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82節
這要是不答應,怕是要惹她生氣了。 靳洲笑了笑:“好。” 這邊一答應完,靳洲扭頭就給房文敏打了電話。 聽完他的打算,房文敏略顯意外,但作為母親,誰又能拒絕這樣一個處處為女兒著想的一片心意呢! “行,”房文敏看了眼時間:“我下午過去一趟。” 一個人勸說的力度很可能不夠,于是靳洲又給已經是過來人的閆嗔打了電話。 閆嗔嘴上答應著,電話一掛,就睨了岑頌一眼:“你和叔叔可真是好兄弟!” 下午兩點不到,房文敏來了。 在一樓和爺爺奶奶聊了一會兒后,房文敏去了二樓。 靳云舟剛吃飽,這會兒正在安枝予懷里睡得正香。 “別總是抱著他睡,喂完奶就把他放旁邊或者放嬰兒床里。” 安枝予滿臉都是做母親的寵溺:“就覺得這樣抱著他很幸福。” 這種幸福,每個做母親的都深有體會。 可房文敏也是她的母親,她對外孫和外孫女的疼愛更多是愛屋及烏。 房文敏從她懷里把小家伙抱走后,輕輕放到了嬰兒床里。 “你現在還在月子里,別久坐,”房文敏把她身后的枕頭放平:“快躺好。” 安枝予撐著床墊慢慢躺回去。 眼看她眉心褶了一下,房文敏掀開被子去看她的傷口:“還疼嗎?” 安枝予搖搖頭:“拉扯到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的疼,其他時候都沒什么感覺。” 房文敏把她的手握到手里:“剛剛我去三樓看了,兒童房很漂亮。” 安枝予笑嗯一聲:“特別是云霓的房間,粉嫩的好像是個童話世界。” “聽說三樓的改造是靳洲親手畫的圖紙,顏色也都是他調的。” 這事安枝予并不知道,不過倒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想給你一個驚喜,那當真是能把那件事藏得滴水不露。 趁著她嘴角笑意漸深,房文敏打著圈地說到了今天的來意上。 “坐月子這段時間,是一個女人身體好壞的分水嶺,你可一定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 安枝予點頭:“放心吧,涼水那些,我不會碰的。” “可不僅僅是不碰涼水,”房文敏叮囑:“這頭兩個星期,這張床你能不下就別下。” 安枝予皺眉:“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你還別不信,我當初就是因為月子沒做好,你看我現在,總是腰疼腿疼的!” 安枝予扁了扁嘴:“當時就你自己帶我嘛,肯定要受累的,但是我現在不一樣啊,有月嫂在,我很輕松的。” “就是說啊,而且還是兩個月嫂,”說到這,房文敏語氣稍稍重了:“所以剛剛在樓下,靳洲說晚上帶兩個孩子一塊兒睡,我當時就把他兇了一遍,平時看著挺疼你的,怎么這么關鍵的時候——” 安枝予急忙打斷她:“你兇他干嘛呀!” “怎么不能兇了,不止我兇,你爺爺奶奶也把他說了一頓呢!” 安枝予一臉懊惱:“不關他的事!”她解釋:“本來靳洲是想讓云霓去樓上睡的,是我覺得孩子太小了,沒答應。” “你說你,”房文敏故嘆一口氣:“云舟吃母乳離不開你,你帶他睡沒得說,但是云霓現在喝奶粉,半夜餓了,你不得起來給她沖奶啊,而且還要換尿不濕,你現在還在月子里,靳洲肯定不會讓你去忙這些,你說他白天上班,晚上再照顧孩子......” 說到這,房文敏停頓了一下:“你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還有人比靳洲更累的嗎,沒日沒夜地守著你不說,飯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你,這好不容易回家了,你也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見她開始抿唇了,房文敏又說了最后一句:“你知道你小時候跟我睡,我這一夜要醒多少次嗎,哪怕你不哭不鬧,我都是提心吊膽的,更何況你還想帶兩個,當然了,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試試帶他們睡兩晚。” 樓下,靳洲還等在樓梯口,“怎么還沒下來?” 喬夢在笑:“你可真夠可以的,把丈母娘拉來幫你當說客。” 他也是沒轍了,這個時候,丈母娘說一句能頂他十句。 “我不是——” 下樓的腳步聲打住他的話,靳洲忙迎上樓梯。 “媽——” 房文敏朝他“噓”了一聲,抬手往客廳指。 他哪能等到去客廳啊,房文敏剛踩到一樓平階,他就問了:“怎么樣,枝予怎么說?” 房文敏笑著點頭:“雖然還有點舍不得,但總歸是答應了。” 靳洲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也就只松了一口:“那云舟呢?”他問:“枝予有沒有說帶在身邊睡?” 喬夢搡了下他的胳膊:“你別得寸進尺啊!” 靳洲:“......” 房文敏在一旁笑了聲:“云舟現在吃母乳,跟在她身邊睡,喂奶也方便。” 是啊,另一個吃奶粉的好說,這個吃母乳的,想要分開怕是得戒了奶以后了。 但是喬夢多了句嘴:“喂奶這事你幫不了什么忙,但云舟換尿不濕或者鬧人,這可都得你干啊!” 她說這話就是多余,因為安枝予住院的這一個星期,云舟半夜換尿不濕這事一直都是靳洲在忙活。 房文敏笑了笑:“好在云舟乖,我聽枝予說,夜里除了吃奶,一聲都不哭。” 說到這,靳洲也垂眸笑了:“乖的不像話。” 三點多鐘,岑頌帶著今天的另一個說客來了。 把大肚便便的老婆送到二樓臥室門口,岑頌下樓回到客廳。 “你可真有意思,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還得為了你這事專門跑一趟。” 靳洲沒心思跟他說那些客套話,開門見山地問:“你當初是怎么勸閆嗔不帶孩子睡的?” 說到這,岑頌就有點得意了:“連哄帶騙,軟硬兼施,”他抱著胳膊,笑得賊壞:“為這事,我真是八百個心眼子都用上了!” 靳洲只想知道重點:“說具體點。” 說具體點就是...... 岑頌抱著胳膊仰著頭,想著當初他那八百個心眼子:“我們家那個真的太乖了,餓了都不哭的那種乖,乖到我都找不到理由把他和他媽分開......” 樓上,安枝予驚的捂住嘴巴:“所以他就掐書屹?” “也、也不是掐,應該,應該就是打兩下屁股那種!”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閆嗔的解釋和剛剛的形容對比起來,顯得蒼白又無力。 安枝予簡直不敢相信:“書屹可是他親兒子啊!” 閆嗔想呵呵,親兒子又怎么樣,影響他抱老婆睡覺,十個親兒子都沒用。 不過這話,她已經不敢說了,畢竟這趟過來是當說客的。 可眼下,她已經覺得自己口無遮攔的幫了倒忙。 “哎呀,你別多想,岑頌是岑頌,叔叔是叔叔,他倆可不一樣!” 不一樣嗎? 可他們是兄弟! 誰知道會不會私下里分享經驗,畢竟在給孩子分房睡這件事上,兩人的意見莫名一致。 和岑頌回去的路上,閆嗔越發不安。 岑頌是個時刻關注老婆情緒的人,兩個紅燈一等,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怎么了?” 閆嗔再度抿了抿唇:“我今天好像說錯話了......” 老婆大著個肚子,岑頌開車都不敢超過四十碼,他把車停到了路邊。 “說錯什么話了?” 閆嗔就把下午跟安枝予說的那些大概地跟他說了一點。 聽完,岑頌氣笑一聲:“敢情在你心里,我是因為不能抱你睡才不讓書屹跟我們睡一塊的?” 閆嗔一直都是這么以為的:“不是嗎?” “我那是心疼你好不好?”岑頌都想掐她臉:“你睡眠本來就淺,書屹睡在小床里你一夜都能醒無數次,這要是讓他擱你身邊,你一夜也別睡了!” 閆嗔整個人呆住。 岑頌‘瞪’了她一眼:“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是這么一人。” 閆嗔不甘下風地懟了他一句:“誰讓你從來都不解釋的!” 岑頌瞅了眼她的肚子,把嗓子眼的那句【有什么好解釋的】改成—— “還不是太愛你了!” 閆嗔:“......” 就很奇怪,都結婚好幾年了,可每次聽他說這些小情話,還是能輕而易舉讓她一次次心動。 閆嗔歪著身子,抱住他胳膊:“你說我要不要跟叔叔解釋一下?” 岑頌說不用。 因為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當初耍的那些‘陰謀詭計’都跟靳洲說過一遍了。 可同樣一件事,不同的人聽了心理感受肯定是不一樣的。 晚飯是靳洲端上樓給安枝予吃的,被她略帶探究的眼神看了幾眼后,靳洲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了?” 安枝予忙搖頭:“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