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92節
她繼續上一個問題:“那你不給他,他會這么算了嗎?” 當然不會。 但他有太多無法讓對方糾纏的方法。 不過他沒有細說:“我不給他,他又能怎樣呢?” 這個回答讓安枝予皺眉:“所以還是算了?” 他笑:“說好了一個問題,不可以耍賴。” 好吧。 安枝予把手握成拳:“那再來。” 這一局,安枝予輸了。 靳洲問:“你現在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安枝予怔了片刻,目光定在他臉上。 她的沉默對靳洲來說也是一種回答。 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再來?” 安枝予抿了抿唇:“你可以換一個問題。” 于是他換成:“今年過年可不可以跟我去英國?” 安枝予知道他所有的家人都在英國,所以這是要帶她去見家長的意思? 如果她答應,豈不就是變相地接受他? 她咬著唇看他的表情活脫受了他多大的欺負似的。 但對靳洲而言,她沒有直接拒絕,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家,靳洲依舊還是把她送到房間門口。 安枝予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會在他轉身的時候拉住他衣角。 靳洲回頭看她。 目光相對,他看見了她眼里的迷離、她的不舍。 如果他沒有飲酒,他一定會很確定自己的判斷力。 靳洲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彎下腰,看她的眼睛:“怎么了?” “哪有你這樣的......” 喝了酒,她眼底有淡淡春意,露出平時從來都不會勾人的媚。 不止表情,就連控訴他的聲音都能聽出撒嬌的調子。 “我怎么了?”他指腹輕輕蹭著她手背,一點點試探她。 安枝予松開唇,下嘴唇的軟rou被她吮得鮮紅,她惱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踏進這間主臥。 這段時間,安枝予經常在想,他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盤,是欲擒故縱還是在故意冷他。 可是除了不進這個房間,他對她又實在挑不出其他的毛病。 “你準備在樓下......”她看了他一眼后,臉埋下去,聲音低低軟軟的:“住到什么時候?” 靳洲在心里細細品著她這句話,或許是太過驚喜,又或者生怕理解錯她的意思。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他低頭看她顫個不停的眼睫:“你確定?” 這段時間的相處,靳洲已經能從她很多的微表情讀懂她的心意。 不合她心意,她會果斷的拒絕。 若是接受,她會沉默。 見她咬唇不說話,靳洲便懂了。 他把手扶在她腰上,走近她一步,把與她的距離拉到最近。 就在安枝予仰起臉的時候,他低頭吻在她唇上。 帶著試探,淺嘗輒止地吻她,是她抬起手圈上他肩膀的動作,給了他可以更進一步的信號。 guntang的掌心從她腰往下,他抱起她,一邊吻她,一邊往床邊走。 床墊松軟,后背陷進柔軟的被褥里,他俯下身來,居高臨下。 “看著我。”他嗓音浸了nongnong的欲,很性感。 她睜開眼,酒精在她臉上染了淡淡的緋,她目光不躲,大膽地看著他,看他動情的眉眼,看他一顆顆解開了襯衫的紐扣,看他露出了漂亮的腹部線條。 她沒有看錯。 他的溫文儒雅都是裝的,他很強勢,也很霸道,比如現在,那雙漂亮深邃的眉眼里,充滿了瘋狂、原始的攻擊性。 舌尖一疼,安枝予眉心一皺,手下意識去推他。 靳洲頓時就醒了。 “怎么了?” 急急的一聲響在耳邊,擾了她的夢。 安枝予睜開眼,熟悉的眉眼,鼻梁、唇形,讓她一時分不清當下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被她懵怔的一雙眼盯著看,靳洲摟在她腰后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做噩夢了?” 被子里暖暖的溫度全都是他給的。 安枝予把手拿出來,溫熱的掌心碰到他臉上的清涼。 好像...... 他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生活里,她都會愛上他。 愛上他謙謙君子的外表。 愛上他的溫柔細膩。 愛上他因為她的‘不擇手段’。 她倏地一笑。 靳洲被她嘴角突如其來的笑痕弄的心里愈加疑惑:“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噩夢嗎? 當然不是。 安枝予把臉重新埋他懷里,guntang的小腳蹭進他腿間。 “老公,”她剛睡醒的時候,聲音總是特別軟:“你信命中注定嗎?” 命中注定這四個字,對靳洲來說,分人,分事。 遇見她之前,他不信命,更不信一見鐘情。 但是這一切,都因為她的出現而推翻了。 但是他沒有用一個“信”字來回答她。 他說:“我信一生只愛一人。” 那個人,只會是她,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