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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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駕駛探索星艦,在茫茫宇宙穿梭,與冬眠艙和廣漠星際為伴,降落的星球多數是荒蕪的。 而她的母星,也因地域擁擠和懸浮飛行工具的普及,低空帶屬于平民窟,抬頭不見天日。族人劃分階級,頂級貴族能住到太空去。 江序在返回母星的途中出了意外,再次睜眼,就降臨到了這個陌生世界。 強大的精神力,讓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思緒剛起,那本早已從腦海消失的書籍,又重新浮現,快速翻動著書頁。 她是江序,是瀚海娛樂的董事長。 一個病秧子,一個偏執狂。 三天前,她對葉思喬告白遭婉拒,并承諾會一直做好朋友。 兩天前,她找上與葉思喬七分像的徐向晚,威逼利誘失敗。 一天前,她用兩千萬的價格,換徐向晚的爸媽一哭二鬧三上吊,迫使徐向晚低頭妥協。 今天早上,她們領證結婚了。 下一個環節是新婚夜。 在原書里,她被葉思喬裝傷哄走,誤以為葉思喬對她有情,再次告白,被葉思喬非常驚訝的拒絕。 回家以后,她積累多年的不滿不甘,終于被這次的羞辱引爆,全都發泄在了徐向晚身上。 而徐向晚,在她與葉思喬表演塑料情的時候,出了一場小車禍。 傷了腿的她,無法擺脫病秧子的打罵。 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她理所應當的錯過了淘汰賽,遺憾退場。 這場車禍是一筆帶過,江序不知道地點和時間,所以決定來接人。 《歌頌者》是半封閉式錄制,成員報備后,可以離開宿舍。 一般為了更好練習,獲得更多鏡頭,得到導師更詳細的指點,以及盯防競爭者偷偷當卷王,很少人會離開團體。 徐向晚這幾天頻繁請假,收拾包包時,同寢的室友陰陽怪氣道:“人家可以開小灶,我們哪里能比啊。” 徐向晚神色淡淡,虛假的社交禮儀都沒維持,拎起包包就走。 身后又傳來不掩飾的大聲譏嘲:“傲什么啊?葉思喬都沒你大牌。” 徐向晚被經紀人簽下,恰好是因為這張與葉思喬七分像的臉。 現在被人逼婚,還是因為這張臉。 所以一聽別人拿她跟葉思喬比,她心上陰霾就多一層。 眸光一閃,徐向晚開口了:“我剛才錄音了。” 選秀綜藝的排名,不能完全決定以后在娛樂圈的成就。但拍攝期間,黑料自然越少越好。 徐向晚一說完,她兩個室友就快步圍過來,要她交出錄音,必須刪除,還嚷嚷著她違規,要舉報到主管那里去。 徐向晚又不傻,才不站原地等著被堵,跑得很有技巧,一路都在朝有鏡頭的地方去。 她的慌張忐忑展現得淋漓盡致,室友努力表現出追逐玩樂的氣氛,也在跑動里拉拉了臉。 徐向晚拿著蓋戳的出行證暢行無阻,對被保安攔下的兩個室友做了個鬼臉。 追她的人徹底破功,“你給我等著!” 徐向晚哼一聲。 還未出道,就結婚了。 她的夢想涼了一半,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摸摸羽絨服口袋里的兩枚硬幣,計劃坐公交車回家,最大限度延長去見她新婚妻子的時間。 這邊偏僻,公交車難等。不過沒關系,她寧愿吹冷風! 陳司機盡責盯著大門,徐向晚剛出來,她就跟江序說了。 江序揉揉眉心,再次看向窗外。 徐向晚穿的短款羽絨服,下身是牛仔褲和雪地靴,頭上戴了頂毛線帽子,兩側很大,把她耳朵都遮起,襯得臉小小的。 提包像行李袋,看底托,還很沉。 她走得慢吞吞,一步接一步的,前后鞋跟貼著走。 知情的江序知道她是拖延時間。 不知情的陳司機覺得徐向晚玩得很開心。 車子朝她駛去,江序放下車窗,無視徐向晚故意裝看不見車子的行為,叫她的名字。 聽見聲音,徐向晚裝不下去了,偏頭看來。 平心而論,江序是個容色絕麗的大美人。 頭發未經染色,青絲如墨。膚比雪白,比瓷細,還有病氣浮面的脆弱。 一張冷面鵝蛋臉,五官精巧,睫長眼大,眉目如畫。 她出門化了妝,病態稍掩,我見猶憐。 江序沖徐向晚一點頭,瘦削的下巴就被高領毛衣包裹,可愛又柔軟。 可是她手段下作,行為惡劣,人品不端。 于是這美人也就不美了,細看還有幾分面目可憎。 徐向晚受寵若驚地說著諷刺的話:“我以為你來接葉老師的。” 葉老師,葉思喬,人稱娛樂圈小公主。 被傳媒領域的龍頭企業董事長寵上天,每年的生日應援都壕無人性。 業內人士夢寐以求的資源,是她嘴里的“湊合”。 其他人拿到的湯湯水水,全是她吃剩下的。 而葉思喬背后的女人,就是江序。 江序淺淺笑了聲,“想坐哪里?” 徐向晚:公交車上。 她揚出標準微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坐后座。” 不想我靠近你,就別讓我上車!上車就坐副駕駛! 江序含笑點頭。 陳司機非常懂眼色的下車,給徐向晚拉開了后座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