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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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擁有精神力的她,在融合了人類情感以后,需要多加自控,不能任由精神力展現內心欲望。 徐向晚對她躲過一次非禮的危險境遇渾然不知,收拾好東西就出房門,站江序面前,說道:“我學音樂的嘛,直到現在,我還要被抓著給親戚們表演節目,你肯定沒這經歷。” 江序簡單回想,點頭道:“的確沒有。” 徐向晚朝她伸手,“而我有豐富的表演經驗,今晚可以給你做個示范,你現在該洗漱休息了,等下躺平好好聽著就行。” 江序將手放在她掌心,借力站起來,聽話洗漱,換上睡衣躺平。 “我可以明天再聽。” 錄音的時候聽,徐向晚可以少唱一次。 徐向晚用手掌遮住她眼睛,“我開始了。” 沒有伴奏的《安眠曲》是輕吟淺唱的自然之音,如潺潺溪流,如徐徐微風。 江序的精神力像被律動的音符按摩,酸軟想躲,又渴求更多。 一首歌的時間很短,徐向晚停下時,江序下意識想睜眼留人,可她眼皮很重,只有睫毛輕顫,在徐向晚的掌心撓出細微癢意。 江序感覺額頭有溫軟微潮的觸感,一碰即離。 江序注意力被轉移,下意識思考這是什么,給自己編織了一個探索夢境。 她的潛意識將她想要的答案一一擺出。 是車上看見的豐潤朱唇;是房間里看見的微干唇瓣;是她用精神力輕碾慢揉的飽滿紅唇。 未經允許的冒犯讓她有負罪感。 她的精神力被口紅留了印記。 旖旎夢境頃刻被打碎。 她想后退。 可她的腳踝被握住。 那手很熱,猶如烈火燃冬。 她感覺燙,使勁掙扎,那只手如影隨形。 江序想睜開眼睛。 她的眼睛被一只手掌遮住。 一樣的熱。 她口干舌燥,半是夢半是醒的發出呢喃細語:“徐向晚……” 這名字是解藥,她雜亂夢境沉淀,獲得了心的安寧。 精神力傳來延遲的信息。 江序看見徐向晚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主動又矛盾。 唇下墊著食指。 江序感受到的觸感,是指腹。 她眉頭舒展,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第15章 (修文) 今天除夕,江序沒有日程安排,難得賴床,對昨天的事,進行了簡單梳理,分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真,才掀被起床。 她怕冷,換好衣物再洗漱。 間隙里聽見小房間傳來門鎖擰動的聲音,精神力先感應到徐向晚的氣息,等人到洗手間門口,江序才用人類的交往禮儀,投去目光,點頭打招呼。 “早上好。” 徐向晚睡眼惺忪,掩嘴打哈欠,靠門邊慵懶回應:“早上好。” 她穿了一身香檳色蝴蝶吊帶睡裙,蕾絲為邊,修飾胸型,細腰輕束,往下是長及腳踝的裙擺。 裙裝之外,還有一件長袖睡袍。 算不上暴露,但相當性感。 江序視線未留,熟練使用起護膚品。 精神力則在徐向晚的腳踝、手掌,以及她莫名又笑了兩個像素點的唇角停頓。 很意味深長的笑。 江序想到昨晚那個隔著食指的吻,回以同樣的微笑。 并把注意力轉向徐向晚的唇。 徐向晚:? 她表情僵在臉上。 江序笑容擴大,從她身邊走過,讓出洗手間。 這幾天裹毛毯習慣了,在家窩著,江序就隨手抓毛毯,交疊搭肩上,當小披風用,保暖又寬松,脫穿自由。 徐向晚洗漱完,看了她一眼,進屋換了一身休閑裝,霧藍衛衣配白色長褲。 同樣是藍白配色,也是上藍下白的江序:? 有意搭出情侶裝效果的徐向晚,演技在白天暴跌,江序目光多一絲玩味,她就連聲喊餓,急著下樓。 江序低笑一聲,緩步跟上。 家里幫工都放假了,早飯不如以往豐盛,吃的是湯面。 飯間徐向晚又被張姨看了很多次,臉皮遭不住,借口要錄歌,躲進了錄音棚。 江序就拎著小籃子去后院的玻璃花房摘花。 今天要祭拜mama,往年原身會親自摘花做鮮花餅,她占用身體,這習慣自然延續。 原身很早就表現出偏激易怒的性格,前幾年開始愈發偏執陰郁。 這間玻璃花房,就從“講情調、圖好看”的觀賞型作用,轉為“用生命感化生命”的醫療作用。 希望她能在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時,感受到生命的可貴,變得愛惜自己。 早年母女倆一塊兒摘花做餅的親子行為,打下了良好基礎,讓原身在失去mama大受刺激以后,還愿意保留這座花房,精心照料。 至于愛惜自己,她至死都未曾學會。 早上摘花,跟張姨一塊兒包餃子。 午飯后,徐向晚搭手,一起做鮮花餅。 張姨另外炒了小麥茶,兩樣加起來很素。 江序一手拎著小食盒,一手拎著茶壺,邀請徐向晚一起走,“我帶你去見我mama。” 這是徐向晚未曾想過的發展。 她愣了下,趕緊扔下圍裙,快速洗了個手,接過茶壺,跟江序一起上了電梯。 羅君華的房間在二樓。張姨提醒過徐向晚,這是不可以進入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