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軍婚撩人,不孕原配又懷上了 第17節
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宋建設只覺得像刀子一樣戳到他臉上。 “宋溫然,離了婚我也是你爸,你就說給不給我自行車!” “不給,有本事你們就去找廠長告狀!”溫然騎起自行車來就走! 宋建設知道廠長不會偏向他,立馬沒了剛開始的氣焰,宋老太去追溫然沒追上,摔倒在地。 宋建設去扶她,她“啪”地一巴掌甩過去,“你個沒用的東西,這也是她買的,那也是她買的,你買的東西呢!這些年你的錢花哪兒去了?” 宋建設滿腹委屈,“我的錢一半寄回了老家,一半給了二弟,還要養著溫馨,哪兒不是錢啊! ”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在村里都沒受過這些氣,在城里氣夠嗆!”宋老太這些年因為宋建設每個月的接濟在村里過得比其他人滋潤,底氣也足,三兒子一家也是想法哄著她,從不敢惹她生氣。 以前她拿捏陸美琴母女,怎么拿捏怎么是,也沒覺得兒子這么窩囊! 越想越生氣,又補充,“你是我的兒子,是家里的老大,不給我錢錢養老,不照顧兄弟還是人嘛,你還委屈,有什么可委屈!” 宋建設明白再說下去也說不過她,估摸著時間也不早了,催促道:“不說這些了,我們先去車站,一會兒趕不及火車!” “這么等不及趕我走,你個不孝子!”宋老太胡攪蠻纏,怎么看他都不順眼。 眼看溫然騎自行車都騎遠了,只覺得兩眼發花! 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指著宋建設大罵起來,絲毫不顧及他的面子。 宋建設拿她沒辦法,用力拽她,“媽,求你給我留點臉吧!你這么鬧下去我以后還怎么在廠里混!我在廠里混不下去,你的日子就能好過?” 宋老太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日子能不能過好。 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那你去給我找輛自行車,沒有自行車我不走!” 宋建設:“……” 宋建設拿他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又去借自行車。 借錢借東西這種事,他從來沒親自去過。 沒想到僅僅是離完婚第一天,就跟這個“借”字打上交道了! 他的臉面此刻已經被踩到了地上,又用腳跺了跺。 送走老太太后,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也被掏空了。 請了半天假把自己關到家里又開始找消失不見的私房錢。 陸美琴搬走的都是能搬走的東西,他很確定自己藏私房錢的位置沒動。 找了半天依舊沒找到。 想到溫馨還在鄉下等他寄錢,他又發起愁,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剩下的半瓶酒。 此時溫然已經全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努力學習,努力融入新的環境。 醫院這種地方永遠不會缺人,尤其城東醫院還是這片最大的醫院。 醫學還沒那么發達,常用藥品就那幾種,特殊藥物也好記。 找到規律,事半功倍。 阮玲在她的提點下,也突飛猛進。 其實阮玲作為女主還是有女主光環加持的,幸運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聰明。 除非不想學,認真起來的話能超別人一大截。 當然還有一個信念支撐,就是早點轉正,早點接觸到病人。 這樣就能爭取早點到賀靳言身邊。 金寶莉就沒那么幸運了,不像她有前世的記憶,也不像阮玲有女主光環,有的只是一身嬌氣。 每天都在為記藥品焦頭爛額,始終找不到竅門。 經過將近二十天的適應,劉護士長決定再過十天對她們進行一次考核,考試通過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安排。 金寶莉覺得時間有點緊, “護士長,才一個月就要考試嗎?” 劉護士長凌厲地看過來,“一個月時間還短?讓你們三個沒上過衛校的進來已經是醫院破格招聘,想留下來就多學習少廢話,醫院不留閑人! 考試內容就是這段時間教你們的內容,考核通過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通不過就去打掃一個月的廁所!我不管你們是怎么進來的,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學不會就趁早離職,別害人害己!” 金寶莉腦子一片空白,這段時間學的都沒記住多少,根本趕不上趟兒。 弱弱地說:“要不我還是直接打掃廁所吧!” 劉護士長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看她這樣又好氣又好笑。 “這不是還有十天時間,你多向溫然和阮玲學習學習,別總搞獨立!” 金寶莉:“……” 金寶莉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 說實話,她不喜歡溫然和阮玲。 她們關系太好了。 論學習能力的話,她承認自己沒有溫然學習能力強。 讓她向她們倆學習,她張不開這個口。 阮玲懶得搭理她,溫然也不會上趕著送溫暖。 不過看她在她們面前晃悠,幾次欲言又止又覺得好笑。 中午吃飯時,她們吃得正香她過來了! 把剛打的紅燒rou放到她們面前。 “我打多了吃不完!” 阮玲也是被寵大的小公主,白了她一眼:“吃不完扔掉,打發叫花子啊!” “你……”金寶莉氣得端著飯盒又走了。 阮玲“切”了一聲:“脾氣還挺大,想求人又拉不下臉!” “還是不著急,著急就能拉下來了。”溫然客觀地分析事實,“如果把打掃衛生換成卷鋪蓋走人,她現在不得急死!” 這還是第一次考試,離轉正還早,離接觸病人還早,她總會拉下臉的。 工作和臉面,總要舍下一個。 阮玲很贊成溫然的話,又把碗里的rou分享給溫然,她是無rou不歡的人,每個星期都要打兩三次rou菜。 三個哥哥和爸媽都寵她,rou肯定是管夠她的。 而溫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了rou也絕對不會少了溫然。 兩人邊吃邊聊,突然聽到誰喊了一聲:“賀醫生,來急癥病人了。” 正吃飯的賀靳言猛地站起來,匆匆跑了過去。 來醫院的這些日子,阮玲沒少在賀醫生面前晃蕩,試圖喚醒他對她僅存不多的印象。 拉起溫然就走:“快,我們也快點去看看。” 溫然:“……” 溫然就差最后一口飯沒吃完,就被阮玲拽著拉了過去。 病人是個孩子,捂著喉嚨呼吸十分困難,聲音嘶啞,時不時帶著犬吠狀咳嗽,因為生病十分痛苦,哇哇地哭著。 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嚇得也跟著哭。 病情嚴重不嚴重放一邊,這陣仗一看就十分唬人。 賀靳言一過來就有護士向他匯報了孩子的基本狀況,他心里大概有數后又做了個初步檢查,最后給出結論:“急性喉頭水腫。” 溫然一聽,大驚失色。 一般急性喉頭水腫4.5小時就可能導致窒息死亡,而且被漏診的幾率很大。 賀靳言能這么快做出結論,說明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 接下來,就見他先給孩子打了抗生素,又靜脈注射了糖皮質激素同時輸上了氧氣,然后才給病人家屬解釋病情。 一整套cao作下來行云流水,臨危不亂,頗有大將風范。 讓本就心儀他的阮玲更加傾心,聽著周圍的夸贊聲,激動得說:“看到沒有,還是賀醫生厲害。” “是,賀醫生厲害,你也厲害。”溫然抽出自己的手,攤開手掌吹了吹,“你看看給我攥紅了。” 阮玲剛才都沒注意,很抱歉地捧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太緊張了!” “先出去再說。”溫然說話間往外走,阮玲也跟了出去。 兩人剛走,沈南征便出現在醫院。 女人看見他趕緊抹著淚上前,“南征,這位大夫說小志是急性喉頭水腫,剛打了一針又輸上液了,我當時也是慌了手腳才去軍區先去找你,沒影響你吧?” “以后再遇見這種事先來醫院,找其他戰友也可以。”沈南征聽她又直呼其名很是不悅,已經糾正過很多次,都于事無補。對戰友遺孀,他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和尊重。也就是今天正好來醫院有事才親自來這一趟,不然直接安排勤務員兵過來。 而后不等她開口,徑直去看孩子。 女人怔忡片刻,也跟了過去。 沈南征走近才發現主治醫生是賀靳言。 賀靳言從小就沒了母親,而自己的母親又成了賀靳言的繼母,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是他們倆始終無法解開的心結。 如果沒有重生,他在這個年紀可能會依然看賀靳言不順眼,但他已然在前世活了幾十年。 賀靳言是個好醫生,也是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他借著這個機會率先開口問:“孩子的病不嚴重吧?” 賀靳言聽他言語不像之前冷冰冰,隨后說:“還好,不會危及生命安全。” 沈南征點頭,“需要住幾天院?” 賀靳言回道:“最少七天。” 沈南征:“……” 沈南征沒再繼續問,畢竟也沒那么多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