了下眼睛，銳利地瞥一眼美國隊長，全然不見剛才那副小粉絲的樣子，以至于美國隊長后背乍寒，下意識捏緊了盾牌。

    無辜躺槍的美國隊長實在不想趟這渾水，努力低頭縮減自己的存在感，并在心底確認了克拉克的蝙蝠俠身份。

    居然能瞬間變臉，給他這么強的壓迫感，這個深藏不露的記者果然是蝙蝠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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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定為一整天的復聯行程，在布魯斯和克拉克參觀完訓練室后，就草率地畫上了終點符。

    除了擔心發小生命安全的托尼在不斷叮囑他有事立刻找自己外，復聯的其他超英們都對這兩位的離開表示如釋重負，并很是同情了一會兒正聯其他超英的工作環境。

    準備離開斯塔克大廈，布魯斯猶豫片刻，回過頭，拿出了畢生的演技，臉上掛著天真無辜的笑容：“別忘了你們的請柬，訂婚宴將于下個月在韋恩莊園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