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軍婚撩人,不孕原配又懷上了 第3節
確實有點熱,安乃近的藥力已經發揮了作用。 她都有點佩服自己,生著病居然騎這么遠的路。 阮玲在前邊帶路,“我先帶你去找我媽報名。” “好。” 宋溫然努力讓自己清醒著,暈暈乎乎報了名。 現在的筆試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她越來越確定那不止是夢,而是可悲的前世。 下鄉后她被分到衛生站幫忙,最基礎的知識已經印在腦子里。 那些難熬的日子也就是偷偷看醫書才找到點樂趣。她甚至還跟著下放的老中醫學習了很多治療疑難雜癥的偏方,開方治病都沒問題。 恢復高考后,本想考醫學院,可左等右等等不來通知書,臨死前才知道自己的通知書被暗戀自己的男知青偷偷撕了,還是溫馨出的主意。 學沒上成,當醫生的夢也破碎了。 其實她和沈南征本來沒有交集,只不過當時那個男知青為了跟她在一起特意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結果誤打誤撞被沈南征救了。 也不知道沈南征是為了對她負責,還是真的喜歡她,嫁給他以后她也沒敢問過。 傷心了太多次,所以貪戀他給的每一分溫暖。 不敢打破現狀,也不敢讓自己失望。 托他的關系,她又在軍區醫院當了幾年護士,混了個編制,甚至做到了護士長。 論經驗,她比這里上班的護士豐富得多。 只不過經驗是前世的經驗,真要上手cao作還不知道行不行。 一切從頭開始也不錯。 參加筆試的加上她總共七個人,只留三個。 阮玲一點都不緊張,筆試只是走個過場,就是為了不給旁人留話柄。 另一個是大院子女,是憑實力留下還是通過內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肯定是通過實力,筆試滿分。 當然這也有阮玲和她母親的功勞,成功報名,她才有這個機會發揮。 心情好了,病也好了大半。 三天內辦理了入職手續就能正式上班。 跟阮玲分開后,她心情愉快地騎上自行車回家。 誰知剛一出醫院就看到了正在上車的沈南征,忙調轉了方向。 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沈南征那一身軍裝綠格外顯眼,一如他救她那天脊背筆直。 棱角分明的側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堅毅,居然還是會讓她忍不住心動。 不可否認,她是愛他的。 一點一滴的回憶騙不了人。 只是她不能再拖累他,這輩子也不打算結婚了,他值得更好的人。 眼淚不知不覺模糊了雙眼,她不敢回頭。 但能感覺到他乘坐的吉普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遠去了。 這個時間,他們誰也不認識誰。 也對,誰也不認識誰,她躲什么啊! 真是昏了頭。 能再看他一眼也好,就一眼。 就當是告別。 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吉普車的蹤影。 也不知道他來城東醫院做什么。 如果受傷或者生病,應該去軍區醫院才對。 說不定去探望別人也有可能。 她甩了甩頭,不再想那么多。 到家后,溫馨已經回來了,熱情地遞過來一塊烤紅薯:“姐,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烤紅薯,保管你吃完什么病都沒了。” “我不餓。”宋溫然沒伸手,轉身回了自己屋。 她討厭溫馨,但更多的是氣書中的自己。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凡為不那么天真地相信父親的鬼話爭上一爭,也不至于那么慘。 十八歲的溫馨比她小半歲,跟她一樣剛剛高中畢業。 七三年新政策下來以后,獨生子女可以不用下鄉。 假如溫馨沒過繼的話,她就是獨生子女。 可戶口本上有溫馨的名字,喊她的父母為“爸媽”這個改變不了。 就算不是獨生子女,按政策老大也不用下鄉。 再加上溫馨的母親是資本家小姐,連帶著其父親也被打成了黑五類,所以上邊擬定的是讓溫馨下鄉接受再教育。 可最終的苦難全都給了她。 現在的她們就像兩朵花一樣鮮嫩,各有各的優勢,在廠區家屬院里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漂亮。 很多人都喜歡拿她們兩個做比較,樣貌上比不出高低,就開始從其他地方入手。 各花入各眼,兩人都有各自的優點。 對于性格比較內斂的她,嘴甜說話討巧的溫馨更會討人喜歡,尤其是受男同志喜歡。 以至于好幾個忠實的追隨者為溫馨癡,為溫馨狂,為溫馨哐哐撞大墻。 溫馨給她買烤紅薯討好賣乖,她并不意外。 記憶里也有這個橋段。 她沒少因為這個過繼來的堂妹傷神,畢竟堂妹來了以后,分走了她一大半的東西,尤其是父愛。 越缺少什么,就會越奢求什么。 所以為了父親的前途,為了家庭和諧,才會替她下鄉,甚至還說服了極力勸阻的母親。 以為這樣父親對母親好點,可是有個屁用,又和諧了誰? 母親還不是因為生不出兒子被爸爸和奶奶詬病,她還不是在母親被送進精神病院后連個娘家都沒有。 以前她以為是母親脾氣不好又生不出兒子才會惹得奶奶不喜歡,后來才知道就算脾氣好,奶奶也只喜歡在牛棚里生了兒子的二嬸,父親也會為了維護二叔二嬸一家掏心掏肺。 后來母親被關進精神病院后也被離婚了,父親又娶了一個媳婦,生了一個對二叔一家沒有任何威脅的兒子。 她的任何不同的聲音都是嫉妒,都是不懂事。 父親是個大冤種,也是個大情種,只是這情不是給母親,害她也被毒害不輕。 …… 父母這個婚必須離,離了才有好日子過! 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首要任務,她要做母親的依靠。 轉了一圈沒看到母親,轉頭又問跟過來的溫馨:“我媽呢?” 之前她都說“咱媽”,一說“我媽”倒讓溫馨沒適應,愣了下說:“出去買菜了。” 她“嗯”了聲沒說話。 溫馨不知道她已經考上護士,平時溫然心情不好時也會對她愛答不理,所以只以為她這是答應了替自己下鄉不開心,故作內疚:“姐,你替我下鄉我心里很感激,我爭取每月給你寄十塊錢,讓你在鄉下也能過得順遂。” 第4章 隨她,找誰都沒用! “每月給我寄十塊錢,你是怎么想的?” 呵呵! 宋溫然有點想笑,也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 記憶里溫馨知道她同意替她下鄉后也是這么說的,她也信了。 結果呢,別說十塊錢了,連一分錢都沒收到過。 還是母親托人給她帶錢,帶衣物。 可惜她卻沒能保護得了母親。 母親也不至于被送進精神病院。 那時就該反擊的! 前世的場景,現在想起來卻心痛得厲害,真是可笑。 溫馨不知道她這個笑有幾重意思,莫名地心虛。 說好聽的話最在行,手不自覺地摳著烤紅薯說:“十塊錢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多給你寄點。要不是我身體弱,親爸又住牛棚,一定不會讓jiejie受這個罪。說實話,我心里也不好受。以后我替你多孝順爸媽。” 照往常宋溫然雖然不會跟她上演一場姐妹情深,也會感動幾分。 可一旦醒悟過來,聽著這話就不對味了。 她下鄉后比一般知青過得都要差,還不就是受二叔的影響。 畢竟她是替溫馨下鄉,別人都以為她是二叔的女兒,自然不會客氣。 冷聲道:“我自己的媽我自己孝順!既然你心里不好受,那你就自己去吧!身體弱那是因為平時不鍛煉,下鄉多鍛煉鍛煉就好了。” 溫馨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問:“姐,你沒答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