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軍事布局?”黑衣人掏了掏耳朵,“我現在就知道啊,那為什么還需要救你?” “怎么可能……”白豎瞳孔一縮。 下一秒,黑衣人便將軍事機密復述了一遍,甚至和白豎手中的要文一字不差。 “你……你怎么會知道……”白豎的內心世界天崩地裂。 黑衣人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了一句:“系統的任務罷了。” 白豎沒聽見,但這并不妨礙他求饒。 “你記住?!焙谝氯藴惖桨棕Q的耳邊,說著一些對方完全聽不懂的話:“你犯了這個世界的大忌,它容不下你,我也容不下你?!?/br> 一把尖銳的匕首抵到了白豎面前。 白豎想不明白,既然想要殺自己,在監獄里黑衣人就能動手,為何要把他騙出來。但他這輩子也沒有機會明白了。 黑衣人手起刀落,鮮血四溢。 他拿起鏟子,挖了一個大坑,將白豎的尸體扔了進去,再埋起來。最后才把血跡清理干凈,掩蓋掉露營的篝火。 將一切收拾妥當后,他竟然向著皇城的方向駕車而去。 第三十章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30) 遲牧舉辦完封后儀式后,將白涼涼送回了皇后寢殿,簡單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睡夢中,白涼涼下意識睜大眼睛,踏勘一名黑衣人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的寢殿,正坐在窗沿上,高高在上地看著自己。 對方臉上帶著純黑色的面罩,只剩下一雙狹長艷麗的丹鳳眼。 白涼涼差點原地嚇死。 “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別叫出聲?!焙谝氯似ばou不笑道。 “你是誰?”白涼涼慢慢挪動到床的一角,借用被子掩護,他從枕下摸出一把匕首,緊緊握在手心,那是遲牧走之前留給他的。 對方的肩邊被露水打濕,顯然已經在窗上坐了好一會兒了。他如果想要自己的命,肯定早就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你不記得我?”黑衣人有點詫異,沒被面罩遮住的眼睛閃過nongnong的失望。 “我為什么必須要認識你?”白涼涼嘴上故意和對方扯皮,想拖延一下時間。 遲牧走之前留下了不少侍衛,對自己的寢殿嚴防把守。黑衣人能潛入進來說明身手非凡,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還是智取為妙。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月光雜糅著夜晚的清風,將他的衣擺牽成修長的影。 “你竟然不記得我,這么說,我挺失望的?!焙谝氯说皖^呢喃,像是自嘲,又像是嘆息。 白涼涼警惕地望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不敢松懈。 黑衣人輕笑一聲,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白涼涼看清了對方的面龐,霎那間,無數碎片在腦海中呼嘯而過。他的頭內爆發出劇烈的疼痛,與其說是受折磨,更像是一種抗拒。 白涼涼嘴角發出不適的呻吟,他捂著腦袋,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但都是徒勞的。 記憶如萬花筒般旋轉,折射出支離破碎的光,在白涼涼眼中飛速投影。 槍聲、硝煙、折斷的木棉、支離破碎的彈片,人群中口號震天。 畫面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天花板支離破碎,白涼涼麻木地站在原地,看著頭頂甩動的吊燈。 一名身穿白袍的蒼老男子,跪在自己的面前,哽咽道:“涼涼……”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男子背著光,白涼涼無法看清他的臉,他像個呆滯的木頭人,冷漠地望著對方流下的淚水,沒有任何話語。 【撒旦!你們瘋了嗎?他就是撒旦!】 “老師,我們該走了!這里不能待下去了!”有人焦急地想要帶走白衣男人。 【神啊——祝??嚯y中的我們吧!】 蒼老男子固執地將白涼涼抱入懷中,良久道:“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請你不要恨我……” 一切從平靜開始,到平靜結束。 白涼涼已經滿頭大汗,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被淚水糊滿了,白涼涼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 剛剛……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嗎? “嘻嘻。”一旁觀摩的黑衣人戲劇性地鼓掌:“你剛剛好像想起來什么了?” “你到底是誰……”白涼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上哭腔,面對未知的敵人,他不想陷入下風,被對方發現自己哭了。 “沒關系,你之前不認識我,現在就認識了。”黑衣人優雅地行了個禮:“我叫秦佑?!?/br> 秦佑…… 白涼涼在心里拒絕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你為什么……來這里找我?”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秦佑怪笑一聲:“因為你是一切的起源,你是花蕾綻放的根莖,你是點燃世界的火種?!?/br> 白涼涼無語了,覺得自己和這個瘋子沒法溝通。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打發時間看的三流小說,里面的主角遇到的前輩們,都是一個樣,說話急死人。 這種話都說不利索的謎語人請滾出這個世界,謝謝! 突然,秦佑神色癲狂地道:“你或許在猜我是個瘋子。我榮幸地告訴你,你是對的,我是個瘋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br> 沒有半點征兆,對方將嬉皮笑臉的表情收起來,用一種近乎殘忍變態的語氣道:“我殺了白豎。” 白涼涼大驚失色:“你說什么?”