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明靈平靜一些，他才繼續(xù)輕柔地舔舐咬破的地方，引著愛人沉淪。

    下唇出了血，口腔里彌漫開腥甜的味道，每一寸都被舌頭用力頂過，癢到了心里。

    季明靈不停顫抖著，卻沒有退縮。

    “對不起，是不是很疼？疼就叫出來。”

    “不用跟我道歉。”季明靈撩開他深藍(lán)色的頭發(fā)，弓起身親他的額頭。

    不僅能得到原諒，還被接納了，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郭清祈本來想把自己偽裝的原因解釋清楚，季明靈卻不允許，只想抓緊時間和他相擁，做夢里總會戛然而止的事情。

    痛與快感交融在一起，他們無聲地訴說著愛意，暫且將煩心事擱在別處。

    季郭清祈靠在他頸窩里喘息著，心跳比剛才敲的退堂鼓還要響亮。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他真的做好了被怨恨，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準(zhǔn)備，最壞的結(jié)果卻沒有發(fā)生。季明靈沒有埋怨他，也沒有給他一拳。

    所有悲痛，季明靈都自己承受住了。

    “因為我喜歡你，”季明靈露出一個真心實(shí)意的笑，腿勾著他的腰，認(rèn)真地說，“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郭清祈有點(diǎn)恍惚，覺得自己還困在夢里。

    甚至比之前幻想的美妙場景還要不真實(shí)，直到季明靈不輕不重地捶了下他的手臂。

    “發(fā)什么呆呢？不做就算了啊。”

    “做！”郭清祈不再猶豫，抓了枕頭過來壓在季明靈身下，做好了一切防護(hù)措施，才敢進(jìn)行關(guān)鍵性步驟。

    可惜，他們也只是擅長親親，在夢里積累了皮毛經(jīng)驗。真要走到從未涉及過的領(lǐng)域，還是不夠用，再不能假裝鎮(zhèn)定了。

    跟初吻那次一樣，這對情侶互相擺弄著找合適的姿勢，折騰了半宿最后也只是幫對方發(fā)xiele一下。

    “……我好沒用。”郭清祈倒在季明靈懷里，哭喪著臉自責(zé)。

    季明靈忍著笑，幫他擦干凈手指上沾到的黏膩液體。

    “沒關(guān)系，下次你肯定會表現(xiàn)得更好。”習(xí)慣了安慰學(xué)生，他張口就是鼓勵。

    郭清祈瞇著眼，貼在他身上，故意問：“季老師，原來還有下次呢？”

    季明靈這才想起剛才太快交代在他手里，遭到了嘲笑，便紅著耳朵說下次絕對不會和他做了。

    結(jié)果一時心軟，又掉坑里了。

    “沒有下次！”季明靈扔掉紙團(tuán)，握著郭清祈的手腕作勢要咬。

    郭清祈看他不下嘴，還主動往前遞。

    季明靈丟了手，轉(zhuǎn)過身。

    “下次你自己做吧。”

    “好吧，只要你忍心。”郭清祈十分享受逗他的過程。

    “我發(fā)現(xiàn)不管什么時候，在你面前我就容易上當(dāng)。”

    “不呀，季老師聰明伶俐，怎么會被騙呢？”

    “我哪兒有您厲害？”

    “不不不，還是你懂得多！剛才居然還知道用腿做，要不是你手把手教我，我肯定射不……”

    季明靈忙捂住他的嘴：“別說sao話了！被孩子們聽到怎么辦？”

    “你剛才叫那么大聲的時候怎么不怕？”郭清祈抓住他的手腕，熟練地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老變態(tài)。”季明靈在心里罵他。

    “嗯，小流氓，之前不知道是誰啊？半夜趁人睡著了躲在被子里嚕……”

    季明靈大叫著下沉，鉆進(jìn)了被窩。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這種好事，我能錯過嗎？”只是一想到那晚季明靈因為夢到自己，就興奮成那樣，躲在被子里發(fā)生濕漉漉的舉動，還要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少年。

    誘人得過分。郭清祈又覺得很熱很渴，幻想到了更過分的地步，壓著季明靈，逼他全部吞下去……

    “你在想象那些畫面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共享給我。”季明靈出聲打斷。

    郭清祈隔著被子抱住了他，笑個不停：“別害羞呀，咱倆都算老夫老妻了。”

    “誰跟你老夫老妻，先說好了，下次我要在上面。”季明靈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可以啊。”郭清祈一口答應(yīng)。

    “真的？”季明靈不信他會這么痛快。

    “當(dāng)然了，”郭清祈把手滑進(jìn)去，又捏了捏那塊讓他愛不釋手的rou，“只要你做得到，自以為是的小家伙。”

    “我不是小家伙，還有，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diǎn)？”

    “啊，我都三十歲了嗎？！”郭清祈一臉震驚，不愿接受事實(shí)。

    “是。”

    “我怎么覺得自己才十九歲呢？”

    “別裝嫩了，你的馬甲早脫了。”

    “哥哥——”郭清祈變了聲線，重cao舊業(yè)。

    “別鬧，睡覺了。”明早還有的忙呢，季明靈躺到他懷里，閉上了眼。

    互道了晚安，倆人還是很精神。

    一睜眼就對上了視線。

    雖然有言在先，今晚不再提可能會引起不好情緒的事，但還是有很多想要問的。

    季明靈捏了捏他的手，說：“睡不著。”

    “要不要我給哥哥講個睡前故事啊？”

    “還沒跟他算賬呢，我就說怎么會有人這么執(zhí)著于打聽我的感情狀況，角色扮演好玩嗎？哥哥叫得可真順口。”

    “我錯啦。”郭清祈笑彎了眼。

    季明靈眨著眼，幾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