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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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驚訝的同時直接越過許弈與許弈身后的潭非濂對視上了。 二人視線交匯間。 潭非濂不避諱許宴的眼神,只淡淡沒有情緒的與之對視。 許宴放下手中的報紙擰著眉。 他本以為許弈是想逃避聯姻故意誆騙說自己結婚,讓許弈帶人回來過多次,從沒有結果,許宴心下愈發覺得許弈就是在誆騙自己。 現在許弈真帶回來一個人,竟讓他一時語塞了。 還是個男人! “多少錢找來的演員?”許宴輕挑地斂目,試圖拆穿許弈。 “不是演員。” 許弈緊抿著唇,拉著潭非濂往許宴面前去,兩人直直杵在許宴面前兩米的位置,許弈認真道:“哥,這是我老婆,他叫潭非濂。” 說著許弈用手輕輕別了潭非濂一下,“這是我哥,許宴。” “哥哥好。”潭非濂接話道。 許宴眉頭擰的越來越深,許弈全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讓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許宴冷著臉站起身,他甚至沒看潭非濂一眼,徑徑往樓上走去,話沉的嚇人:“許弈,你跟我上來。” 第14章 聽話修 閣樓的書房氣氛壓抑,冰冷波動的氣息無形散開,許宴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令許弈為之一振。 許弈自小就怕他,這會兒見人這般神色只直直站在書桌前,審判般等待著許宴開口。 他見許宴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幾分鐘后助理拿著一疊資料進屋遞給了許宴,“許先生,您過目。” 助理說完便匆匆退出了書房。 許弈站的愈發筆直。 許宴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有效婚姻關系。”許宴凝視著手中翻閱的紙張,差點沒氣笑。 許宴嘴角勾勒起淡漠的弧度,“許弈,你倒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許宴眼神寒涼。 “我沒有。”許弈捻著衣裳。 許宴:“你真當許家的婚姻可以像你這般隨意胡鬧?” 許宴嘴角微微下壓翻涌的薄怒難以抑制,無聲的情緒鋪開,本就讓人生懼的氣勢劍拔弩張。 “從這間屋子出去,就給我去辦離婚手續!”許宴眼神抬起與許弈對視,漆黑的眸蘊藏鋒利的警告。 “我喜歡他。”許弈直接反駁,“和他結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不是玩笑。” “喜歡他什么?”許宴只覺得荒唐,滿紙的荒唐。 “喜歡男人?”許宴輕蔑問。 許弈緊抿著唇松懈了些,“哥不也是……” “閉嘴!”許宴被氣胸膛起伏著打斷了許弈的話,“我許家家大業大,容得你領一個男人回家?” “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迂腐了?喜歡就是喜歡,和潭非濂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關系,許家的家業也和我沒有關系,我是只個外人。” 許弈知道怎么說話能直戳許宴的心窩子,聞言許宴的神色果然柔和了下來。 “誰說你是個外人了?”許宴不滿呵斥,“你是我許家正經的小少爺!” 許弈瞳孔晦澀,“只有哥這么想。” 屋內的氣氛怪異蕭瑟,兩人都頓了幾秒。 許宴眼神垂下看著手中的資料,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再次說起了潭非濂。 “潭非濂,19歲,孤兒,沒家室沒背景,甚至連大學都沒上過,沒有正經工作,名下沒有任何財產。” “許弈,你在做難民收容嗎?”許宴調子壓迫。 許弈:“…………” “我看他就是本事沒有,賺了錢就拿出來整容,專門釣你這種什么都沒經歷過的毛頭小子。”許宴毒舌道。 許弈:“…………” 說著許宴放下資料,好似暗自做了什么決定,“如果你真的喜歡男人,也不能是這樣的廢物。” “和丘氏集團聯姻的事情幾年前就定下了,丘老爺子子女眾多,總能選出一個你喜歡的,我會給你安排相親。” 話落許宴繼續道:“潭非濂進不了許家的門第,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來,但這件婚事,我不答應。”許宴話語嚴肅不給許弈任何反駁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那位所謂的妻子是用什么手段讓你娶他的,都到此結束。” “我不去相親。”許弈直言拒絕,“我已經結婚了。” 許宴站起身神色犀利:“只要我一句話,你的有效婚姻關系就可以立馬作廢!” 許宴拍了拍書桌,手腕青筋漲滿。 “你在許家本就如履薄冰,不去想辦法讓自己后背多些依靠,找一個男人就算了,還找個孤兒,你是想氣死我嗎?!” 許宴起身走到許弈面前:“你和潭非濂在一起,他能幫到你什么?我看是你養著他吧?衣裳褲子是不是都得花你的錢買?”許宴一言道破。 許弈:“………” 許弈垂眸低估道:“他是我老婆,我給他花錢理所應當。” “還理所應當。”許宴厲色說,“我看他就是看上你的錢了。”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會離婚的。”許弈面色認真道。 許宴忍著自己的脾氣,他拿著自己的外套往屋外走!輕微的風帶起衣裳弧度,力道被氣的不輕。 許宴手揉捏著眉心,頭也不回地開口:“我沒和你開玩笑,明天就跟我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