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吃驚：“你做噩夢了？夢見什么了？”他好奇，過去的塞西爾很少做夢，更少做噩夢。

    塞西爾不知道那些奇怪的夢境應(yīng)該如何去描述，遠離西班牙的國度，遠離當(dāng)下的時空。于是他搖了搖頭，“不告訴你。”

    克里斯一驚，扭頭驚訝地看向塞西爾，表情里頗有幾分不敢置信在，塞西爾嘴角上挑：“嗯？”

    克里斯嗤笑一聲：“哼，不說就不說，十八歲還被噩夢嚇醒的臭小鬼，我看你是嫌丟人怕我嘲笑你吧！”

    塞西爾眨了眨眼睛：“……唔，可是不管我說不說你現(xiàn)在似乎都在嘲笑我。”

    克里斯語塞，他看到塞西爾面上浮起幾分促狹的笑容，正想再說些什么，塞西爾卻突然嚴肅了表情，“你聽到動靜就跑出來了？你不怕是小偷或者壞人嗎？”

    克里斯聳聳肩，“你也太小瞧這里的安保了吧？”

    “不管怎樣，以后還是不要以身犯險。”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可以去找我。”塞西爾一臉鄭重。

    克里斯笑：“找你？可是你比我還小。”

    “你不相信我么？我絕對比你厲害。”

    克里斯：“！？？”他猛地聲音大了些：“誰說的啊？！”

    塞西爾指了指自己。

    克里斯捏住塞西爾的臉頰用力地拉扯了一番，把他的臉頰揉的通紅，塞西爾依然沒有反抗他，只是在他停下來后，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沉靜又篤定：“其實你也喜歡我是嗎？”

    克里斯瞪大眼睛：“誰說的啊……”不過卻心虛了許多。

    塞西爾猶豫了下，又指了指自己。

    克里斯愣了下神，沒憋住笑了出來。“走吧，回去睡覺吧。”

    塞西爾立馬看出來了他的回避，于是他點了點頭，“好。”

    次日休假，也因為半夜陪塞西爾聊天的緣故，克里斯沒能早起，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塞西爾和迪馬斯都不在家中，保姆在照顧小克里斯，克里斯走過去抱起小克里斯，又問保姆：“塞西爾呢？”

    保姆回答：“今早出去了。”

    克里斯有些疑惑，給塞西爾打電話也沒有打通，一直到中午，克里斯才在新聞推送里看到了塞西爾的消息，“塞西爾豪車出行，保鏢相隨”，豪車不是他的，保鏢也不是他雇的，克里斯在評論區(qū)看到有粉絲發(fā)表的真知灼見：“這輛車是克里斯蒂亞諾的車，他去年五月購置了這款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先借給塞西爾開吧。”

    克里斯得意洋洋地抱著兒子刷手機，腦中卻想著等明年塞西拿到駕照我就送他一輛好車！于是手機上頁面一轉(zhuǎn)就跳到了保時捷經(jīng)理人的聯(lián)系頁面，最終克里斯抱著一種強烈的惡趣味心理下單了一款保時捷911敞篷車。亮眼的紅色不是塞西爾的風(fēng)格，敞篷車更不是。或者說他在這方面很少有過多的偏好，相比起張揚的外形，塞西爾更喜歡將自己泯然于眾人，藏在蕓蕓眾生之間。

    是以就算開車，他也慣常選擇更低調(diào)或更顯成熟的車型。

    但是現(xiàn)在是十八歲的塞西爾欸。

    是十八歲六個耳洞斷眉狼尾引領(lǐng)青少年潮流的塞西爾欸，他應(yīng)該會喜歡的吧？

    克里斯握住小克里斯的手，“來，跟爸爸一起下單，點擊就給你的塞西爹爹送新車。”克里斯被自己的自言自語逗得直笑。

    塞西爾盯著眼前的心理醫(yī)生，“所以我對人產(chǎn)生心動的感覺也是正常現(xiàn)象對嗎？”

    “當(dāng)然。不過我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對方推了推眼睛，盯著眼前的白皙青年。

    塞西爾垂眸，“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好了。”

    醫(yī)生點頭，“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向來對自己很了解，每次找我之前，其實你都已經(jīng)把自己的問題剖析得很清楚了，來找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專業(yè)的確認而已。”他看向塞西爾，“對了，你后來有背法條么？”

    “背了。”

    “很好，看來你以后會變成一個熟知法律的罪犯——開玩笑的，”醫(yī)生笑著調(diào)侃，“你沒發(fā)現(xiàn)你變得平和了許多嗎？”

    “我一直很平和。”塞西爾不為所動。

    “不一樣。從前你是一座壓抑自己的活火山，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被點燃而后噴發(fā)出來。但你現(xiàn)在好像熄滅了。”

    塞西爾不置可否：“我是一個人。”頓了頓，塞西爾又道：“不是什么火山。”

    醫(yī)生笑，“是的，你不是火山，也不是狼，你是一個人。”顯然他看過了塞西爾的采訪。

    塞西爾挑眉，微微頷首。

    “那么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你還有什么話想跟我說么？”

    “有。”

    醫(yī)生來了興趣：“果然如此。”他有些興奮：“什么話？”

    臨近中午，塞西爾才回到家，克里斯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正放著一部紀(jì)錄片，小克里斯坐在他手邊，抱著他的手指啃了又啃。塞西爾皺眉走過去拿著餐巾紙將克里斯的手指擦干凈，慍怒看向他，克里斯心虛又理直氣壯，“他咬我的手總不能還怪我吧？”

    迪馬斯左瞧右瞧都覺得這是一對小情侶。只可惜他觀察過，兩個人每天晚上都是分房睡，沒有任何出格的親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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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結(jié)束后的第一場比賽是客場對戰(zhàn)大力神，說來也巧，大力神今年新簽的球員是曾經(jīng)的尤文圖斯功勛特雷澤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