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顧廷舟剛慶幸沒多久。 白文山便擰動了小電驢,知道事態緊急的他,瞬間就把電驢擰到了底。 只是這不擰不知道一擰嚇他一大跳,平日里跑起來順風順水,連上一百個坡都不帶歇的小電驢,這會竟像遭了鬼打墻一般,無論他怎么擰兩個輪胎都嗚嗚嗚的叫著跑不動路。 “顧總……”白文山滿頭大汗,剛轉頭準備和顧廷舟說他的小電驢好像出了點問題。 但下一秒他便看見顧廷舟被蔣江河一把從小電驢后座拎起,緊接他身下坐著的小電驢就像失去了禁錮一般嗡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顧廷舟你還真夠可以的啊!一聲不吭把我刪了,還和這么一個小白臉勾搭在一起。”蔣江河拎著顧廷舟的后領,那種失重的感覺讓顧廷舟幾度瀕臨死亡。 “你……你有病!”顧廷舟被襯衫勒得臉紅脖子粗,就連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蔣江河雖然氣紅了眼,但還是尚存理智,只見他打開車門,一把將蔣江河扔進了副駕駛。 顧廷舟掙扎著要出來,卻被蔣江河用花一把砸中了頭,臉上滿是玫瑰花揉碎后的玫紅色汁液,掙扎岔開的雙腿被蔣江河一腳踩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黑色長靴,顧廷舟不禁覺得胯下涼嗖嗖的,有種子孫離他遠去的錯覺。 “你今天要敢從這出來一步,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蔣江河畢竟在打斗場上摸滾打爬慣了,身上自帶的氣壓強大到讓人膽顫。 饒是像顧廷舟這樣的人面對蔣江河這樣的蠻狠之徒,也不得不低眉順眼,依著對方的意思。 見他不再掙扎,蔣江河將踩上車椅的腳收回,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白文山畢竟收到過顧廷舟的指示,所以即便這會小電驢帶著他直直的沖到了馬路對面,他還是盡職盡責的騎了回來,等著顧廷舟從車里出來給他發布指令。 蔣江河從兜里摸出一包煙,點燃。 娉婷的白煙遮住了他右邊的濃眉,只余下一雙銳利的目光如鷹般死死的盯著白文山那張精致的面頰。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蔣江河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那打火機是開合式的,外皮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花鳥。 蔣江河一下一下的開合著打火機,仿佛在計量著時間,聽著耳邊咔嘣咔嘣的聲音,讓原本就不知作答的白文山莫名有些煩躁。 “您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那便是什么。”白文山果斷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蔣江河。 誰料蔣江河壓根不接,一把按下打火機,藍色的火焰嘶嘶嘶的從里面噴了出來,只見他挑眉,神情桀驁,“仇人?” 白文山抿了抿唇,沒接他的話,畢竟他老板顧廷舟還沒發話呢。 萬一要是叫自己來頂男朋友這一身份的,但他現在否認了,那不就是打老板的臉嗎? 見他不吭聲,蔣江河嗤笑一聲,隨手將打火機揣進兜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車里的顧廷舟,便一拳打了出去。 這一拳比起上次許淮挨了那拳來說,可謂是貿足了勁,以至于這一拳下去,白文山整個人便仰面倒在了地上,鼻血嘩啦啦的往外流。 后腦勺傳來的劇痛讓白文山顧不上別的,只得捂著自己的腦袋哀嚎了起來,可這一聲哀嚎非但沒引來蔣江河的半分憐憫,相反蔣江河半蹲下身,揪著他的領口,一口將嘴里的煙吐在了他身上。 燃燒的煙星子沒一會就將他的襯衫燙出了一個大洞來,那不斷灼燒他肌膚的痛苦,讓白文山瞬間尖叫出聲。 蔣江河不悅的皺眉捂住他的嘴,威脅道:“我不管你之前和他是什么關系,從現在開始離他遠點,不然就不止拳頭這么簡單。” 說罷,蔣江河厭惡的松開了白文山。 顧廷舟看著白文山的慘狀,心里越發的害怕起來。 這會他坐在車上蔣江河沒空對付他,可要是晚些蔣江河騰出手了,開著車帶他去了沒人的地方,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蔣江河說不準要怎么打他呢。 見蔣江河松開白文山,顧廷舟咬咬牙,趕忙推開車門,只是他剛將右腳踏出車外,還沒走,蔣江河便一腳踹上車門。 嘭的一聲,顧廷舟只覺得他的靈魂都要出竅了。 車門夾著他的腿,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腳趾在不設防時猛的踹上了墻,疼得人撕心裂肺,只想把腳指頭卸下來好好的揣進兜里。 “我和你說過的話希望你從現在開始牢牢記住。”蔣江河將抵著車門的腳收回。 遠處有幾個剛下班的白領遠遠的打量著這邊,看見這戲劇的一幕都以為在拍短視頻,畢竟這附近的娛樂公司和網紅孵化公司可不少。 顧廷舟疼得眼眶泛紅,他見蔣江河松了腳,便趕忙將車門推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麻木漲疼的腳收回到車里,撩起西裝褲查看傷勢。 蔣江河沒管他,直接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便直接驅車離開。 豪車被蔣江河開著駕駛到一棟別墅群里。 蔣江河將車開進去后,便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顧廷舟正咒罵著蔣江河這傻逼怎么還不去死,冷不丁被這傻逼從副駕駛抱起來,整個身子頓時都僵住了。 顧廷舟直到現在還記得他上次被這家伙鐵一般的黃瓜鑲嵌進犢子里感受,簡直是事前辛酸淚事中爽翻天事后老了養老院的護工看見了都忍不住上前扇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