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書迷正在閱讀:如果男主太晚才出現、[綜英美] 維持人設好難、[綜漫] 白瀨捅刀失敗以后、[足球同人] 帶刀侍衛、[少年漫同人] 和新一同居之后、[娛樂圈同人] 我在雜志社當主編、[HP同人] 隱藏在霍格沃茨當教授、[咒回同人] 全員術師、椎蒂(失憶后我白撿仿生人正太弟弟)、哭錯墳后她掉馬了
宿玉凝眸看著手中看不出圖案的荷包,眉頭皺如崎嶇不平的溝壑。 她贈他雙魚佩,他便想著在這荷包上繡一對戲蓮的魚兒,可看著這亂糟糟一片,他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現在他極為后悔當時的鬼迷心竅,如今連繡一個都困難,莫說幾個了。 宿玉抿直了唇,明明他看別人繡也不難,怎么到了自己手中,這針就跟有了意識似的,每一下都能準確無誤的扎在自己手上。 他注視著指尖沁出的一滴血珠,臉色有些難看,心里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懷疑,真這么難繡?隨后他又云淡風輕的將血珠抹去,慢條斯理的拿起剪刀,將這亂糟糟的丑東西毀去。 看著瞧不出原樣的荷包,他舒心了,遂又拿起新的綢緞和線,與自己暗暗較勁,他就不信自己繡不出來。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不覺間,日落時分到了,紀衣容該回府。 她眼神落在專心致志的宿玉身上,開懷的輕笑兩聲,眉眼溫柔,“阿玉,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宿玉胡亂的點著頭,心神全落在了手中的荷包上。 紀衣容有些無奈,但轉念一想,他這么重視繡給她的荷包,是不是因為心里也有幾分重視她。 當是如此,紀衣容的眼神更加雀躍了。 她走后,宿玉依舊沉浸在繡荷包一事上,只可惜他繡了半天,綢緞上的圖案依然是雜亂無章的,叫人看了,也不知道繡的是什么。 哐當一聲,庭院門又被人推開。 宿玉自是聽到了響動,他心生疑惑,難得的分出一縷心神,他想著,難道是紀衣容又回來了? 他頭也沒抬,眼神繼續落在細滑的綢緞上,手中動作不停,自然的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嘶~指尖又被細長的針戳了一下,但宿玉已習以為常,神色不變淡定的繼續手中動作。 半天無人應答,他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宿玉抬起頭來,眉頭無意識蹙起,他冷聲,“是你。” 聞瑾抬手掩唇笑了笑,“哥哥不歡迎我嗎?” 自那日過后,聞瑾已有多日未曾出現,怎今日突然來了? 宿玉面上透著疏離,“重申,我沒有弟弟。”接著他又挑眉冷道,“另外,她已經走了。” 言外之意,若是為她而來,只怕是晚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聞瑾笑瞇瞇的,也不生氣,“哥哥,我是來找你的。” 宿玉眼眸平靜的掃過他,對聞瑾的難纏也是有了見識,讓他不要叫他哥哥,聞瑾就跟聽不懂一樣,該叫繼續叫。 既然他聽不懂話,那多說無益,宿玉選擇無視他,低下頭繼續繡制綢緞上的魚兒。 “哥哥,怎突然繡起花來了。”聞瑾看著他的動作,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就是不知哥哥繡的是什么花,恕我眼拙,沒看出來。” 宿玉手上動作一頓,沒人比他更清楚,他要繡的是魚兒,他抬眼望向聞瑾,若不是聞瑾眼中的認真做不得假,他都要覺得是聞瑾是在有意嘲諷他了。 宿玉頓時也沒了繼續的心思,他將綢緞放下,看向他,“你來所為何事?” “我就知道哥哥心善。”聞瑾虛掩著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淚,做派與之前如出一轍。 宿玉可沒有心情看他表演這些做派,他臉色平靜極了,淡淡開口,“這里可沒人看你表演。” 這人還是那么討厭,聞瑾心中有氣,但想到自己的事,他還是笑瞇瞇的,仿佛絲毫沒被他的話影響到。 “你若沒事,那就請回吧。” 卻見聞瑾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宿玉眉頭緊皺,眼睛直直看向他,“你這是何意?” “求哥哥幫幫我。”說著,聞瑾掀起了袖子,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胳膊。 那一道道傷痕,十分密集而又深,宿玉看了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聞瑾紅著眼繼續道,“最近樓里來了個新客人,那客人每次都指名要我,可她有怪癖,每次都要把我打的一身傷,樓中爹爹也不管,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打死的。” 聞瑾啜泣著看向他,“我不想死,你幫幫我,好不好?” 有些客人有施虐的癖好,他也曾見過,曾經有一人被活活凌虐至死,宿玉眼中漫起一抹凄涼,而樓中爹爹又怎么會管呢,他們只在乎錢,人命于樓中不過是草芥。 幸而,他已經逃離。 縱然宿玉為他感到不平,但他無錢無權,如何能幫到他? 他抿了抿唇,卻還是問道,“你要我如何幫你?” 聞瑾好似看到了一絲曙光,他激動的跪著移動過來,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他緊緊的抓著宿玉的手,“我想紀小姐幫我贖身。” 宿玉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細白的手背上都有了紅痕,聽到他說贖身時,心里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 宿玉忍著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腦海中又閃過那人被凌虐至死時的絕望表情,想了想,他應承下來,認真道,“我并不能保證一定能說服她。” 宿玉竭力壓下心中的那縷怪異,他盡可能的去嘗試,但成敗不在他,所以要先做好失敗的準備。 卻見聞瑾搖了搖頭,“我等不了。” 他又重新抓住了宿玉的手,希冀的看著他,“我要你幫我和她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